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跟着希伯來進了級長寝室。
幾乎是克裡斯汀剛剛關上門,就感受到了希伯來的攝神鑷取。她連忙調動虛假的表層回憶,用以對抗、迷惑希伯來的魔法和意識。
“你知道嗎,”希伯來的聲音在克裡斯汀耳邊響起,“我越了解你的大腦,越認為你像是一個精神錯亂者。”
克裡斯汀抗拒希伯來的靠近,但她的聲音始終在她耳邊遊離,“我不明白你的做事邏輯,不明白你的性情,也不明白你想要什麼,管安多米達的閑事幹什麼呢?她自己走的時候說的很明白:For what care I who calls me Well or ill, So you o'ergreen my bad, my good allow?她自己都不在意,離開了戰鬥的場地,你又為什麼要出現,傷害那個粉蝴蝶呢?——你甚至沒和安多米達說過幾句話。”
“我不想要,巫師的血脈,離開巫師界。這是,巫師界的未來。”克裡斯汀覺得大腦被什麼東西抵着一樣,舌頭不受控制的吐出真實想法。克裡斯汀明白,是審訊咒語,黑魔王最擅長的魔咒之一,她又一次被希伯來的咒語成功“審訊”。
希伯來成功突破克裡斯汀的大腦防禦之後,徒然卸下了壓力,她看着鬧鐘,“十五分鐘,比上次有些進步,但還是同樣的問題,你不能隻關注攝神鑷取,而忘記了抵禦其他的魔咒。下一次我們會加上吐真劑一起聯系。”
克裡斯汀已經控制不住想吐了,她抓着嗓子幹嘔着。希伯來遞過一方手帕,說“不過,你這人真的很有趣——這是在課程之外的我的評價,不是審訊——你真的是發自内心這麼想的嗎?還是亞伯特對你說了幾句他的人生箴言,你就不假思索的背誦下來,絲毫不加以個人的理解?”
克裡斯汀想說話,但又感受到了強烈的眩暈感,“希伯來學姐,别鬧了,你還在使用攝神鑷取。”
希伯來大笑起來,“那位大人就是這樣的人啊,你以為已經過關了——啪——突然再來一個審訊咒,畢竟他的魔力可是源源不斷的。”
“可是你一點都不害怕他。”克裡斯汀緩慢擦着頭上的汗,抱怨學姐。
“我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情,小孩兒。”希伯來拍拍克裡斯汀的肩膀,“别再管安多米達的事情了。她走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會發生什麼。”
“可是布萊克——”
“那是别人的人生課題。不是你的。貝拉追尋他,納西莎追尋他,安多米達追尋他,都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不為了别人,不為了觀念,也不為了巫師界。沒有人要承擔所有人的責任。”
希伯來說完,隻是擺擺手,克裡斯汀的喉嚨突然仿佛被堵住了一樣——也是無聲無杖咒,希伯來不想聽她說話了。
在克裡斯汀被三下兩下推出寝室的時候,她聽見希伯來說,“好好訓練大腦封閉術,别總把精力浪費在偷學我的無聲咒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