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樣的。”聽到克裡斯汀進入讨論,穆爾塞伯反而放松下來,自信地說出自己的觀念,“純血巫師永遠不會放棄他的魔杖,如果要他變成一個麻瓜、變成一個啞炮,他會去死。純血巫師有且隻有一個身份,就是巫師。巫師界是他的一切。而麻瓜種巫師不一樣,從古至今他們都是那個樣子——巫師的身份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就是巫師,麻瓜的身份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她們就随時脫下巫師袍。這種人不會擁有堅定的巫師身份認同,隻會拿着他們那套麻瓜父母教會的髒東西改變巫師界,改變我們最正确的社會、最穩定的形态……你不必為了他們的離開而痛苦,沒有正派人會指責你。朋友們都在等你……”
克裡斯汀笑了,“朋友、家人……那如果我做不好事情呢?如果我是一個沒有天賦的巫師呢?如果我的魔法天賦最開始沒有達到成為你朋友的門檻呢?朋友們還會等待我嗎?你們不會視我為累贅嗎?”
“古往今來留下姓名的魔法師有幾個?誰敢要求名留青史?如果你是一個沒有能力的巫師,那就做院内賽的觀衆,給選手們鼓掌、遞水、擦汗。但你依舊是我們的一員。你還記得上學期的魁地奇比賽嗎?那就是我們的精神。”
克裡斯汀想到黑魔王那一雙蛇一樣的眼睛,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如果我明年就要死了呢?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呢?如果我下一秒就要死了呢?”
“那就再施展最後一次黑魔法。”穆爾塞伯張開雙臂,“然後迎接死亡。”
克裡斯汀看着穆爾塞伯,想到亞伯特。想到他的十五歲,想到他的生,想到他的死。隔着穆爾塞伯堅定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世界另一端的亞伯特的魂靈。
旁邊的人都陸陸續續走光了,沒人在這條走廊上。克裡斯汀像是站不住一樣,倚在牆上,大笑、歎氣、流淚、再大笑。
“你真不愧是一年級的馬爾福。”
“我有自己的姓,”穆爾塞伯很驕傲的颔首,“應該說馬爾福是七年級的穆爾塞伯。”
“真敢說……”
“你不會告訴馬爾福的。”
"下一次院内賽什麼時候?”
“下周二,格林格拉斯給你留了位子,帕金森會準備黃油啤酒。”
“瓊斯現在的成績怎麼樣?”
“你叫她自己告訴你。”
“西弗勒斯有新的魔咒發明嗎?”
“有,一個很巧妙的設計,已經很完備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攻擊盧平的時候居然失效了……”
“盧平是對魔咒和魔藥很不敏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們有頭緒嗎?”
“西弗勒斯最近在找資料,但是沒什麼進展。”
“我錯過了好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