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夫妻,再難分離。”魏承業右手扣着她的腰,左手收起诏書,繼續道,“大哥腿疾多年不得治,二哥蠢蠢欲動,你在父皇身邊六年,真的猜不到阿耶和大哥的意思麼?”
天家父子,争權奪位。她若不懂怎會推脫與晉王婚事?
“常山驸馬衛氏是太子屬臣,而你是皇帝内尚書,一旦借助此事兩者倒台最終收益的不是我,是魏王。”
“如何,害怕了?”看着令月越來越白的臉色,魏承業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頭放在她頭頂安撫,“有我在,不怕。”
事已至此,不得不博,令月轉身抱緊魏承業的腰。“妾随王意。”
魏承業勾唇淺笑,抱着她不松手。
清涼殿。
清涼殿是皇宮中最是消暑的宮殿,外設雨霖鈴流水流動,殿内冰盆風扇邊角可見,當初建造此殿張梧熬的頭發都白了,果不其然建成之後,清涼非常。
一連三盤,皇帝一勝兩負也算盡興。
“說說吧,兒女婚事如何想的?”
張梧斟酌開口,“臣本布衣,得陛下賞識不以臣卑鄙,入職為屬官光耀門楣。又得陛下做媒迎娶淑妃姊妹衍興門府。”
皇帝敲了敲棋子。
“老臣聽陛下的。”此情此景,陛下是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太常卿韋庭的孫女韋沛正值妙齡,父母雖早亡,祖父母教養得當,同胞兄長韋清現任太學博士。太子妃掌眼,說韋氏端莊溫和,大方有禮。至于令月,你也知曉朕的心思,等九月去圍場,讓這兩個孩子多相處相處再賜婚如何?”
“令月在陛下身邊多年,老臣是不擔心的。韋氏京兆世家,底蘊深厚,實難嘉成沖撞。”
“無妨無妨,韋庭雖古闆卻也不是刻闆之人。改日,朕組局,你們兩家見見。”
張梧應聲,起身叩首,感謝陛下賜婚。
東宮。
太子看着京兆府呈遞的奏表,陷入沉思,一條計策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