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脫了衣服,枕着敖廣的胳膊,鑽到他懷裡。也不睡,就這麼借着夜明珠的亮光看他。
一個白忍,又來一個丙兒……他們都和先生很親近嗎?小皇帝皺着眉:我能得先生的身子,可該怎麼得到他的心啊。
敖廣翻了個身,把人摟在懷裡。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身體倒比以前熱了些。小皇帝被他濃郁的氣味籠罩着,像動物在領地做上标記……如果先生視我為私有物就好了,小皇帝趴在敖廣寬厚的胸膛上,難得睡了個好覺。
雪終于停了,到了早朝的時候。孫公公在門外靜靜地等。
“阿忍,該上朝了。”小皇帝睜開眼,敖廣微涼的指尖正捏着他的臉頰,“别讓大臣們久等。”
“先生。”小皇帝驚喜的抱上來,在額頭落下一吻,“你再歇會兒,我走了。”
掀了幔子下床,侍女們侍候百忍穿了朝服。敖廣看着自己衣衫不整,躺了一會兒起身喚人,“六七。”
“先生有何吩咐。”兩個人站在五米遠,垂着頭。
“……”敖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昨晚陛下叫水了嗎?”
“沒有啊。”六擡頭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先生要沐浴嗎。”
“沒事,你們先下去吧。”敖廣躺回去,沒叫熱水,那就是什麼都沒發生,還好還好……
下了早朝,小皇帝回來換衣服,敖廣還在床上躺着。
“先生,還沒醒酒嗎。”小皇帝掀開幔子鑽進來,“難受嗎。”
“不難受。”敖廣抓住他的手,“昨晚可有冒犯陛下。”
“怎麼冒犯?”百忍低頭吻他的唇,“這樣算嗎。”
敖廣不甘示弱的回應,這個皇帝百忍,看起來柔柔弱弱,實在是壞得很。可看他虛弱勞累的樣子,敖廣心疼,想多給他些親近。
小皇帝驚喜的趴在敖廣身上,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早知道一杯桃花釀就能讓先生回心轉意,我就該在東宮種滿桃樹。”
“陛下還會釀酒?”
“為先生,學一學也無妨。”皇帝褪了朝服,看起來活脫脫一個未長大的孩子。
“不忙釀酒,陛下先養一養自己的身子。”敖廣咬破舌尖,把人拉到跟前,“來,嘗一嘗?”
百忍不喜喝他的血,可面前人薄唇輕啟,舌尖向外滲出,鮮紅的血珠含在唇邊,像是在引誘。偏偏眼神單純清明,更讓人想欺負。小皇帝俯身含住舌尖,想吮吸,又怕弄疼了敖廣,隻小心翼翼的舔來舔去。血放的差不多,敖廣捏訣愈合傷口,抱着百忍上下換了位置,“陛下忙不忙?”
“今兒閑得很。”百忍自己解了腰帶,幾下剝了上衣。
敖廣手摸上小皇帝的腰側,冰涼讓他抖了一抖,“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先生,你樣子一點兒也沒變。”百忍兩隻手捧住他的臉,“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真拿你沒辦法。”敖廣學他以前的樣子,低頭吻他的側頸,微涼像滾珠一樣劃過小皇帝柔嫩的皮膚,兩個人身體不住顫抖。
“先生終于認可我了。”百忍梗着脖子往敖廣嘴裡送。
身上人愣了愣,“我什麼時候不認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