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淮安走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魏清發來的消息,不管魏清打多少個電話他也都沒有接過,他就這樣消失在了魏清的世界。魏清一開始還很着急,他擔心顧淮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但在他看到顧淮安發的朋友圈之後就明白了,顧淮安隻是不願意搭理他罷了。
直到大一的第一個寒假,顧淮安才再次見到了魏清。顧淮安期末考試結束就回了安市,他拖着行李箱剛走到家門口,對門就像一直在監聽外面的動靜一樣十分急切地打開了門。
“顧淮安。”時隔數月,再次見到顧淮安的魏清卻有些不敢靠近他。顧淮安看了魏清一眼,沒有應聲,掏出鑰匙開了門就進去了。
“等等……”魏清追了上去,在顧淮安還沒來得及關門的時候跟進了顧淮安家。
“出去。”顧淮安說。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表情平淡又冷漠。
“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一直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你就那麼…”魏清停頓了一下,痛苦又艱澀地說出了接下來的三個字,“……恨我嗎。”
“不想回而已,沒那麼多理由。你可以出去了吧。”顧淮安轉過了身去,他不想直面魏清,他害怕被魏清看出他心裡的動搖。
“理由……那那天晚上你為什麼牽我的手,我以為你……”魏清說了一半就被顧淮安打斷,“牽個手而已,你也想太多了。”盡管顧淮安不願意承認,但他這段時間其實很想念魏清。
“那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魏清走到顧淮安面前,他看着顧淮安的眼睛,“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的?”魏清眼眶一紅,一汪淚水開始在他眼底聚集。
顧淮安望向魏清的眼睛,注視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笑了出來,他說:“魏清,你在我心裡是什麼你自己一直都不清楚嗎?”顧淮安脫下外套,挂在了門口,他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撐着頭笑盈盈地看着跟上來的魏清。
“什麼。”魏清沒懂顧淮安的意思。
“你是我的狗。”顧淮安收起笑意,表情帶上了一絲輕蔑,一字字地說出了這句話。
魏清愣住了,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顧淮安看到魏清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神便冷了下來,“不願意的話就滾出去,然後永遠别再聯系我,别來找我,我們就徹底到此為止。”
“不是……”魏清低着頭咬牙說道,“我沒有…不願意……”
顧淮安低笑了一聲,對魏清勾了勾手指說道:“過來。”
魏清走到了顧淮安面前,低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顧淮安。“你想好了?”顧淮安問。魏清沒有任何猶豫答道:“想好了。”
“跪下。”顧淮安命令道。魏清注視了顧淮安的眼睛幾秒,随後便垂下眼,緩緩在顧淮安面前跪了下去。顧淮安摸了摸魏清的頭頂,“很好。”魏清剛想擡頭就被顧淮安用力按了下去,“不要直視我。”
“…是。”
“這是什麼時候有的。”顧淮安一邊說着,手指一邊在魏清胸口的那個煙頭燙出來的疤痕處輕輕撫摸。
“……你離開安市的那天,我自己用煙頭燙的。”魏清看着地面回答,他的身體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着。
顧淮安笑了一聲,“看來你對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一無所知。”
魏清低着頭沒有說話。
那疤痕是烙印,是對他過去所做一切的懲罰。
“說吧,你永遠是我的什麼?”顧淮安用食指挑起魏清的下巴,注視着他的眼睛問道。
“我永遠,是你的狗。”魏清說完這句話,眼淚不受控制地從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闆上,砸出一個個水迹。
“嗯。”顧淮安低頭在魏清額上吻了一下,“很好。”
魏清将頭靠在了顧淮安腿上,他的眼淚還在不斷湧出,他沉默了半晌,然後輕聲說:“我對你來說是什麼都可以,隻要能讓我在你身邊。”
顧淮安聽到他的話眉心動了動,但什麼也沒說。
寒假很快結束,顧淮安又回了京市,大一的第二學期顧淮安沒再對魏清那麼冷淡了,但他也沒有主動找過魏清,而且回消息也是魏清說十句他才回一句。
魏清雖然會因為顧淮安對他的愛答不理痛苦,但這樣總比完全消失要好。每次顧淮安一回複他,他的心情就迅速雀躍了起來,然後這點愉悅又在再次等待顧淮安回複的漫長時間中消磨殆盡,于是他重新陷入痛苦,循環往複。
等到暑假,雖然又可以每天見面了,但顧淮安對魏清依然是從前那樣冷淡,大多數時間都是顧淮安在家裡做自己的事,而魏清在一旁待着,顧淮安基本不會和魏清說話,好像他就是個擺設一樣,偶爾顧淮安心情好才會陪魏清聊聊天或者出門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