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三趴在地上,像一條真正的鳄魚一般,猙獰的臉痛苦的扭曲着,葉燃看過去,便看到原本的斷尾處竟是慢慢的長出一條尾巴來,雖和原本的模樣稍微有些區别,但還是讓她極為震撼。
鳄魚的尾巴對于防禦攻擊甚至方位的把控,都極為重要,但要重生鳄魚尾巴,看着鳄三的表情,便知曉要經曆多大的痛苦。
葉燃不會讓他這般順利,掌心的火焰轟一下往那新生的尾巴處砸去,鳄三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張口一吼,“吼吼吼!!!”刺耳的音波聲,竟是将那火焰掌直接被反彈了回去。
葉燃用手臂一揮,火焰散去,她直飛過去,掌心對着斷尾處便要轟去,此時的鳄三忙用四肢往前一跺腳,而後整個身形快速的往後退去。可他退多少,葉燃追多少,那手掌便是離鳄三的斷尾極近,可便是那一步之遙,那一瞬,竟是讓鳄三順利在長出了尾巴。
“你明明可以長出新尾,為何原先不使用?”葉燃這般問着,眼眸死死盯着那斷尾處,她要找出那個破綻。
“因為,我從來沒将你們看在眼裡。”鳄三惡狠狠的說完,仰天又是一吼,他的身形也在那吼聲中慢慢的變大,他還是原來的姿勢,趴伏着地面,隻是原本就看着堅硬的鱗片竟是一片一片的豎了起來,而後他的四肢往下又是一跺,那鱗片又分開成雙層,一層依然豎立,另一層則是貼于表皮。
葉燃看着他的變化,掌心往上,火鳳劍瞬時飛到,她握劍而立,“看看是你的鱗片堅硬,還是火鳳劍鋒利!”話音剛落,她便帶劍而上,原本這火鳳劍自己便能形成極大的攻勢,如今被葉燃握着,整個劍鋒泛出淩厲的光芒,葉燃對着劍柄便是一推,火鳳離手,火鳳劍急速旋轉,光芒萬丈,火光圍繞着火鳳,火鳳的轉勢又放大着火勢,待火鳳離鳄三隻有一丈遠時,便看到火鳳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鳳凰,火鳳凰對着那鳄三,便直飛而去。
鳄三自是不敢坐以待斃,他将自己包裹,竟似一個刺猬一般,滾成一個帶着刀片的圓球,火鳳是帶着火焰的冰刃,它是帶着火焰的鐵鳳凰,于是鱗片撞擊冰刃,發出滋滋滋的聲響,直到撞擊中感覺有東西在彎曲,在破碎,滋滋滋滋……
葉燃将手掌一回,“回來!”火鳳歸離。
她低頭看着火鳳劍傷劍鋒處那刺眼的鈍感,再看向鳄三,那身體上的鱗片破了很多,稀稀落落的掉了一地,可内裡的那些鱗片又完好無損,鳄三艱難的站起身,“如今,火鳳劍也已經廢了。”
他凝神而立,轟一聲,原本的那些破碎鱗片随意掉落,而那原本覆蓋在表皮的鱗片又一次分解,形成更薄更鋒利的,重新豎立。
“我看你能分解幾次!”葉燃将火鳳劍握在身前,掌心向外,對着劍身輕輕劃過,那原本發鈍的劍鋒發出滋滋滋的蜂鳴聲,掌心撈出一團火焰,“破!”葉燃對着劍身便是一拍,那火鳳劍竟是順勢一抖,原本的鈍處慢慢的開始變得鋒利,再鋒利。
“鍛劍之術”,鳄三停滞了幾秒,便對着葉燃沖了過去,若是火鳳劍每次這般可以重新鍛制,那他身上無論多少鱗片也經不起折騰。
葉燃往一側閃去,躲過他的一擊,而後對着劍身又是一拍,這次,竟是綻放出一團火焰,火焰轟鳴,對着鳄三沖去,鳄三躲開,看着那火鳳劍似乎越來越成型,他開始恐慌,于是仰天而吼一聲,身上那些鱗片便如得到使命一般,瞬時斷裂,一半依然還在他身上,另一邊半如脫缰的野馬,往葉燃沖去。
葉燃将掌心往下,轟!威壓再現,那些鱗片便像是被一座大山硬壓下去,即便還是有着極快的速度和努力的方向,但還是零零總總的從葉燃的腳下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