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格林德沃戰敗後,他的随從遭到了清洗。
馬爾福莊園裡一片靜悄悄的。
“魔法部的官員都打點好了。準備的門鑰匙魔法部檢測不到,有馬爾福家魔法陣守護。在你走之後,我會和老夫人一起處理李家族的财産,像我們約定的那樣。”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話說的很快,看着眼前那個狼狽的年輕人。他剛剛逃脫一場來自德國與英國魔法部的聯合追捕。
“二十年,法定追溯的時效期後,我會回來的。”亞伯特神色倒顯得輕松,“或者還有别的什麼轉機,說不定我會被人當成座上賓——畢竟,黑魔王總是層出不窮的,我不相信這世上隻有一個格林德沃先生。”
1966年十月,英國·倫敦,國際魔法合作司。巴蒂·克勞奇不緊不慢的用魔杖敲擊着桌面,“所以,你們神秘事物司,在東方大陸檢測到了李家族的魔法蹤絲?”
“已經過去二十多年,誰也沒想到亞伯特·李會逃去東方。英國的格林德沃的手下隻有他逃過了追捕。” 奧古斯塔·隆巴頓穿着一件綠色的袍子,坐在克勞奇對面的椅子上。
“那麼,為什麼不把這個好消息彙報給魔法部部長諾比·裡奇呢?預言家日報聽到這條新聞會很激動。”
奧古斯塔揮了揮魔杖,把一張羊皮紙遞給克勞奇。“我們确實檢測到了李家族血脈的魔法蹤絲,但不來源于他本人,而是他的女兒。”
“亞伯特·李死了?”巴蒂克勞奇挑了下眉頭。
“是的,李家族的魔法蹤絲出現在了他的孩子身上。東方分部的傲羅趕到現場時,正趕上這個孩子第一次魔法暴動。在場的所有麻瓜,總計十五人,都死于這場魔力暴動。我們也發現了亞伯特的屍首,據推測,他死于某種靈魂類黑魔法的反噬,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魔力暴動?她的母親是東方的純血女巫嗎?”
“我們猜測是的,否則難以解釋這份魔力暴動。不過她應該已經去世了,因為我們找不到這孩子在東方的撫養人。李家族在英國已經絕嗣了,最後一位老夫人在三年前已經去世了。關于克裡斯汀·李的這個案子,部長審批後轉接給了國際魔法合作司,請您和東方魔法部協商克裡斯汀·李的歸屬問題。部長希望東方世界的魔法部可以接管這個女孩,按照屬地原則,她不屬于英國魔法界。”
巴蒂克勞奇看着羊皮紙上的照片,黑頭發藍眼睛的女孩穿着破舊的綠色棉衣,頭發蓬松,抓着黃符,緊緊盯着傲羅。照片底下有一行小字:克裡斯汀·李(曾用名:李惟)。
李家的繼承者嗎,克勞奇眼睛眯縫着,立刻推開了這個麻煩,“東方世界的魔法部不會有時間接見倫敦的使者。自從格林德沃倒台後,東方世界所有的魔法師都隐居了,他們不會願意撫養一個幼兒。在英國,有關格林德沃之戰的戰後事項,全權處理人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即使過了二十年,這件事情也該轉交給他負責。你去霍格沃茲找他,這個案子國際魔法合作司不會接手,隻有他可以負起責任。”
奧古斯塔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反應,這時暢快的笑起來,“是的,交給鄧布利多才是最合情合理的,他總能完美的處理任何問題。每一滴巫師的血脈都是至關重要的,一定要小心對待才好。”
看見隆巴頓夫人走出辦公室,坐在魔法部走廊上的克裡斯汀立刻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夫人,問“我要進去見克勞奇先生嗎?”
“不,我們去見鄧布利多。世界上最偉大的白巫師。”
克裡斯汀定定的盯着隆巴頓夫人。
克裡斯汀在唇間念着他的名字:阿不思·鄧布利多。隆巴頓眼裡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父親眼裡毀了一切的人,囚禁了格林德沃的人。
克裡斯汀的表情顯示出明顯的防備,但在東方的生活讓她學會了控制語言,她黑色的眸子緊緊盯着眼前的傲羅,卻不說一句話。
奧古斯塔溫熱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孩子,别怕,我從沒見過比他更好的人。我帶你見他。”
奧古斯塔向壁爐裡撒一把粉末,紅色的壁爐火焰變成了綠色,李謹慎的盯着仿佛可以吞噬人的火焰,但還是跟着奧古斯塔走進了壁爐。
奧古斯塔一字一頓,“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克裡斯汀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幻影移形,但還是被這種奇怪的傳送方式弄的天旋地轉。她控制不住的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奧古斯塔拍着李的背,“哦,沒關系的,孩子,你們東方從不用壁爐傳送嗎?”
克裡斯汀沒回答她,她也不知道東方的魔法師怎麼傳送。
因為東方的麻瓜總是追捕魔法師,魔法師都隐藏起來了。東方巫師和麻瓜之間的矛盾非常、非常的大,矛盾總在升級。亞伯特多數時候是不怕那些麻瓜的,但錯誤的嘗試了一個黑魔咒、導緻數不清的後遺症之後,他不得不帶着克裡斯汀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
克裡斯汀本認為,最差的遭遇也不過隻是東躲西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