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淋雪卻道,“等一下,我們得想一個暗号,就叫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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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鬼回到家中,心中惴惴不安。她還不知道那女子是什麼人就把她抛向了個深淵,雖然有哥哥陪在她身邊,可哥哥多半是個不頂事的。
她幻化為那女子的模樣,重新回到霹靂酒館。她不知道他們現在什麼情況,隻能先去九十九号房看一眼。
她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打了起來,她甚至來不及看清她哥哥在哪裡,隻是看見另一個女子腰上被一條鞭子捆住了,她抽出短刀,劃斷她身上的鞭子。
餘淋雪道了聲多謝,當看到她的臉時,不由得瞪大眼睛,酉鬼沒有解釋,繞身同螭以的鞭子厮殺起來。
江姚看見了酉鬼也不免驚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覺得沒有我你們可能不行,腰部是他的弱點。”
江姚道了聲好。
不管砍斷螭以的多少條鞭子都有無數鞭子再重新長出來,源源不斷。僅是處理這些鞭子,就讓他們分身乏術。
江姚看準了螭以腰上的赪石,操控着烈天揮過去,每當靠近之時,都會被無數條鞭彙聚而成的盾擋回去。
烾鬼不慎被鞭子抓住,層層捆住,江姚隻能使出一個火球幫他,可這鞭子并不怕火。
幾道劍氣替他解開了這圍困,江姚看向申屠禦,隻見他正專心處理着面前層出不窮的鞭子。
酉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想着還有他的弱點還有什麼。光,他需要光,九十九号房常年昏暗,所以他會擺一個巨大的銅鏡在裡面。
她對着江姚喊道,“砸那面鏡子。”
螭以就在那銅鏡前,靠近他就堪比上刀山,想要觸及那身後的鏡子更是難上加難。
一道劍光刺出一條路來,江姚見及,再次将烈天砸過去,隻不過目标是螭以身後的鏡子。螭以的鞭子聚成一隻手臂,将烈天生生調轉了方向,反砸了回去。
江姚無處可躲,隻能使出火球相抵一番。見狀,烾鬼分出一半的力,以烈焰做盾擋在她前面,烈天受阻直直砸向一旁的酒壇。
滲出的酒液讓他的鞭子往回縮了縮,餘淋雪掀開一個酒罐,将自己的斧頭整個浸泡進去,迅速使向螭以,果不其然,他的鞭子節節後退。
嘩啦一聲,銅鏡碎了一地,螭以怪叫幾聲,整個霹靂酒館都被這叫什震得晃動起來。
房内陡然變暗,隻有那赪石還閃着光,随着螭以身體扭動而動。
江姚支起火球,高舉手中,房内又恢複了亮堂。
酉鬼被螭以痛苦地踩在腳下,手裡拿着那兩顆赪石,她強忍着痛,将赪石抛向江姚,江姚去撈也隻撈到一顆,另一顆被鞭子抓了回去。
申屠禦舉劍一揮,赪石掉落,餘淋雪翻身撿了起來,又将一酒壇子的酒撒向螭以的腿,酉鬼得以脫出。
烾鬼将酉鬼卷回了身邊,“有沒有事?小酉。”
酉鬼搖搖頭,“我沒事。”
兩顆赪石都已到手,他們開始往外撤。
又到了兵分兩路之際。
江姚沒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最近的人跑向了七十七号房,其餘人離九十八更近,則跑向了另一邊。
江姚拉着身後的人跑了接近半圈,正當回頭看螭以是否追來時,卻看見她拉的人是申屠禦,她一下松開手。
申屠禦看着被他甩開的手笑道,“見到是我,所以你失望了。”
“不是,我不知道是你,當時那麼黑,完全看不清。”江姚盡力解釋道。
“知道了。”申屠禦看起來完全不在意。
兩個人并肩往前走。江姚道,“你說,我們什麼時候遇到他們,遇到時,還是他們嗎?”
“反正拿到赪石了,是或不是又如何?”
江姚看了眼手裡的赪石,“也是。對了,你們要赪石做什麼?這東西這麼難得,卻讓我們初級捉妖師來拿,太過了些吧。”
申屠禦道,“當捉妖師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如果任務不難,怎麼留下最好的捉妖師呢?”
江姚不自覺咬着腮肉,問出那句她一直想問的話,“申屠禦,你為什麼要成立流燭司?讓他們幫你不斷幫你抓妖。”
申屠禦笑道,“你是認為我是妖就不會傷害其它的妖類是嗎?人都是人,為什麼還會有自相殘殺一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比起妖你更恨的應該是人。”江姚已經笃定他就是魔王,雖然現階段他還不是,不知道某一天他會因為某個執念堕入魔道去。
“那你就說錯了,我分明恨得是這個天地。”
“那這天地可還有一分你所珍視之物?”江姚想再多套些話,到時候殺不死他就威脅他。
申屠禦停下來,側身看她,“你真的想知道?”
江姚看向他眼睛,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什麼,她又撇開眼道,“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當答案呼之欲出那一刻,江姚卻生出一絲膽怯。系統早就告訴她了,還有什麼問出口的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