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燃低眸,看着已經成型的火鳳劍,“鳄族不可近身,今日,我便打破你們這規矩!”她動作極大,似乎要一掌便将鳄三擊飛。
斷裂的鱗片依然鋒芒無比,葉燃便這麼一人一劍,往鳄三沖去。
急則有失,怒則無智,鳄三看出了葉燃的焦慮,凝神而立,既然葉燃要跟他打攻堅戰,那他便将身上最堅硬的盔甲發揮到極緻。那原本覆蓋在表皮的鱗片像是得到指令一般,重新分解,而後,一片一片豎立起來,形成了一個極為密集的鱗片外圍,沒有任何縫隙。
葉燃眯了眯眼,而後唇角微微留出一絲笑,“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鳄三還在迷惘中,葉燃忽然将火鳳劍離手,火鳳自是聽令而刺,對着鳄三直沖而去,原本鳄三以為葉燃也會這般沖過來,可是她卻忽然頓在原地,對掌而立。
鳄三很想收回那些鱗片,因為若是火鳳這般的攻勢,那些鱗片隻會損耗更多一些,還不如方才那樣覆蓋在表皮,更為妥帖,可來不及了,葉燃的雙掌慢慢分開一些,鳄三在對抗火鳳劍的那一空隙,整個身體像是落入了冰窖。
掌心之間是數不清的細針,應是方才葉燃鍛造火鳳劍時同時形成的。
鳄三慌亂的結陣,想将那些鱗片重新蓋在身體上,随着葉燃的一個推掌,一些細針下一瞬,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布,網布蓋下,一些透過鱗片間看不清晰的縫隙,鑽入他的表皮,肺腑,所有地方。
還有一些撞擊在鱗片上,一根一根的刺入鱗片,火鳳劍轟然而退,應也怕自己被波及。
鳄三仰着頭,身子有些搖晃,很奇妙的感覺,針很細,穿透身體的時候甚至感知不到太多的疼痛感,他能感覺到,有些針穿透身體想跑出去,卻被他身子的鱗片擋住,最後永遠的種在身子裡面。
他轉頭,看向葉燃,“你方才,是故意露出馬腳?”
葉燃沒回答,隻是掌心一握,“出!”
那些原本種在身體内部的細針開始撞擊、反彈,不停的在鳄三的身體裡穿梭,最強的铠甲下,身體千瘡百孔,鳄三終是沒問出任何,他倒了下去,眼裡充斥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