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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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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衣墜塵,肝腸寸斷。

“安喻?!”

另一邊,沈亦秋望見淩亂風中的人,問:“沒受什麼傷吧?”

餘籁鳴回首而望,雪墨如畫映入眼底,當即揚笑揮臂,回道:“沒有!!!”

洛璃扒拉沈亦秋手臂上,伸長脖子看去,眼眸發亮,“喔?!”

緊接着,洛璃松開,似箭般朝餘籁鳴沖去。

沈亦秋笑了笑,正想感慨,結果——

洛璃大罵一聲:“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你再不還,我叫我師姐揍你!”

餘籁鳴見此,瞬間換了副嘴臉,側身躲過拳頭,無所謂道:“又不是不還,這不是都在宗裡嗎,你自己去找執事弟子要去。”

“執事弟子還管你這破欠債的?!别糊弄我!”

沈亦秋兩眼一黑:“....”

餘籁鳴連續躲避追擊,一臉欠揍樣:“給你掌門令牌,自己去領賞。”

沈亦秋默默看着二人打鬧,蕭蕭然地覺得頭大。

終于,餘籁鳴回到他身邊,見他臉色不好:“可有哪兒還不适?”

“隻是頭有些痛罷了。”沈亦秋說着,眼前人便将手覆他額間,忽地貼身湊近,隐有縷縷檀香萦繞鼻畔。

很快,餘籁鳴松手,眼尾略垂,含着憂色:“舊疾犯了罷?”

沈亦秋眨了眨眼,略微點頭。

餘籁鳴将他多餘的鬓發挽到耳後,歎氣啟唇....

突然,在他們身後傳來一道怒吼——

“餘閑之!!!”

餘籁鳴:“...”

沈亦秋閉眼:“閑之,到時候還是還了吧....”

“...嘶,”餘籁鳴順手領起沖來洛璃,無視那道視線,“臨眠,走吧。”

遠處傳來聲音:“别碰她!讓我來,你全身上下不知哪處藏着毒藥,待會把人毒死了都不知道,給我!”

“哦....”

缪柟扶着安喻,瞥見幾人,喊道:“得盡快回去!目下安聞序體内極度紊亂,不能再呆着這鬼地方了!”

洛璃驚呆一瞬,急忙掙出,奔去,無措急聲:“師姐,她,她方才不還好好的嗎?!師尊他身上帶着藥,可先用着。不,師尊呢?莫非到現在都沒有下落嗎?”

缪柟和缪禹玎卻斂起神色,抿着唇,都是沉默不語。

他們都不知道,這種事情該不該告訴洛璃。

洛璃尚小,哪想過親近之人也有死而離别的時候?如若現在告訴她,帶來的打擊定是前所未有。

未等二人解釋,氣若遊絲的安喻竟先道:“師尊,要事在身...先走了....”

缪柟和缪禹玎将眸低了幾分。

洛璃過分依賴信任他們,更何況陪伴她五百年的師姐?她從未懷疑過她的師姐,甚至每日說話嘴邊都挂着個“師姐如何如何”。

隻要是安喻說出的話,她都深信不疑。果然,洛璃沒多想,言戚長老在時也常忙碌奔波,幾個月都不見人影。

她趕忙扶起搖搖欲墜的安喻,“師尊先走了嗎?那師姐,師姐我們還是先回羽清宗好不好?”

安喻咽下一股腥甜,默然一會,才低聲回道:“嗯...好。”

幾人忙着,餘籁鳴也一同低眸,一言未發,卻無驚憤,他側眸瞧沈亦秋也亦然如此,臉色多了抹疑色。

為什麼他沒有什麼反應?

未及細想,周遭空氣驟然如被收縮般扭曲,地面如地龍般震顫劇烈,迸裂道道鴻溝!

餘籁鳴瞳孔一縮,隻能來得及護住身邊人。

地脈崩塌,周圍所有被迅速剝離,如幻境般,輝芒散盡,隻剩以往無盡的黑暗。

再眨眼,所有人都不見了。

懷中空落落的,他松了手,凝望着漆黑,不安如鬼緊纏心髒。

他怕黑。

空間詭谲,法力被限制了。餘籁鳴想走,可紮根的恐懼似将他雙腳釘在原地。

黑暗如淵,死寂無邊,略微低下的灰眸含着若隐若現的無措。

鬼使神差間,他下意識道:“你在哪兒?”

聲音落得長遠,在黑暗中不知蕩了幾圈,直至尾音,才有一串無奈冷聲流入耳畔。

“我在這,喚我何事?”

地上浮起幾點如沫冰霧,漸漸凝聚成人形。

是一雪發女子,相貌與餘籁鳴神似,卻多幾分冷淡秀色。玄裳帔帛,花冠玉帶,華貴中彰顯着疏冷沉穩。

“如此怯弱,何成大器?”餘依霧淡聲道。

餘籁鳴未料到她真會來,一時驚詫,面對她,目光移開,聲音低低的:“你怎麼來了...你又将我帶到什麼地方?”

餘依霧目光掃過,頓了頓:“此等幻境不是我能做到的。”

半個時辰前。餘籁鳴與人走散後不慎入了一空間,乍眼看去像是辦公的地方。

幾排書架橫置于地,堆滿各類卷軸與書籍,幾張大案擺有筆墨紙硯,亦有暖黃燭火,徒添明色。

墨書香溢,女人閉眸坐于太師椅。

隔着書間空隙,他望到了她,直接僵住,像是無法相信般,遲遲不得自拔。

“餘籁鳴。”

女人隻輕輕喚了聲,卻若如刃擲地,寒光閃爍,割斷無數根理智的弦。

燭火融融,揉了眉眼,似暖玉般,多幾許恬靜與透光般的不真切。

五百年。餘籁鳴心神俱顫,覺得恍惚,身子卻先疾步去,血絲慢慢爬上眸中,“餘依霧,你還沒死?”

餘依霧隻道:“不學禮無以立,是謂餘家家訓的第三句,這些年可是忘了?”

熟悉的嗓音,将他扯回不堪前塵,刹那失神,唯一的鎮定被徹底瓦解,獨剩失态。

餘籁鳴緊抿唇,死死盯着她:“别說那些有的沒的,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而餘依霧隻将手中卷軸扔向他,隻道:“此乃城中機密,也是滅城原因其一。五百年前,我身為家主被調遣到這兒管理城池,輔佐城主。”

“五百年前?”餘籁鳴接住卷軸,目光不移卻顫晃着,五指一收,他驟然将卷軸砸回案上——

啪!

案上燭光猝然搖曳了幾下,墨水濺撒,彌漫壓抑。

餘籁鳴抑制怒意,聲線顫抖:“事到如今你到底在遮掩些什麼...?餘依霧,你是不是以為我早死了?”

餘依霧仍從容不迫:“騙你我一無好處,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五百多年前離開的,而你口中的‘餘依霧’,是家中長老特意找來的。那不是我,是别人。”

餘籁鳴雖是家中嫡子,剛出生時家主與妻當夜服毒自殺了,據流言說是被逼死的。

原本的繁榮昌盛,在那一夜中随着餘籁鳴的出生消逝如江,傾萬分力也無法挽留。

自此,家中長女餘依霧背起家主重任,她隻得一邊處理事務,一邊照看唯一的阿弟餘籁鳴。

忙忙碌碌奔波幾年,家中稍見起色,她卻忽然離開,家主權柄落到長老們手中。

那年餘籁鳴未及始龀,萬事不懂,隻知阿姐不見了,便哭鬧起來,鬧得族人無法,長老們便請了“餘依霧”去哄他。

“餘依霧”生疏地抱住哭鬧的餘籁鳴。當時餘籁鳴哭累了,神智混亂,隻知有人來抱他了,便以為是她。

因為,在家中唯一與他接觸的隻有她,總之沒人想與煞星對上眼的不是嗎?

“餘依霧”離開了,他以為她是身懷要事。

而餘依霧消失未滿二日,家族突然覆滅,那“餘依霧”也為了活命,親手将他抛向火海。

那會,面前是如林高挂的屍體,他擡眸望着高挑男子,吞吐着半個字不敢說。因為這些屍體都是這男子挂上去的。

男子身後鋪着熊熊烈火,面上挂笑,敲着手裡的長刀,慢語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男子走後,火熄了,陷入黑暗後餘籁鳴才反應過來,大口喘氣,腦海中充斥着與族人一并逃離的華衣身影。

幼時的他性格固執偏激,隻與餘依霧講話。

不可置信地見證了最親的阿姐将自己抛棄後,如荊棘般的思緒刺着心,一遍又一遍地問着虛妄,偏是不明白。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人闖進來,月光鋪進,他緊皺眉眼,隐約清影在恍惚中如火搖曳着。

依稀見到那人一身淺白羽衣,滿身血污灰燼,仍難掩身上飄逸仙氣。

“抱歉,本座來晚了....”

那是他師尊,也就是羽清宗的前任掌門,也就是這時餘籁鳴獲得機會步入仙門。

餘籁鳴步入仙門的目的最初就是為了找到餘依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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