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國宮女比小族小城的女人還要漂亮數倍,可不要有人做出不清醒的事,害了别人更是害了自己。“趙陸的話似有所指。
祁叁知道他是提點自己,笑吟吟的低聲說,“我早戒了酒,都好幾個月沒喝過了。“
“等主君大婚,我請你喝個夠。“趙陸同樣低聲回。
“......“祁叁有些傻眼,國君大婚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時昱發現看守的人不僅增多了,原本看守的将士也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不再像挑揀貨物般的對幾位較為豐腴的宮女妃子點評,甚至眼神都隻盯着地面不亂轉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性别暴露的可能性會大大下降,果然,直到被捆着押上馬車也沒有人來檢查過許多宮女中是否藏着個男人。
‘他們會把我們送到哪去?“夜裡,一個微弱的聲音在馬車中響起。
其實大家都揣揣不安的沒有睡着,但誰都沒有出聲,黑暗裡沉默良久,還是時昱接過了話頭。“應該是趙國。”
“趙國很遠的。”雲英怔怔道。
時昱在記憶裡翻了翻,原身隻聽過趙國,沒有去過,無奈說,“我也不知道。”
過了很久沒人再接話,安靜的車廂卻漸漸傳來壓抑的細碎哭聲。
趙瑢因着太後病重早早回了都城,但他覺得還不如在外征戰,至少征途中耳邊沒有那麼多嘈雜的聲音。
“孤知道了。”趙瑢将手裡攥着的竹簡放下,面無表情說。
仗着現在的國君不會無緣無故打殺臣子,站在殿下的洪驅不依不饒道,“陛下應當早日大婚。”
“孤知道了。”這次他壓低了聲線,沉重道。“還有别的事嗎?無事就退下吧。”
“陛下!“七老八十的洪驅中氣十足,苦口婆心的又要張口勸說,就見國君猛地站起小跑出了殿中,一副解脫了的神态喊,”孤該去看太後了。“
暗沉黃昏像是到了大限的人的臉色。
太後寝宮門口遠遠能聞到苦澀的藥味,趙瑢打發走了侍從,緩慢踱步走進房内,他在床前跪坐下,健壯有力的手指握住了骨瘦如柴的手。趙瑢原本要說些自己出征遇到的事,話到了嘴邊變成了輕聲的呼喚。“太後。”
“瑢兒來了。”枯槁的女人閉着眼,聲如遊絲細不可聞,嘴角卻是笑的,她多想和這個孩子再說上幾句話,多想似平常時用手掌撫摸他的臉頰,可她做不到了。
趙瑢不知道該如何挽留住這個女人,如果世上真有能長生不死的靈丹妙藥他定會去尋來,但這世上沒有。
多年前,趙瑢失去過一位生養自己的母親,而現在,視自己為親生孩子照料的養母也将離自己而去。
趙瑢強忍着心頭的痛楚哽咽道,“母親......”
女人用力抓着趙瑢的手,仿佛彌留了這麼久的時間就是等待這一句。
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晖藏進漆黑夜晚,沉重鐘聲回響在都城的四方,宮殿挂滿的白绫随着悲涼夜風簌簌飄動,象征着已逝之人身份的尊貴。
時昱被送來趙國就讓安排着去守陵。
幸而這個朝代不流行殉葬,不然時昱如今戰敗國奴隸的境地很危險。
與他一起的還有其他幾位聞國宮女,皆換上了一身麻衣被押着随行。這具身體被嬌養的穿着粗麻布衣渾身不适,時昱拉起袖口瞧了瞧,手腕磨出了大塊紅痕,還好這點苦楚是在承受範圍内的。但使他難以忍受的是能量遲遲補充不到,全靠原身給的一丁點氣運苦苦撐着。
總是吃老本怎麼能行?得想個法子接觸到位面之子或者和對方有關的人撈上一筆氣運填補自己的虧空,最好搞到回主系統的能量回去升級再找其他子系統學學成功的經驗。
時昱幽怨的想着,系統一千問裡寫的實際完全用不上,這不是坑系統本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