森林裡一下子熱鬧起來,周圍都是打趣的笑聲,她們在看熱鬧,等待維娜琳和雲霜滾在一起打一架。
雲霜的狀态真的很不好,耷拉着耳朵,像一隻病殃殃的貓磨去了所有的爪牙。
面對維娜琳的挑撥,她隻是扶着樹木拖着沉重的腳步朝維娜琳慢慢走來。眼睛陰沉鎖定着獵物帶着濃重的殺氣。
她的腿腳虛浮搖搖欲墜,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元芷掙紮,把維娜琳推開,想上前又被拉回來。
“雲霜,你沒事吧?”她隻能焦急地問道。
耳邊是維娜琳輕柔邪魅的笑聲:“不,寶貝兒~你可不能離開我。”
她低頭貼着元芷的耳朵,金色的眼眸卻直視雲霜。
她最喜歡看到雲霜因為憤怒而猙獰的臉,鬼知道,她從小被雲霜壓過一頭,直到雲霜離開部落,心裡無法釋懷。
雲霜一直是她心中的假想敵。
看着雲霜緩步走來,雙腳脆弱的模樣,維娜琳皺起眉頭,臉上帶着邪笑。“怎麼?你生氣了……額”
從森林裡走出來的獸人臉頰有些紅,她低頭銀發遮住了半張臉。碧色眼眸中是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眸,一直注視着元芷。
她的狀态太詭異了,元芷楞楞看着她,緩步朝她走來。她輕聲喚了一聲,“雲霜?你真的沒事吧?”
身後的維娜琳一直拉着她,元芷急中生智一腳踩在她的腳背上,趁着維納林發出痛苦的聲音,她拉過維納林的手背狠狠的咬上去了。
“嗷嗚,嘶~”維納林低頭吹着手背上的傷口。
她蹦向雲霜,又再次被拉了回去。
維娜琳面露兇惡,貼着她的耳朵,手卡在她的脖子上加重力道:“寶貝兒,我可沒有讓你走,我和她的事還沒完,你可要安分點,否則别怪我咬斷你的脖子。”
話語中的冰涼讓人不寒而栗,元芷的汗毛豎起。那是獸人雨林中練出的殺氣。
元芷呼吸一滞渾身僵硬,她環顧四周,周圍的獸人臉上帶着戲谑,她們環胸在看熱鬧發出低沉的嬉笑聲。
窘迫充斥着胸口,元芷握緊拳頭低下頭來,她被當做籌碼,讓雲霜不得不妥協。
她想起在福利院裡時,長得高大的小朋友總喜歡霸淩弱小的人。她被圍在牆角,高大的影子将她覆蓋,沒有人敢站出來幫她。
那時的她和現在一樣,雙手顫抖着貼在牆邊。她不得不撩起衣袖,露出細長的胳膊,與高大的小孩發生肢體上的沖突。
她用盡最卑劣的手段,扯頭花、咬人、捏肉的行為兩人打得難分難舍。
最後福利院的阿姨來了将她們分開。兩人也因此獲得了一頓教訓。
她受夠了被人弄捏的無力感。就如同現在的場面,讓她感到不安。
她捏住維娜琳卡在她脖子上的手腕,指甲勒進她的肉裡,很緊很緊。
她的眼睛直視着雲霜,手裡指甲無意識得扣着。
耳邊響起維娜琳聲音,長指甲一下一下摸着她的頭發。維娜琳的聲音像在安撫不安的小動物。“不、不、不,寶貝兒,不要急,我們慢慢來。”
她的力道加重了,元芷依舊可以呼吸,同時也感受到大動脈在跳動。
四周是竊竊私語聲,就連貝蒂尼亞也沒有上前主持場面。
元芷的脊背發涼,她被迫仰起腦袋,順着維娜琳的眼睛望向前方。
發燒的雲霜好像丢了魂魄一樣,眼睛直視她,來到她面前。尖銳地指甲撫上她的臉頰,修長的手冰涼帶着顫抖。
後背抵着維娜琳,元芷握住她的手安慰雲霜。“我沒事。”
她在極力維持着微妙的秩序,她怕雲霜和維娜琳打起來。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緩解微妙的關系。
“喂,你想對我的未婚妻幹什麼。”雲霜想摸元芷,維娜琳不甘被冷落,握住雲霜的手腕,用力壓下雲霜的手将兩人分開。
她可太看不慣雲霜了。
有兩股看不到的内力在手中推搡。維娜琳右手環住元芷的脖子,半個身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左手握住雲霜的手暴起青筋。
她依舊眯着眼睛,帶着調侃的笑意望着雲霜。
雲霜有氣無力的模樣,取悅了她,她列着嘴露出犬牙笑。她從來不懂得收斂。
雖然不知道雲霜是怎麼找過來的,但元芷不希望她發生一場毫無意義的争執。
她很是擔心雲霜,生病了就該多休息。她的目光落在雲霜的手上。
發白的指尖在顫抖,她處于弱勢。
她怕雲霜吃虧,想拉開她們的手,但是兩人握得太緊,她無法分開她們。
衆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議論聲慢慢消失,她們在等待一場好戲。
元芷的背挺得更加筆直了。
雲霜耷拉着耳朵無視維娜琳的叫嚣,輕聲安慰她。“不必擔心。”
她的話如往日一般沉穩,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聽着十分有安全感。
她的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元芷的後背被她擠壓在維娜琳的胸口。
維娜琳柔弱有力的身體,熱量從肌膚傳來。她看到雲霜低頭慢慢靠近。
一邊維娜琳惡意的挑釁,雲霜對維娜琳的無視讓元芷更有壓力。
這麼近嗎?不怕惹怒維娜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