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朦胧窗紗,落在紅鳕的身上,她托着紅紅的腮幫躺在沙發上,纖細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望向柳白潇的目光迷離充滿誘惑。
這就是美而不自知嗎?
柳白潇的低垂睫毛微微抖動着,手在她腿上一寸寸遊移,最後用指尖勾住蕾絲白襪邊緣,緩緩褪下。
她俯下脖頸,濕潤的呼吸立刻撲到她光滑敏感的小腿上,她受驚地往後縮:“哎呀,姐姐……”
剛一蜷起,就被柳白潇握住,溫度很低的手指貼着她滾燙的皮膚,像是沾到了一蓬細雪。
“怎麼了?”
“癢,嘻嘻——”
小惡魔醉态可掬,發出一串清脆的笑。
要不是一個月前,在A區被她先搶裝備後搶人,柳白潇還真不敢相信,這麼個一派天真的小家夥居然有那麼腹黑的一面。
她的唇順着小腿曲線不疾不徐地描摹着,時不時落下細膩的吻,黑緞子般順滑的發絲掃過她的膝蓋,留下一串濕漉漉的水痕。
她捏住她嫩白的腳掌,指尖輕輕摩挲着圓潤的指腹和形狀優雅的足弓。
紅鳕癢得不行,卻被她拉着不放,忍不住一頭紮進沙發靠枕裡,憋笑憋得肩膀亂顫,五根腳趾張牙舞爪地亂抓。
“救命——救命——”
柳白潇不會就這樣放過她,上次在補天塔的仇她還記着呢!
她低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泛着淡粉光澤的腳趾,她的笑聲立刻化作一串難耐的嗚咽,腳趾被濕熱的口腔包裹時,那些嗚咽又碎成了難以理解的古怪音節。
脖頸用力向後仰起,口鼻間呵出濃郁酒氣。
“姐姐,我要融化了……”她帶着哭腔。
柳白潇放開她,見原本珍珠白的指甲透出粉紅,水潤潤的蜷縮着,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心裡像是有小貓在撓。
她欺身封住她殷紅的唇,品嘗着唇瓣上殘留的紅酒香,碧藍的眼睛裡翻湧着深海的漩渦。
不知不覺,她把繁複的裙擺推到腰間,又埋頭咬住她胸前用于固定的蝴蝶結緞帶,用力一扯……
公主裙的褶皺裡盛滿了少女的芬芳,随着一陣陣潮湧,漸漸漫向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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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柳白潇被懷裡的人給吵醒了。
紅鳕也才醒,頭發亂蓬蓬的,光溜溜的身體像條泥鳅,在被窩裡扭來扭去。
“小鳕魚,你幹什麼呢?”
“可惡,可惡!”紅鳕見她醒了,氣憤不已,“酒果然不是好東西,再也不喝了!”
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啞,更笃定了一個事實:喝酒誤大事!
要不是喝醉了,昨晚能被她這樣那樣那麼久,隻能出聲抗議,卻毫無還手之力嗎?
明明上次都翻盤了呀!
越想越氣,把身體扭向另一邊,不想理她了。
柳白潇得了便宜還賣乖,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手不老實地在她的平滑的小腹上揉了揉。
“怎麼啦?姐姐昨晚的服務不到位?”
“誰要你服務啦!”
“不喜歡?”
“不喜歡!”
“那,還喜歡姐姐摸你的尾巴嗎?”
“不喜歡,什麼都不喜歡了!”
“好吧,那下次不服務了。”
“不行!”
柳白潇把她翻了個個兒:“小鳕魚怎麼會這麼難伺候啊?該不是不喜歡姐姐了吧?”
“才不是嘞!”紅鳕趕忙否認,看到她眼底閃過的狡黠,知道自己上當,傲嬌地撇開臉,“哼!”
又忍不住嘴角上揚,“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啊啊啊,姐姐壞!”她抱着柳白潇的脖子跟她一起沉進被子裡,蒙着頭鬧個沒完。
不一會兒,床頭的電話響了。
被子裡探出一隻修長的手,摸索着接起電話,接着,被子掀開,柳白潇探出頭來。
“喂?”
“柳女士是嗎?我是雲間客房部的負責人,老闆讓我通知您,Roy醫生一小時後到黑街,請您做好準備。”
這麼快?
柳白潇完全沒有思想準備,愣愣地回答了聲:“哦,好的,謝謝!”
挂斷電話後,紅鳕也從被子裡鑽出來,好奇地問:“姐姐,是誰啊?”
柳白潇拍了一下她:“快,起來,洗澡去!馬上就能接上尾巴了!”
“真的?”
不用她回答,紅鳕一骨碌爬起來,蹦跶着朝浴室去了,半截尾巴搖得飛快,整個一條快樂小狗。
Roy醫生是被迫來的,肉乎乎的雙手局促地捧着茶杯,說每句話都很勉強。
摩西坐在他對面,翹着二郎腿,邊悠閑擺弄打火機,邊抽煙。
“Roy醫生,我請你來是花了大價錢的,一直擺臉色不合适吧?”
Roy毛茸茸的眼睑擡了擡,心想,那也能叫“請”嗎?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登門威脅,又給院長打電話以醫院VIP身份施壓,最後砸了一袋子現金利誘,就差明着告訴她,“如果今天不幫忙,以後就滾出樹城”了。
“我知道了。”她不情不願地歎了口氣,“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病人是什麼人,受了什麼傷。”
“她很快就到,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不要因為她的身份大驚小怪。”
“身份?很尊貴嗎?”
“不,其實,她是個惡魔。”
“惡魔?!”
Roy醫生“騰”地站起來,茶杯被碰倒,灑了一桌子。
說是不要大驚小怪,怎麼可能不大驚小怪,她惴惴不安了十幾分鐘,可當會客室的門打開,先進來的卻是一位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她見面就露出甜美的笑:“Roy醫生,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