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嘴角有明顯的淤青,額頭也有血痕,寬大的衣領下的鎖骨也青青紫紫,結合剛剛麻瓜男人的行為,克裡斯汀不難猜測衣服掩蓋之下還有多少傷口。
克裡斯汀抓着魔杖的手在空氣中尴尬的前後搖着,露出一個展現了十六顆牙齒的苦笑,看着西弗勒斯,話語從牙縫裡擠出來,“他是……你什麼人啊?”
西弗勒斯似乎也沒找到自己的舌頭,他磕磕絆絆,“你,你先進來。”
克裡斯汀看着擋在門口的男人,笑得更艱難了,“我用漂浮咒把他……送去卧室?”
西弗勒斯已經托起了男人的雙肩,把他順着門廊拖進了鞋櫃附近,克裡斯汀也順勢走進了位于蜘蛛尾巷的斯内普的家。
斯内普謹慎的打量了四周,确認沒有旁人注意到這兒,才關上了門。
他大步跨過仍舊躺在地上的男人,帶着克裡斯汀來到客廳。
客廳的家具擺放的很亂,克裡斯汀本想坐在沙發上,但沙發已經露出了彈簧和地下的海綿墊。克裡斯汀隻好手足無措的站在客廳中央。
看着這間顯得有些陰暗的屋子,以及屋主人有些陰沉的臉色,克裡斯汀不指望能從西弗勒斯手裡騙來一杯代表友善的熱茶了。
“把他放在那兒就行了嗎?”克裡斯汀繼續上個話題。
西弗勒斯似乎長舒了一口氣,才找回平靜和舌頭,“不要管他了。你為什麼要過來?”
克裡斯汀摸摸鼻子,本意是想來找普林斯小姐,威逼利誘她去看望普林斯先生。但突然發現普林斯先生的女兒居然是同院同學的媽媽——天啊,我還和這個同學約定了從他那兒購買魔藥。她還能張這個口嗎?
克裡斯汀還在猶豫着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西弗勒斯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克裡斯汀,突然,他靠近了,“你手怎麼是黑的?”
克裡斯汀被這突然轉變的話題弄的有些接不上話,想找點什麼東西擦擦手,但在蜘蛛尾巷的房子裡裡顯然沒有那種東西,于是她說,“剛剛在外面,扶了一下牆。”
斯内普的表情突然變的非常難看,嘴裡吐出了今天第一句嘲諷的話,(已經比克裡斯汀預期的來的晚很多了)“李小姐,你精心準備的出現可真讓我大開眼界!”他歎一口氣,“你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液體、針頭或是什麼别的東西?檢查一下你的手上有沒有細小的傷口,再檢查一下你的鞋子有沒有踩到針頭。”
克裡斯汀被這陣仗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依舊在西弗勒斯的指引下去廚房洗了手。
克裡斯汀摸着麻瓜的水龍頭,“我沒有感受到魔法,為什麼會有水流出來呢?”
西弗勒斯不回答她,隻是又強調,“鞋子。”
克裡斯汀看着有些浮灰的地闆,連連擺手“我的靴子應該不會被麻瓜的針頭炸碎。”
西弗勒斯也認出她腳下的靴子是火龍皮材質,呆闆地點頭。
克裡斯汀也被自己的莽撞弄的很抓狂,也許是因為又一夜沒休息的緣故?
“為什麼要擔心這些?這是麻瓜攻擊人的方法嗎?奇怪的針頭和液體?”克裡斯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