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三面露難色,“這....”
江姚吹了吹黃老爹項上的烈天,“不行嗎?”引起黃老爹一身哆嗦。
黃老三忙點頭道,“行,行,行,我去求,我去求他們。”
江姚刀架着黃老爹等着黃老三把人都找來,黃老三一家一家敲門,也隻有三個人良心受遣,願意和他一起還月瑾泉一個清白。
林玉看着他帶來的三個人,仍是說,“不夠。如若此,那不如就把事情鬧大吧。”
江姚會意,将手中的烈天變成了個鑼鼓,敲一聲,震耳欲聾,黃老爹一下跌坐在地。
江姚敲一聲,便大喊着,“着火啦,着火啦,着火啦。”
家中居民紛紛外出,隻是巡視一圈都未見火源。衆人都往這鑼鼓源頭尋來,見是位女子在此處聲張鬧事,就要大動幹戈一場。
江姚不管不顧一直敲着,直到來的人足夠多。
有人要上前動手,江姚就把白瑩從捕妖盅裡放了出來,白瑩落地即張開大嘴對着那人一陣怒吼,把人直接吼暈過去。
“妖啊,是妖啊。”衆人紛紛逃蹿。
江姚隻能将捕妖盅變成巨網,将他們困住。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再此作亂。”那人一邊害怕,一邊又想震懾她道。
黃老三給那人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說。可那人還轉罵黃老三,“你慫個雞毛,快去找流燭司的人。”
江姚斜眼看他,“真巧,我就是流燭司的人。”
“你.....”那人連忙後退。
江姚知道自己此次肯定破了流燭司的紀律,肯定會受罰,還會被趕出流燭司,幹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不是沒做過殺了所有村民的事。
林玉道:“各位,我想先向大家秉明此次叫大家前來的緣由。今晨黃老三帶着一幫人來到我們得過且過醫館鬧事,非說我們的藥毒死了他的爹,可我們今夜追查到此發現他的老爹還好好的活在世上,可是月瑾泉大夫卻因此進了牢獄。月瑾泉大夫的藥是否有效,大家買過的人心裡一定有數。就拿我個人來說,兩年前我被毒蛇咬傷,渾身不能動躺在家裡兩年,周遭的大夫請了個遍皆無用,後來,我的姐妹帶我來到這裡求醫,喝了月大夫的藥後,我才奇迹般轉好。我請大家再想一想,如若月大夫就此回不來,以後你們的家人生了疑難雜病還有誰能治?”
黃老爹站出身來,“各位父老鄉親,這件事的确是我兒做錯了,可我也聽說今早上去月大夫那裡鬧事的不隻黃老三一人,僅憑我們一家之言,恐救不出月大夫,還請父老鄉親們出出力,幫幫忙,給我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一被困于網中的老婦人道,“月大夫的藥我是吃過的啊,隻有喝了他的藥,我的腿才不疼了,絕不能讓這幫犢子欺負他了去,我去向官府求情。”
“我也去。”
“我們也去。”
黃老爹沙啞着聲音道,“謝謝大家了。”
江姚收回捕妖盅,将白瑩重新裝了回去。
老婦人帶頭道,“别等明天了,我們今晚就上官府去,讓月大夫早回。”
衆人來到衙門前,門前隻有兩名值守的侍衛。林玉上前敲了三聲登聞鼓,衆人跪地。
“民女林玉攜證人等為月瑾泉申冤。”
侍衛見狀回府邸去通傳,不到半個時辰,就傳林玉等人進公堂。
堂前坐着王知縣,他一拍驚堂木道“堂下何人擊鼓,有何訴求?”
“民女林玉,攜相關證人為月瑾泉月大夫申冤。”
“傳證人。”
黃老爹率先跪地說道,“禀大老爺,我兒受了蒙蔽,受人指使誣陷月大夫,緻使月大夫入獄。特向來大老爺禀明實情,月大夫并無罪過。”
“禀大人,我也并沒有喝下湯藥後腹瀉,是我加了瀉藥在湯藥中喝下才緻使。大人,我也是一時糊塗,受人緻使才做了這等做事,我甘願受罰。”
“大人啊,民婦可以人頭擔保月大夫真的是好人啊,他醫術高明絕不會有治死人的情況出現,我隻吃了他一次藥,病痛都好了,大人啊,我們絕不能沒有月大夫,嶽珊城也絕不能失去月大夫啊。大人,求您做主,還月大夫一個清白吧。”
王知縣又拍驚堂木,“你們二人皆說受人指使,是受何人指使啊?”
黃老爹看向黃老三,讓他說,黃老三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來,自己就完了。
“你若不說,就是你一人為主謀。”
黃老三磕頭道,“是申屠休,申屠休給我錢讓我這麼做的。”
堂下一片驚呼,“啊,申屠休怎麼會害月瑾泉。”
王知縣拍案而起,“一派胡言。來人将此人拉下去,杖責三十,在醫館鬧事之人各罰五大闆,罰錢五十銀兩。月瑾泉無罪釋放,退堂。”
林玉和江姚相視一笑,可下一秒林玉就撐不住昏了過去。江姚接住她,低頭看她一隻腳已腫成兩個大。來不及心疼,她背她上身,奮力趕回醫館。
脫下鞋,她的腳已不忍直視,難怪會疼到暈過去。江姚找到那瓶綠色的藥,給她抹上,可還是不見林玉醒來。
正焦急時,月瑾泉從衙門回到了醫館。她像抓住了救星般,抓住月瑾泉,“林玉快疼死了。”
月瑾泉一路走回來,斷斷續續聽到坊間的傳聞,他知道是她們救了他。
看見林玉的腳時,月瑾泉也不禁蹙起了眉頭,“怎麼會落得這麼嚴重了。”
江姚告訴他實情,“為了找到人出庭,她吃了那個什麼徜心丸,說是能堅持兩天,可這還兩天不到呢。”
“徜心丸,難怪如此。”月瑾泉起身尋了匕首和空碗,将自己手腕劃下一刀,足足裝了半碗血,才給自己止血。
江姚大為震驚,“你在做什麼?”
“先給她喂下去吧。”
江姚有些遲疑,“這能喝嗎?”古代的偏方就是邪門。
“能。”
江姚還是将血盡數喂給了林玉,誰叫他才是神醫呢?
月瑾泉将匕首和碗又收走,同她道,“這件事不必讓她知道,多謝。”
“诶,可是...”江姚還想說些什麼,可他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