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硯并不知道蔺修謹腦中的思潮洶湧,他隻是在思考下一步該幹什麼壞事了。
好像該逼迫對方脫衣服了。
但是出口時就變成了:“你媽媽最近還好嗎?”
“嗯,她的病已經好多了,最近愛上了花藝,每天會和鄰居家的阿姨一起插花喝茶。”
清硯不由微笑:“那就好。”
又有些歉疚:“辛苦你照顧她了。”
蔺修謹沒搬走前,清硯偷偷去看過一次自己的媽媽。她坐在病床上,翻閱着一本旅遊雜志,看起來很溫柔,但歲月對她額外殘忍,頭發白了一半。
“我沒做什麼。”蔺修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清硯媽媽一年前就已經不治而亡撒手人寰了。
清硯微笑的樣子像含露盛放的百合,真的很漂亮,他希望阿硯永遠開心,永遠别恢複記憶。
“需要錢的話可以找我。”按照劇本蔺修謹的媽媽這時病得很嚴重,住院費和藥費都很高昂,即便蔺修謹每年都拿全額獎學金,還兼職打幾份工,依舊入不敷出,還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沒錢的日子。
雖然系統說過這個世界發生了一系列崩壞,可能跟劇本完全對不上,但大體上應該差不多。所以就算媽媽病好了,蔺修謹還是很窮困得來這兼職。
清硯想讓蔺修謹别過得那麼累,起碼不用在這裡為了取悅像自己一樣的變态而卑躬屈膝,但又不能違背人設,遂補充道:“我可以先借些給你。”
但是肯定不用蔺修謹還。
因為裴家的錢,本來就都是蔺修謹的。
其實蔺修謹并不缺錢,裴父裴母給了他很多補償,他到第八星系後考進了布洛克利大學,一年時間修完全部課程并進入了星際聯盟聯合會,薪金極高。可他就是想逗逗清硯:“可是我還不起的。”
手指插入清硯的指縫,輕扣起:“能肉‖償嗎。”
清硯的手指潔白細長,十指尖尖,指節略微有些骨感,糅着病色的皮膚孱弱而纖薄,青黛色的血管很是明晰,漂亮又禁欲,能讓手控發瘋的程度。
蔺修謹頓覺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可笑。
金主長得那麼漂亮,哪裡好意思拿他的錢呐。
清硯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有些不确定地擡眼問他:“嗯?你說的這個,是那個意思嗎?”
蔺修謹在原著裡是高嶺之花,品行高潔,性格清傲,很有原則,清硯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沉言以為清硯不懂,給出淺顯易懂的解釋:“阿硯,這小子想讓你包養他,他想吃軟飯。”
清硯漂亮的藍瞳顫了下,明明想吃軟飯的是别人,他卻奇怪地紅了點雪白耳尖,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輕聲拒絕:“不行,我已經訂婚了。”
雖然劇情有要求他出軌,但是不是現在。
而且,他不能把高潔的主角攻帶壞了。
話語是抗拒的,清透的藍瞳卻有些迷茫,淺紅的唇微微抿起,紅粉的耳尖從長發裡露出來點。
是那款容易被隔壁黃毛觊觎的柔弱人‖妻,光眨眨眼就能徹底激發人的掠奪欲和占有欲。
蔺修謹靠得很近,清硯柔順的長發落在他手背上,怎麼有人連頭發絲都是漂亮的、溫柔的。
他說:“我會很小心,我們不會被發現的。”
很像哄騙清‖純‖學‖生‖妹的小混混。
有人把“滾”字咽回去,也想知道清硯的回應。
他們有機會成為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嗎?
清硯的手被人握得很燙,指節都有些酸澀,他隻知道不能把主角攻往歧路上帶,想認真地拒絕對方,卻被系統告知已經不能再崩人設了。
不久前賺回的1000多生命值因為幾句簡單的關心一下子掉了500多,再掉就等于白忙一場了。
清硯回想起任務,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
要讓對方脫衣服,還要占對方便宜。
[寶寶,用不着糾結的,直接命令他讓他脫,他一定會脫的。]甚至還會脫得很開心。
能給公主展示身‖材的機會萬金難求ok?
可能還會因為公主想看他的身‖體而得意興奮。
[可他會很難堪。]蔺修謹那麼冷傲的一個人。
[不會的。大家都是alpha,不用那麼避諱,就當是給了他一次展示身材的機會好了。]
系統在哄宿主上額外有耐心,可憐的宿主都要被人用目光吃掉了,還在糾結會不會傷到别人。
這種天使,怎麼會被安排來跟他綁定呢?
清硯濃密的睫毛垂下,沒有回答蔺修謹,隻拿起桌上的酒杯,抵到唇邊一飲而盡。
白皙指尖屈起擦去酒液,腦袋開始隐隐發熱。
清硯酒量很差,平時喝上三杯就不清醒了,因此喝完一整杯就被聞晝沒收了酒杯。
“阿硯,謹遵醫囑,适可而止哦。”
清硯乖乖嗯了一聲,酒氣上頭後人也放得開了些,轉頭看着蔺修謹,臉頰粉撲撲的,薄粉的眼簾可憐地半擡着,清潤的藍瞳像盛了兩汪水:“包養你也可以,但我需要驗貨,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花錢。”
話沒說完,臉頰已經暈開了濃郁绯色,鼻尖都沁了些剔透的紅,握着杯子的手指被冰得泛白,眼底濕潤一片,很純,像隻毫不設防的腼腆小鹿。
“所以,能讓我看看腹‖肌嗎?”
聲音輕了許多,淺紅的唇可憐地抿起,眉尖也輕蹙着,眼睛看起來好無辜,惹人憐愛得要命,好像被要求看身‖體的是他,而不是他要求看别人的。
好乖好純好可愛,别說看腹‖肌了,就算讓他上刀山下火海,蔺修謹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當然可以。”
蔺修謹心中慶幸自己每天都有堅持鍛煉,鲨魚‖肌腹‖肌完全拿得出手。
他握着清硯纖弱的手腕,沒有猶豫片刻,毫無阻隔地貼了上去,方便清硯好好感受。
腹‖肌壁壘分明,堅‖硬‖緊‖實,清硯感覺像碰到了一塊烙鐵,要把掌心給燙壞了。
想把手收回來,卻被人緊按着不讓跑。
“喜歡嗎?”蔺修謹問。
清硯一向清心寡欲,對這方面的事并沒有什麼嗜好,因此也說不上喜歡不喜歡,但蔺修謹是主角攻,身材肯定是屬于很好的那種,清硯腦子都是暈的,但沒醉到失去基礎審美的地步,輕輕嗯了聲。
臉頰因為醉酒燒紅一片,漂亮的绯色映襯着蒼白孱弱的皮膚,看起來有種病态的純欲澀氣。
“怎麼那麼乖。”
清硯的手很冷,但因為熱度的傳遞,很快就變得有溫度起來,蔺修謹喜歡把清硯變暖的感覺。
“不就是腹‖肌嗎,我也有啊。”
沉言看着清硯被蔺修謹欺負到面頰绯紅,嫉妒極了,不甘落後握住了清硯的左手。
“阿硯,你也感受下我的,肯定比他的好。”
“嗯……”
清硯冰涼孱弱的手被兩人燙得暖乎乎的,生命值在加,臉卻越來越燙,腦袋也更加昏沉了。
衆人圍觀着這一幕,紛紛唾棄起兩條狗來,但阿硯都說喜歡了,阻止未免太掃興了。
沉言幾乎靠進了清硯頸窩,溫熱的呼吸全落在左耳耳畔,蓬松的金發把脖頸都蹭粉了一片。
聞到了好香的百合香氣,鼻尖抵着皮膚深嗅。
好想咬一口薄軟紅透的耳朵尖尖。
蔺修謹也離得很近,墨綠色瞳仁深晦濃郁,眼神像黑洞,要把清硯徹底吸進去似的。
“阿硯更喜歡他的還是我的?”
沉言突然說話,濕潮的氣息、溫熱的氣流、以及磁性的聲音一起鑽進耳朵,清硯眼睛都濕了。
藍瞳晶瑩剔透,眼眶紅得像兔子。
“都很好的……我都很喜歡。”占了對方那麼久的便宜還貶低說不喜歡的話那也太壞了。
二人的目光驟然變化了不少,灑在清硯頸窩上的呼吸也更滾燙,幾乎要把清硯的皮膚灼傷。
“但是我手有點酸。”
平淡的陳述句,因為他泛着水霧的眼和沁紅的眼尾,聽起來就像撒嬌一樣,乖死了。
嬌氣寶寶,才兩分鐘,還是被人抓着手,都不需要自己出力,怎麼就手酸了。
二人終于放過了清硯,即便沒怎麼用力,潔白的手腕依然有幾道淡粉指印,讓人浮想聯翩。
酒精持續發揮着作用,清硯覺得很熱,想倒點酒喝降溫,又想起聞晝的囑托,隻喝了點冷水。
但是沒什麼效果,臉頰上的春意甚至蔓延到了脖頸,蝶翼般的鎖骨透出一片細密的薄紅。
出了些汗,潮濕感使得那點紅漂亮得不得了。
沉言喉結滾了滾,隻覺得嗓子幹得不像話,啞着聲使壞:“阿硯摸了我的,那我也想摸阿硯的。”
圖窮匕見:“禮尚往來,可以嗎?”
确實是該禮尚往來,清硯嗯了聲,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沒有腹‖肌的……”
恐怕會讓沉言失望的。
“沒關系。”
得了允許的人嘴角上揚,臉都要笑爛了,阿硯真的好哄又好騙,好純好大方的乖寶。
要是沒人保護,會被騙得褲‖衩‖子都不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