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吧吹吧,禅院影捏着五條悟的手仔細看看:“你就舉着這隻手給你們家主告狀啊?你……你說說看傷在哪呢?”
“内傷嘛。”五條悟信口開河,硬把手往禅院影臉上伸,“桂醬怎麼一點都不驚訝!我可是千裡迢迢地從名古屋趕過來,橫跨了大——半個日本诶!”
……禅院影實在是不太驚訝:也不想想從小到大這種突然出現的事做了多少遍。
“——也不想想你這三個月裡這種事做了多少遍。”慢悠悠從庭院裡走過來的夏油傑替禅院影吐槽說,“你這個手是等什麼?等戒指嗎?”
夏油傑不說還好,一提這茬五條悟就要跳腳:“要不是你老纏着桂一起出任務,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我做了多少遍!”
“……”夏油傑心說我也是指揮上總監部了,“好好好,我還特地給你支去名古屋呢。”
五條悟做作地倒吸一口冷氣,蹬蹬蹬連退三步,半蹲作柔弱狀倒在禅院影左肩,伸出顫抖的手指責說:“——居、居然是你!”
禅院影裝聽不清:“什麼?”
五條悟擡頭看他一眼,從善如流滾了一圈換到禅院影右邊,情緒飽滿地又表演一遍:“——居然是你!!”
夏油傑:“……”
夏油傑頭痛地沖他們倆擺擺手,轉身回屋。
“哼哼。”成功趕走夏油傑,五條悟若無其事地站直了問林戶昭義:“他倆開了幾間房?”
“啊?哦哦——”吃瓜吃得目不暇接的林戶昭義回過神來,興奮中又帶點怕事:“隻開了一間……但是雙床房!”
“雙床房”已經進不了五條悟的耳朵了,如此捧場的觀衆更是讓他表演欲高漲,掩面歎息道:“我與桂醬相伴十七年,終究是這樣的下場……”
禅院影也歎息說:“悟君,不想三個人住一間就趕緊再挑一間房。”
“嘁。”五條悟跳到前台看宣傳單,指點江山道:“給老子來個雪景溫泉大床房!”
“這個……”林戶昭義有點不好意思,“這間房平時是很好的,半露天私湯,還有全景落地窗可以看後院的雪景,但這兩天天氣……”
風吹得就差把溫泉水卷個“龍吸水”出來,這就很不适合半露天。
“哦哦,那倒是。”五條悟說,“聽說隔壁村都鬧雪災了?老闆你怎麼還堅守崗位啊,太敬業啦。”
“嗐。”林戶昭義看着宣傳單,有點猶豫的樣子,“這不是風雪太大,路況不好把握,想着等天氣好點再走,一拖就拖到這時候……”
五條悟不贊同:“這一帶還好吧?我們還想看看有沒有機會登山呢。”
“登山?”林戶昭義連連搖頭,“這雪一時半會停不了!我是山裡長大的,你們幾個學生仔聽我一句話,雪天别進山。”
林戶昭義吓唬他們的表情有點浮誇:“最近這一帶可不太平。你們也知道這邊是山區,天氣惡劣的時候總有些怪事——”
*
“——怪事?”
五條悟嘬飲料:“我看這個老闆自己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