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完好無損的清硯,蘇辭總算松了口氣。
“阿硯,那隻該死的蟲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辭一路狂奔,導緻氣喘籲籲,西裝已經被血水浸透,面色變得蒼白,額上全是冷汗和幹涸的血液,喘息下有些語無倫次,白着唇撐着樹幹休息。
“我沒事。”
清硯平複着煩悶的心情,拉起了自己的裙子。
雪白長腿一覽無遺,被艾德裡安抱在懷裡時硬甲磨過的地方隐約泛着漂亮的粉色。
蘇辭被口水嗆到,連忙阻止:“阿硯!”
妹妹怎麼突然對着他掀裙子,雖然有嚴嚴實實的四角打底褲,還是覺得怪怪的,臉燒得慌。
腿好漂亮,筆直修長,白得能反光,大腿很是豐腴,被磨得粉嘟嘟的,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清硯沒搭理他,尋找着線頭的位置,找到最薄弱處,指尖拽着扯都泛白了,卻依舊沒撕破。
心裡突然更煩了。
“阿辭,撕下我的裙子,我給你包紮下傷口。”
“動作快點,别磨蹭。”
隻是撕一下裙子邊邊,蘇辭還是忍不住地心髒狂跳,修長手指勾起清硯的裙子,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個變.态,趕緊清除亂七八糟的想法,“刺啦”一聲扯下一條三指寬的帶蕾絲邊的藍色長綢條來。
“轉過去,衣服卷起來。”
蘇辭雖然納悶今天清硯的反常,但還是聽話地轉過身,拉起了襯衣。
清硯用布條包紮着蘇辭的傷口,指尖從身後繞到蘇辭勁瘦緊實的腹部,同時用B型精神力輔助着緩解疼痛,加速傷口愈合,看着凝滿血痂的後背忍不住罵他:“蠢貨,不包紮就跑,想失血而死嗎?”
“還是你覺得我會感動到痛哭流涕?”
“白癡。”
一向溫柔的聲音有些沉,聽得蘇辭耳根發軟。
“對不起,”蘇辭輕握住清硯在他腹部打好結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我太沒用了。”
“知道就好。”清硯抽出手,拉下了他的衣服。
“以後不準這樣了,少讓人擔心,懂嗎?”
蘇辭的心髒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撞了下,忍不住揚起笑容,雖然今天的阿硯有些炸毛,但是幫他包紮時動作好輕好溫柔,他一點疼痛都感受不到。
是氣呼呼炸毛但是爪子軟軟的傲嬌小貓咪。
“以後不會了。”
他轉身将清硯按進懷裡,下巴蹭蹭發頂,大手撫摸着後腦順毛:“阿硯乖,别生我氣了好不好。”
“呵,我才懶得生氣……”
清硯靠在蘇辭堅實的胸膛上,被對方身體抱得緊緊的,想掙脫開來,卻沒有什麼力氣,突然兩腿一軟,隻覺得很累,眼前模糊着,竟然暈了過去。
*
清硯在豪華寬敞的房間裡醒來,那股煩悶感依舊沒有消失,他看着頭頂的吊燈,莫名不爽。
為什麼會覺得不爽呢,明明沒有必要的。
[寶寶,你的精神力使用過度,所以暈倒了。]
[真雞肋,跟你一樣。]
莫名被怼的系統笑了下[寶寶說的都對。]
[……]
系統變得雞肋也是因為救過他一次,清硯腦子裡很亂很别扭,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來[你不雞肋,你很好,抱歉……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不用道歉,我無能是事實,寶寶,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恢複過來,我不會再讓你失望。]
床邊的蘇辭已經換了身幹淨清爽的衣服,見清硯醒來,問道:“阿硯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
清硯思緒很亂,沒有看他:“不喝。”
腮幫子微鼓,又癟下去,終于把想噎人的話給咽回肚子裡,抿了抿唇告訴自己不要再亂說話。
結果就是更煩了。
看來清硯還沒有消氣,不過怎麼生氣的阿硯看起來也那麼可愛,蘇辭指尖輕柔地将清硯散亂的發絲撥到鬓邊:“阿硯再睡會兒吧,我在床邊守着。”
他擔心白天拍賣會那群人會找過來。
清硯被他的動作拂得顫了下眼睫,身體微微蜷起,别扭地說道:“腳冷,睡不着。”
“那我給你暖床,你踩我身上,我身上熱。”
清硯言簡意赅:“滾。”
嘴上冷淡又傲慢,臉頰卻微微泛紅,蘇辭鮮少見到這樣的清硯,奴性都被他給勾出來了。
隻想低聲下氣地把人給哄好。
“那泡個腳好不好,這樣會暖和點。”
清硯掀了掀眼皮,開了金口:“行。”
蘇辭去浴室接了熱水,單膝跪在了床邊。
清硯坐在床邊,裙子堆疊在大腿上,任由蘇辭脫去襪子,雪白的足形狀優美,握在掌心像塊涼滑的玉,足尖粉粉的,讓蘇辭很想用力親上幾口。
他将清硯的足放進水中,半蹲跪的姿勢,俯首間視線裡全是清硯雪白的奶油般的腿肉。
好想埋進去聞聞。
本意是讓清硯泡腳,手卻沒忍住按揉起清硯的足來,力道适中,恰到好處地刺激足底茓位。
雪足握在手裡的感覺美妙極了。
清硯唇間溢出聲誘人的輕哼,雙腿輕蹭,眼尾嫣紅未褪,藍瞳泛着點水光往下掃他一眼,完全是矜貴的公主看狗奴才的眼神:“你手在亂動什麼。”
蘇辭突然被清硯掃這一眼,舒爽到頭皮都有些發麻:“給你按摩一下,促進血液循環。”
清硯冷哼一聲,随他去了。
一旁玻璃魚缸裡的觸手緊貼着玻璃學習着,看着清硯半享受半煎熬的誘人神情,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觸手興奮地蠕動,吸盤也不停翕‖張着。
主人喜歡被玩那裡,它想。
蘇辭嘴角牽起,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那條蟲子為什麼把你抱走,又突然放下你跑了?”
清硯沒作答,隐忍着悶‖哼,臉上一片潮‖紅。
蘇辭沒再追問:“蟲族太惡心了,今天那條蟲狂化的樣子,實在有夠醜陋的,真希望他們所謂‘王’的卵已在人類星系中徹底碎裂,整個蟲族徹底消失。”
話音未落,清硯便覺得後頸的蘭花印記控制不住地發熱發燙,更是抑制不住地覺得惱火。
隻想發‖洩心中的不快。
擡腿将蘇辭的腦袋踩進水中,雪白的足上還挂着水珠:“你算什麼東西?廢物,你也配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