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西弗勒斯的聲音出人意料的平靜,在那副幹脆、甚至帶着點慣有的嘲諷的強調裡,克裡斯汀覺得莫名有些安心感。“我想學黑魔法,因為那會讓我成為一個更有力量的巫師,讓我不再被人擺布、操縱。因為純血理論者推崇黑魔法,而麻瓜種們拒絕黑魔法,所以我加入斯萊特林。”
“學了黑魔法,依舊會被人擺布。”克裡斯汀有些迷茫的問出傻話。
“不學就不會了嗎?”
“可是……哪位大人,你在穆爾塞伯那裡聽過他的事迹嗎?我很擔心,萬一他是錯的呢?萬一他——他把純血帶入一個深淵該怎麼辦?他的理論比格林德沃先生的理論還要極端得多!”
“我不知道,克裡斯汀,”西弗勒斯的鷹鈎鼻随着笑容聳動起來,“我沒有資格和立場——去關心純血們的未來。”
“是,”克裡斯汀焦慮地捂住臉頰,“那是傲慢的、陷入狂熱的純血們該考慮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不,”西弗勒斯打斷克裡斯汀,“那是全體純血該考慮的問題,你隻是全體純血中的千分之一。你更應該關心的是過一會兒和我的決鬥。”
“決鬥?”
“是,你剛剛提起來的,别忘了,你要和我決鬥。”
“在客廳嗎?還是這裡?”
“都可以。”西弗勒斯補充,“穆爾塞伯跟我提過,未來的戰争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無論是角鬥場上開闊的空地,還是布滿了雜物的走廊或是樹叢,所以決鬥練習可以發生在任何地方。”
克裡斯汀自嘲地笑,“他也在努力的為了未來做準備。”
“你不能不允許别人也在思考。”斯内普對克裡斯汀伸出魔杖,“來吧,認真點。”
克裡斯汀嘗試伸展胳膊,但被禮服束縛的不能使用魔杖繞體一周,在不損壞衣服的情況下,很多給咒語加強的施法姿勢都無法施展,“我敢保證如果戰争真的開始,純血們會設計出全新的戰鬥禮服——可以在跳交際舞的時候随時掏出魔杖打一架的禮服。”
“那估計不太漂亮。”
克裡斯汀聽出西弗勒斯在開玩笑,“是啊是啊,但如果讓馬爾福穿在身上,可能會是另一番風情。”
巫師界流傳着這樣一句話:麻瓜們有抓馬肥皂劇,巫師們有馬爾福私生活。女巫周刊上最常出現的純血巫師就是馬爾福,他們盡心準備的衣服、配件、發型總會被放在最大的版面上。
為了不傷到西弗勒斯的物品,決鬥還是被放在客廳進行,畢竟客廳已經沒什麼可再摔摔打打的東西了,麻瓜男人的破壞力是克裡斯汀難以想象的驚人。
兩個人先是彼此站的很近,魔杖中段貼着魔杖中段,又彼此後退一步,行一個微微屈膝、鞠躬的賽前禮,之後保持均速緩慢倒退三步。
克裡斯汀背對着灑下月光的窗戶,在黑暗中觀察着西弗勒斯。
兩個人都沒做出舉動,對峙中的二人僵持着。
“Conjunctivtus Curse”,克裡斯汀打出一擊眼急咒。
“Oppugno”,“Impedimenta”,西弗勒斯同時打出萬彈齊發和障礙重重。
“嘿!我該感謝你沒讓我吐出鼻涕蟲或者長出滿身的毛嗎?”克裡斯汀艱難地避開了幾十個方向打過來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