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青澀，但很用力。敖廣感覺嘴唇被咬破，百忍的舌頭舔了舔，又伸進來攪弄。

“唔~”聲音刺激了百忍，他整個人抱住敖廣，拉住他的脖子往下壓。時不時睜眼看，又趕緊閉上眼睛。

百忍不懂得換氣，快暈過去的時候，敖廣把人拉開，“醒了麼？”

眼淚流出來，瘦弱的身體倒在敖廣懷裡，低聲嗚咽着。

“真拿你沒辦法。”敖廣把人放下想走，哭聲又大了。

百忍不斷往後撤，靠在牆上，“你走，不要你。”

“什麼？”敖廣倒了杯水過來，百忍拿枕頭擋在身前。

“走，都走……你們都走。都不要阿忍，都走。”百忍半睜着眼，像是還沒從夢裡醒過來。

“……沒有不要你。”敖廣伸過手去，“喝水。”

“不喝，你出去，出去。”太子殿下躲開那隻手，又拿枕頭去打水杯，“是毒藥，是毒藥。”

敖廣忽然心髒一緊，難道是有人給他下過毒麼，“你看看我，還記得我麼？”

百忍慢慢湊過來摸他的臉，“……師長。”

“有人給你下過毒嗎？”敖廣問他。

“師長……是師長，又夢到師長了，真好。”太子殿下半跪在床上，兩隻手捧住敖廣的臉，慢慢蹭上來，“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敖廣皺着眉，難得沒有躲開。百忍又用嘴唇去蹭他的唇瓣，慢慢張開嘴含住他的下唇，像貝殼一樣夾住，又用舌頭輕舔。

敖廣沒忍住伸了一下舌頭，又被他叼住貼上來。瘦弱的身體緊挨着，身上也冷的厲害。敖廣一隻手就能蓋住它半個脊背，摸起來全是骨頭，硬邦邦的。

百忍終于挪開嘴，輕喘着靠在敖廣懷裡，像七歲時候靠在他懷裡撒嬌，隻是這時候眼角帶淚，是在哭泣。

敖廣拿了水給他喝，“總是這麼哭，不累麼。”

“也隻有在先生面前，可以流淚。”百忍喝了半杯水，“還是做夢好，不像那些人，仗着和先生長得像，就來欺負我。”

“欺負你？”

“嗯，因為和先生像，所以不舍得責罰。”百忍又靠回去，“那怕隻有一點點像，也不舍得。”

“是他欺負你，不是你欺負他？”敖廣要被氣的笑出來，這個小太子，真會颠倒黑白。

百忍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是先生，也會拒絕嗎？可我真的很想在先生身上寫我的名字，就好像你隻屬于我一樣。”

敖廣想把人扔出去，又怕摔壞，“我隻屬于我自己。”

“我知道，可我想短暫的，擁有一下你。”百忍說完，忽然扯開衣服，咬住他的胸膛，“就算隻有一瞬間，也可以。”

敖廣羞得滿臉通紅，把人扯開裹到被子裡放下，“該睡覺了。”

“我就是在睡覺，做夢不就是睡覺麼。”

“那你老老實實躺着。”敖廣攏好衣服，蓋住胸前的牙印，“不能咬這裡。”

“那下次不咬這裡。”

“哪裡都不能咬。”

“那你陪我睡覺吧，我不咬了。”

敖廣剛躺下，又被抓住手掌咬在手腕上。見他不閃躲，百忍又趕緊放開，緊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人。敖廣起身下床，有兩個侍女過來要侍候他梳洗，“你們把水放下，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