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去參加院内賽?”魔法史課後,穆爾塞伯堵住了克裡斯汀。
“我要關禁閉。”克裡斯汀冷淡地說,準備繞過他離開。
“已經兩個月了,你還要為了那個泥巴種的退學自責到什麼時候?”穆爾塞伯抓住克裡斯汀的肩膀。
旁邊的赫奇帕奇目光不善地看着兩人,穆爾塞伯注意到了,用更不客氣的目光回敬回去。他在校内張狂慣了,赫奇帕奇們最終也沒有為了這句話和他們争論起來。
“我沒有為了她自責。”
“胡扯。你為什麼不來院内賽?”
“我被鄧布利多關禁閉,我不能去參加一場和我禁閉時間沖突的比賽。”
“周末的讨論會呢?期中考試快到了,格林格拉斯已經邀請你很多次了吧?為什麼你也不參加,别再跟我扯什麼禁閉,院長根本不會管你在不在禁閉室!那套小題大做的懲罰完全是做給外面的泥巴種看的,誰把它放在心上?”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要練習大腦封閉術,我要研究魔咒學,我要翻亞伯特的手稿……我要逃開純血的社交,我要逃開前途灰暗的未來,我要逃開祖母尖叫着說我“無能”的畫像,我要逃開一雙蛇眼的黑魔王,我要逃開這一切……
“那些事情重要到你可以把所有的朋友抛到一邊。”穆爾塞伯冷哼一聲,“就算你不在意朋友,連黑魔法你也不在乎了嗎?你現在乖巧的像一個赫奇帕奇!連瓊斯都比你使用了更多黑魔法!”
克裡斯汀咬着牙,“是,正如你所說,穆爾塞伯先生,我是一個赫奇帕奇,你滿意了嗎?你能别擋我的路、礙我的眼了嗎?”
“不,”穆爾塞伯俯視着克裡斯汀,用對待一個格蘭芬多那樣挑逗的語氣說,“不,比起是一個赫奇帕奇,你現在是更為堕落的存在。你已經因為不必要的膽怯、自責、盲目,成為了一個拉文克勞——空有滿腦子設想,空有滿腦子知識,想的比誰都多,但不去幹預世界,不去改變巫師界,任由麻瓜種們、瘋子們、巨怪們充斥我們的社會!你甚至——”穆爾塞伯喘息着,“你甚至不願意去改變同樣是純血的腦子,你漠視你的朋友們!更别說心懷整個巫師界!”
克裡斯汀被激怒了,“我隻是兩個月不參與你們的讨論,就值得你給我下這樣的判詞?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我剛進霍格沃茲的時候不也沒參與你們的‘魔法遊戲’!那個時候你怎麼不管我?你又為什麼不去管西弗勒斯或者其他的什麼純血……”
“因為你已經加入我們了!因為你已經是我們的人了!”穆爾塞伯抓住克裡斯汀的胳膊,想把她帶進魔法史的教室。
“不要碰我!”克裡斯汀舉起魔杖,“不要這樣對我!”
穆爾塞伯笑起來,“你也會舉起魔杖的不是嗎?那為什麼格蘭芬多的蠢貨們對你念惡咒的時候你不反擊?呵,你隻會對着朋友舉起魔杖嗎?窩裡橫的、欺軟怕硬的、可惡的……”
克裡斯汀放下魔杖,“我不會,我不會對你施展惡咒,你不要逼迫我……”
“朋友們都在等你,格林格拉斯、帕金森、羅齊爾、甚至是西弗勒斯……你還要為了一個離開巫師界的泥巴種堕落到什麼時候?”
“不要提那個詞!”
“她今天會因為所謂的你攻擊了她的家人而離開巫師界,明天說不定會為了什麼‘巫師界的水土污染了我嬌嫩的皮膚’而離開巫師界,為什麼我們要為了一個低質量的泥巴種而讓你痛苦?”
“這是兩碼事,家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