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的陳皮,被大雨打濕了,怎麼都燃不起來。簡寂星的身上從内到位的散發着一股讓人感到強勢的壓迫感。
盛如希也不傻。
這麼大的雨,她的專車原定是在通告結束前半小時就來的,被雨堵在了路上,但簡寂星出現了。
所以她可能提前很久就在這裡等了。
簡寂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盛如希不想去深究,也不在乎。
她得承認,這一份心的初始點是好的。但兩人争來争去誰也不讓,氣頭上就全忘了。
想清楚之後,她嘟了下唇,有點猶豫要不要開口,似乎自己剛才話是說絕了一些,畢竟簡寂星還是來找她了。
人不說話,信息素卻在壓她。這犯苦的信息素沒有勾搭的意思,隻有濃濃的壓迫感。
簡寂星到底要怎麼樣?就這麼沉默下去,這是再也不想和自己說話了?
沒和她吵架時候的簡寂星,還不如吵嘴時候的。
原本的委屈可憐是裝的,現在倒真有了幾分,盛如希的眼淚說來就來,喉嚨堵得慌。但這次她沒讓簡寂星看見,轉過了頭望向另一邊的窗外。
“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在飛機上,收到的消息隻有三條。”
忽然,簡寂星開口了:“一張圖,問我忠誠,以及讓我好好想清楚,我以為是你還想再吃那家店。”
“什麼?”
盛如希轉過頭來,看向在窗邊的人。簡寂星并沒有看她,一張側臉,眉目清冷的如這場夜雨。
她這才發現,簡寂星的裡面穿着一件柔軟的深色棉質襯衫,這不是簡寂星平時出門的風格,像在家裡穿的。
“你說什麼,我明明發了很多消息給你……”盛如希狐疑,聲音誠實地小下去,“你是不是亂講,别騙我。”
簡寂星終于轉頭看她:“我們可以拿手機出來看。”
盛如希條件反應似的就拿出了手機,待感覺到簡寂星轉身過來,又迅速地坐遠了半人寬,揚着手機。
玩兒是吧?
簡寂星這回笑了起來,似乎又恢複了那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盛如希終于隐隐感覺到了車中的溫度在升高。
盛如希也遲鈍地感覺的了alpha身上的變化:
“你先坐遠點,不要往我這邊坐了。”
哪想到簡寂星直接也往她那邊挪了半人寬,又和盛如希挨到了一起。
“别往這邊來了!”盛如希又挪到邊上,這款車的後座寬敞,她原本被簡寂星抱着放在中間,現在她一直在往邊上靠。
但她挪了,簡寂星也跟着挪,好像自己說話刺激她起了反應似的。
等她一兇,簡寂星現在又不兇了,挨着坐過來,擺明了就是要和她對着幹。
“你怎麼就這麼能耐呢簡寂星?”盛如希遭不住她逼到自己面前來的人,也受不了越來越傳遞出熱度的信息素。
“還不坐遠點!!”
盛如希要暴躁了。
簡寂星不緊不慢地看着她臉上浮現的兩坨粉霞,勾了唇角:“我為什麼坐遠點,這是我的車。”
還是這種感覺好,她喜歡盛如希在自己面前吃癟的感覺。
盛如希瞪她:“我是你的老婆,這車也有我一半的份兒,懂嗎?”
“用不着我的時候就喪偶,用得着就知道是老婆了。”簡寂星氣笑了,她為盛如希的言之鑿鑿感到驚歎。
盛如希再一次感覺到了簡寂星的頑劣。
她已經徹底挨到了這邊的車門,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這邊的車門鎖還關着,可簡寂星仍要過來,并不是要逼她下車,但實打實的就是在逗她。
盛如希忽然扭頭:“你還過來是吧?”
“過來怎麼了?”簡寂星的唇彎的更深,她已經為即将到來的勝利提前雀躍,後座的沉木香愈發明顯,如同巨木傾覆,堪堪懸在盛如希的頭頂。
盛如希深深地嗅了兩口,胸前柔軟緩慢地起伏着,她的手抵在車門上,堅硬與柔軟碰撞,她感受到自己的皮膚下跳動的脈搏。
一下又一下,聯動着腺體處的神經,越發的明顯。
剛被标記過的身體浸潤在這一片信息素之中,哪怕再強的自制力,也阻止不了她來自基因裡的回應。
意識太清醒,看着自己的身體正在陷入沉淪之地。
一時,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想争奪一口氣,還是真的想這樣做。
終于,在簡寂星在再一次靠過來時,盛如希又喊了簡寂星一聲,松開了自己落在車門上的手,猛地擡腿,翻身坐到了簡寂星的身上。
這一回,她也終于如願在簡寂星的臉上看到了按錯愕的表情。
“你一直逼我,我隻能這麼坐。”盛如希仰起頭,眼睛眯起來的時像一隻驕傲的小狐狸,“滿意嗎?”
簡寂星的視線終于不再隻在盛如希的眼睛處,落到了唇上。
她嗤了下,再開口的聲音又低又沙:“盛如希……你膽子真大。”
她的手順勢掐到了盛如希的腰上,信息素幾欲燒起來。
盛如希一定也已經察覺到了這個變化,所以得意地笑了出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簡導?”盛如希傾身過去,上翹的眼尾微紅,不知是情動還是方才哭的。簡寂星呼吸微重,手上的力度發緊。盛如希卻還是沒怕,反而歪了下頭,臉上的表情天真無邪,湊過去,停在離簡寂星的唇還有半寸的距離。
熱的輕微喘息帶着oemga身上的香,鋪面而來,甜酸的莓果如飛蛾撲火,湧入了熊熊燃燒的沉木之中。
這是盛如希第一次以這種暧昧的姿勢坐在簡寂星的身上,卻隻是為了賭氣。
盛如希伸手過去,在快要碰到簡寂星腺體的時候被緊緊扣住。
簡寂星一言不發,視線看過盛如希的唇、肩膀,身體,和裙擺。當時覺得盛如希穿的單薄,現在反而嫌繁複。
綿長又交融的呼吸,她們明明很快就要吻上,卻互不相讓的在對抗。
“嘴好點,這句話也适用你。”盛如希輕松地抽出了自己手腕,半挑了下眉,笑得狡黠,“來接我就是來接我,解釋便解釋,嗆我幹什麼?”
“什麼時候你也能嘴軟點?”
盛如希也将逗弄的場子找了回來,正要起身離開,腰後便覆上手掌,将她狠狠下壓,且精準不差地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我接吻的時候嘴挺軟,”簡寂星輕笑,“盛大小姐,但你不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