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緣錦城一客棧天字号房間内。
“不是我出的爛點子,是她!!”
“狗日的....安聞序!不是我!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不是我....”
安喻看着跪地垂首的三人,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水。
她抱劍,看了眼茶桌上空空如也的錢袋,冷聲道:“你們花的誰的錢?”
缪柟:“....你的。”
餘籁鳴:“.....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安喻倒吸冷氣,怒極反笑,将措不及防的三人強行拎起,扔出窗外。
“三萬。你們若是不給我賺回來!今天這門誰都别想進!!!!!”
被甩到外頭的三個人趴倒在地上,跟疊羅漢似的,免不了街上行人多眼。
“媽的!給本姑娘起來!!!啊啊啊啊!!”
餘籁鳴面無表情地跳起來,又默默看了眼跟木頭一樣被壓在最下面的缪禹玎。
缪柟沒好氣地剮了眼餘籁鳴,“三萬,把你賣了也賺不到。”
缪禹玎默默站起,默默說道:“若掙不到,恐怕不隻是進不了門的事了。”
“我們還把洛亭予藥暈死過去了。”
餘籁鳴、缪柟:“......”
把安喻最寶貴的小師妹搞成這吊樣,下場不是被追着砍三年,就是被逼着去給羽清宗九個峰幹雜活,還不準使用法術。
缪禹玎補了一刀:“你醫修打不過她,你掌門也打不過她。”
餘籁鳴痛心疾首:“那怎麼辦,我可不會胸口碎大石啊。”
缪柟道:“去打劫,也不是不行...”
話音未落,缪禹玎便強硬打斷道:“不行,這種事隻能發生在餘閑之身上。”
餘籁鳴:“?”
餘籁鳴:“我這種帥哥去打劫?等會一群人迷上我纏上我,怎麼辦?不行,我是個專一的男人。”
二人:“....”
正當三人焦頭爛額,想如何解決這三萬靈石時,缪柟忽然來了一句:“我聽說算命賺錢,你去算命得了。”
餘籁鳴:“?我能算出什麼吊命。”
缪柟:“那你他娘會什麼本事?滾去當個神老頭。”
餘籁鳴“切”了聲,不服道:“那你幹什麼?!就我一個去丢人嗎....”
言未盡,一眨眼便看到缪柟在一旁擺着各種藥,随便寫了幾個大字“壯陽補腎”在那攤布上。
她的腦袋快伸進缪禹玎腰間的儲物袋裡了,還嘀咕着:“之前那藥去哪兒.....?”
餘籁鳴語塞:“......”
他原地僵硬了半天,看缪柟竟直接在街上吆喝道:“你想獨自大戰三百回合嗎?!你想持久耐用嗎?!來這兒!男人的天堂!羽清掌門用了都說好!今日限定!不要九九九,隻要八十八!隻要八十八就能挽留你的下半身!”
餘籁鳴:“......?”
他看着街上一群人湧向缪柟這小小的攤位,熙熙攘攘,都在問這宣傳是真是假。
餘籁鳴被擠出來了......
他認命地偷了缪禹玎剛拿出的桌子,擺出龜甲竹算籌銅錢,支起黑字白布杆兒,可過了一會嫌丢人,帶上了看起來神神叨叨的小片叆叇。
街道車水馬龍,無一人來他這兒算命。
他心想:說好的賺錢呢....快正午了,怎麼都沒人來。
想着,他翹着二郎腿,雙手撐在後腦勺,側頭看向一旁的缪柟與缪禹玎。
隻見那兩個人擺出的藥基本不過幾刻鐘便賣完了....
驚人的速度.....和驚人的需求量....
日光耀眼,忽有一黃衣女子來到他攤前,一片陰影落在他身上。
餘籁鳴見真有人來他這算命,懶懶地掀起眼皮,漫不經心道:“算什麼?”
女子坐到他對面,道:“姻緣。”
餘籁鳴垂眸淺笑着,散漫道:“手。”
女子将手放在桌上,餘籁鳴便假模假樣地看了眼她的手相,便開始瞎糊弄人:“哎呀,姑娘,天定良緣啊....”
話到一半,一袋沉甸甸的錢袋扔到桌上,餘籁鳴震驚,并且眼前一亮!
女子抱臂,哼哼笑道:“繼續說!”
“前世因,今生緣。姑娘與他緣定天成,如織女牛郎,兩情相悅,情深似海....”
還沒糊弄完,那女子猛地站起,桌上的銅錢龜甲都随之震了震。
突然,女子湊近握緊他的雙手,激動道:“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