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表情很沉重,“你不需要懂這些,下流、無恥的麻瓜勾當。”
克裡斯汀在他的抵觸中差不多理解了:那些在巷子裡使用注射器的人是麻瓜中的絕對危險分子,必須遠離。
西弗勒斯又問,“你為什麼要來這裡?還穿成這樣?這裡沒有巫師。”
聽到西弗勒斯問到她的穿衣,克裡斯汀才意識到對方的穿着打扮:他穿着明顯不符合他年齡的、有些洗的變形的女人的長款襯衫。下半身穿着明顯大了幾号的牛仔褲,依舊洗的有些掉色,能看見膝蓋、屁股等經常容易磨損的地方已經呈現出花白色了。
剛剛,她沒注意到他過于寬大的領口、不合體的褲子,隻注意到他臉上的傷痕和明顯拒人以千裡之外的陰沉表情。
克裡斯汀在斯内普的逼問下,想到布魯托今早曾說的話,靈光一閃,舔一舔發幹的嘴唇,“最近醫療師和魔藥供應師很短缺,李需要一位比較優秀的、能承擔繁複工作的魔藥師,但是你也知道,李隻有我一個人了——我這樣不太優秀的家主,想要以一個公平的價格,聘請來一位高端的、合心的魔藥供應者很難,我的一位朋友介紹了你的母親——他們是霍格沃茲的朋友。”
“你在撒謊。她在霍格沃茲沒有朋友。”斯内普直接道破。
“我沒有。”克裡斯汀垂死掙紮。
斯内普隻是冷冷的看着她。
克裡斯汀隻好告饒似的擺手,“好吧,好吧,我是來找你的。”
斯内普依舊不信,抱着胳膊,咬牙切齒,“我沒同意過你的探訪。請你離開我的家。”
克裡斯汀隻好半真半假說了實話,把福靈劑的事情隐去了,“斯内普先生,我是來找你的母親,斯内普太太的。我的爺爺和你血緣上的外祖父曾經是好朋友,之前我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普林斯老先生生病在聖芒戈接受治療,醫師建議:親人的陪伴可能會讓他的病有所好轉,所以為了我想來勸勸普林斯小姐,希望她能多回巫師界看看她可憐的老父親。”
斯内普幾乎微不可查地點點頭,擡頭示意克裡斯汀離開廚房。
克裡斯汀回到客廳,看着對方的态度有所松動,立刻說,“斯内普先生,你不請我坐下嗎?除了可惡的飛行課,我從沒有站着超過十分鐘。”
斯内普的嘴邊冒出一個單詞的嘴型,但又被他收回去了,克裡斯汀猜測那是:嬌氣。
除了大件的沙發難以搬動以外,客廳裡多數的家具都被醉鬼在耍酒瘋的時候或是大卸八塊、或是撕扯的不再能使用了。克裡斯汀甚至沒找到一個讓她能坐下去的位子。
“你可以用變形術。”西弗勒斯看着她手上的魔杖,有些幹澀地咽咽吐沫。
克裡斯汀抗拒的看着斯内普,“那是隻有荒唐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斯内普示意她上樓,“去樓上吧。”
克裡斯汀剛剛離開廚房的時候沒有意識到,但是在斯内普跟在她身後上樓梯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斯内普不想讓她看見他女士襯衫背後的女性化裝飾,以及大腿根部磨洗的發白的牛仔褲。
克裡斯汀想到他魔藥課上驕傲的樣子,突然心裡一沉,更加厭惡艾琳——那位普林斯家的純血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