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明天去下單。希望她會喜歡。”
輕松的事情聊完,已經兩點多了,克裡斯汀剛剛喝過一瓶提神劑,并不覺得疲憊,西弗勒斯看着也似乎精力充沛。
“你最近有練習新的魔法嗎?”比起黑魔王與白魔王的陣營、純血與麻種的糾紛、選擇格林德沃式的血統論還是伏地魔式的血統論,黑魔法顯然是一個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話題了。工具無罪,罪惡永遠都在使用它的人身上。
“在你借給我魔杖之後,有過。”
“來一場決鬥?我們試試身手?寒假以後我幾乎沒怎麼碰過黑魔法,手生的很,可能正式上課以後,我都不敢去參加院内賽。”
斯内普有些挑剔地看着她,“如果你把訓練瓊斯小姐的心思分出一半在自己的比賽裡,或者不要隻在比賽裡使用防禦魔咒……”
“瓊斯很聰明,很有天賦。而且她需要院内賽上的黑魔法成績,至少這份成績給她比給我更有好處。”克裡斯汀不太在意地揮揮手,“損有餘而補不足,就像是倒挂金鐘得是穆爾塞伯發明的,而不能被伊萬斯小姐發現是斯内普先生發明的一樣。”
提到莉莉,西弗勒斯的刻薄消下去了一半,克裡斯汀不想以熟練使用黑魔法出名,就像是他要在莉莉面前遮遮掩掩自己在學習黑魔法一樣,隻是他總有些不甘心,憑什麼黑魔法必須要被遮遮掩掩地學呢?它明明是那麼神奇的一種魔力!
西弗勒斯挑起眉毛,“你不想讓别人覺得你是一個黑巫師?”
“倒不是這個原因,”克裡斯汀笑起來,“我又不是格蘭芬多們。”
說着,她又歎一口氣,“如果我以高超的黑魔法技巧出名,會給我惹來很多麻煩,這些都很難處理……你知道院内那些層出不窮的黑魔法團體吧?我不想不自主的卷進他們和麻瓜種巫師的鬥争裡。”
“你不認可他們的理念?你不想加入他們嗎?”西弗勒斯皺眉,他想到了之前莉莉勸說他遠離那些抱有純血理念的同學的話。
“也許他們的純血理論是對的,也許校長的麻瓜理論是對的,誰知道呢。最近這幾年純種和麻種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尖銳,比以往幾十年惡化的都更明顯,大家都很浮躁,事态尚不明朗,誰也不知道誰站在上風口,誰也不知道那一頭才是對的,或者說都是不對的。但很多人已經自主或不自主的卷入紛争之中了,尤其是那些高年級。有時候我真慶幸我還年幼。”克裡斯汀舔舔嘴唇,忐忑但難得坦率的,在這個和自己同齡、刻薄但真誠的男孩面前,談起了自己對于如今形式的看法。
“形式很糟,大家都知道,酒館裡或者是會場上,大家都在聊,這并不難說出口。但真正讓我難以啟齒的、這些天以來一直忐忑的,是我的懦弱,與任何别的什麼因素都無關——我想,追根究底的、我痛苦的原因正是我的懦弱:我正是在這種越來越焦灼的局勢中,感到一陣陣無力與迷茫,所以才慌不擇路,不想回家,又不知道該去向何處,所以才不自覺的來到了這兒。我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了。西弗,你是個混血,你可以加入麻瓜種,也可以加入純血陣營,你怎麼看待純血與麻瓜種的糾葛?或者說,你之後——在院裡,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