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你,我魂都要給你了。”
“……”
成延延剛說完,大腦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直接整個人尬住。
想解釋,偏偏江岑的臉就近在咫尺,氣息縷縷纏繞着她,某種不可言說的氛圍自兩人身上彌散開來。
漸漸的, 無數曾經看過的羞恥畫面湧進腦子,思緒開始沖向奇奇怪怪的方向。
根本刹不住車。
自知這樣不行, 可拼了老命也沒能把這不合時宜的心思壓下去,成延延整個人有點發燙,臉頰的绯紅慢慢順着脖子延伸到鎖骨,最後掩沒在半透的白色衣襟裡。
她自然能感受到自己的異樣,而且越慌張越發不受控制,心跳得越來越快,連呼吸都開始加速。
成延延還想掙紮一下,找個借口稍微圓圓,不然以後還怎麼見面!
視線不敢亂看,隻盯着身前灰白色的石桌, 成延延眼神有些飄忽,擔心再次嘴瓢,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解釋。
“開、玩、笑、的。”
江岑:“……”
成延延:“不要當真。”
江岑:“……”
她明明整個人都要碎掉了, 卻還要硬着頭皮字正腔圓地解釋。
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江岑頓時覺得有些好玩。
他腰壓得更低, 兩人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
就這麼保持了一會後,他喉間低沉地“嗯”了一聲。
成延延:“……”
随後,江岑才站直身子,慢悠悠地坐到石凳上,指骨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成延延摸了摸鼻子,想要消掉殘存的感覺,輕聲嘟囔:“信了怎麼還靠得更近。”
“延延,”時宴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下,手撐在下颌, 半歪着頭看她,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雖然成延延不想承認,但是聽到他慢悠悠叫自己名字,心髒還是漏了半拍, “如果我能幫,那肯定幫。”
身旁的人撩眼看了她一眼。
沒有之前那般有侵略性,他心情似乎不錯,語氣比往常的清冷多了一絲笑意。
“你把劍拿出來。”
成延延:!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腦袋嗡嗡的,鬼鬼祟祟看一圈四周,語句都變得不太通暢:“戶…戶外?”
“大…大半天的不好吧……”
“而且,而且我是女的……”
“這有什麼?”江岑又湊了過來, “誰說過,白天在戶外女子不能用劍?”
成延延的手緊緊握着腿上的衣擺,“你覺得可以?怎麼可能可以!”
“可以。”江岑斬釘截鐵地回答。
對方太過于肯定,以至于頭腦有點不清醒的成延延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
難道這個世界,有别的辦法?!
成延延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不正常,為什麼會覺得竟然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她觀察着江岑這容貌,這身段,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就是在這環境,未免也……
也太過刺激了些。
而且,她真的沒有啊!
看見成延延眼睛水汪汪,她身體看起來很軟,雙目含情,會讓人想起霧氣藹藹的清晨。
江岑眉峰挑了挑,在她身上有魔玉的氣息,但他細細看過了,不在她身上,可能是經過時沾上了一點。
魔玉現在是魔尊公孫采綠的法寶,被合歡宗出身的人使用和煉制,如果有情-欲方面的影響,也不奇怪。
再結合成延延剛剛說的話,他稍加思索,便理解了她的意思。
江岑先是整個人愣了一下。
然後,低聲笑了一聲。
“把你芥子囊裡的劍拿出來。”
成延延:“啊?”
“還聽不懂?”江岑指了指她的腰間,頗為有趣地看着她,“你今天沒帶嗎?”
成延延:!
對了,她有劍!!
這種劍!
成延延整個人比剛剛還要紅,臉上熱辣辣的,腦袋又驚又暈,愈發頭昏腦漲。
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她剛剛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啊!
是出汗太多進水了還是熱傻了。
尴尬了半晌,成延延決定,不管他到底聽沒聽出來,她都裝傻就行。
她帶着點心虛,低頭搜了一番,把劍握在手上。
成延延:“帶了帶了。”
江岑:“嗯,再握緊一點。”
成延延:“啊?”
她現在腦子不清醒,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