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晚上,本來克裡斯汀還想去訓練飛行的,如同之前的兩周一樣。但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晚上,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聊天,想到波特飛行課上的豪言壯語,沒去訓練場地,而是去了圖書館,寫這周的作業。
宵禁前幾分鐘,克裡斯汀卡着點回到公共休息室,公共休息室裡已經空無一人了,矮桌上散亂的飲料瓶能辨别出高年級們已經結束了他們在這兒的狂歡。
克裡斯汀準備在火爐邊烤烤火,在舍友們給門上加上十幾道警戒咒前回寝。(克裡斯汀腹诽:這可真是經常被人視為多此一舉,但是往往可以保命的純血黑巫師習慣。)
和克裡斯汀前後腳的,也有一個人進了地窖。克裡斯汀通過那一頭油亮的頭發就能判斷出那是西弗勒斯,他身上魔藥的味道濃郁的隔着三丈都能聞到。
克裡斯汀有些差異,“今天周一诶,你沒去運動場訓練嗎?”
斯内普看着似乎比昨天更疲憊了,“你不也沒去嗎。”
“嗯?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身上沒有草腥味和巨怪味。”
克裡斯汀被逗笑了,她現在越來越能适應斯萊特林們的笑點了。
笑了一陣子,眼看着斯内普即将進入走廊盡頭的男生寝室,克裡斯汀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穆爾塞伯他們說了你們今天飛行課上的事兒,聽到波特的冷嘲熱諷,我反而不想去加訓了。但是,我也搞不懂我自己了。按理說,我應該更努力才對。你怎麼想?”
斯内普停下腳步,轉過身,“李,我想明白了。巫師可以在地面上對天空施咒。時間該留在最值得的事情上面。我以後都不會再練習飛天掃把。另外——如果你打算連續兩天服用清醒劑,那麼清醒劑的緩釋藥劑,我會另外收費。”
說完這幾句話,他幾乎一步不停地朝着男生寝室走去。克裡斯汀下意識地站起身。
“這個家夥!”
克裡斯汀長長地一口氣。
正如斯内普在魔藥學上一騎絕塵的天賦一樣,克裡斯汀也不得不承認“格蘭芬多雙星”的魁地奇天賦。她的時間也很寶貴——經過斯内普傲慢地“點撥”,克裡斯汀想明白了:她也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學!
克裡斯汀在無人的公共休息室毫無禮節地伸了個懶腰,“去睡覺吧,三十六個小時沒有真正地睡一覺了。”
在克裡斯汀決意不再練習飛行的下一周,就在斯萊特林長桌上,聽到了赫克多·帕金森級長申請夜訓的被駁回的消息。當然,與此相對應的,格蘭芬多的夜訓請求也在同一天被駁回了。
克裡斯汀偷偷向教師席的麥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望去。
斯拉格霍恩教授微微側着頭、傾着身,與面露笑意的格蘭芬多女巫交流着。
克裡斯汀不免覺得同一天的駁回申請,是這兩位老人家共同商量的結果。現在這樣好了,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員們不會荷爾蒙上頭的,找斯拉格霍恩教授軟磨硬泡——因為格蘭芬多的申請也被駁回了。同理,麥格教授也不至于應對那群:在十月份蘇格蘭高地的冷風裡,依舊滿頭大汗的格蘭芬多混小子——哦,還包括那一部分熱愛魁地奇的小女巫——的苦苦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