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重最後幾個字的語氣,又道:“人才除掉,你就想跟我翻臉,僖嫔,你真以為有個系統就安然無恙了嗎?别忘了,皇上身邊的那個大師,他可不是一般人。”
“我們現在又是有系統跟沒有一樣,若被這個大師發現不對,你哪裡有命在?”
“你想出賣我。”僖嫔語氣肯定。
衛瑤眯起眼:“你如果對我使用下作手段,那我自然得想辦法回報你。”
“蠢貨!”僖嫔心裡有氣,臉上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隻丢下兩個字,就回宮。
衛瑤盯着她離去的身影許久,直到再也看不見,方去找榮嫔。
自把一些事情說開後,榮嫔看似沒有對她步步緊逼,實則她在用各種言語試探,還拉着惠嫔給她設言語陷阱。
要不是有系統相助,衛瑤必定會中言語陷阱。
為了自身的安危,衛瑤再看不上這些土著,也不得不委屈自己跟她們虛與委蛇。
三人聚在一起,探讨康熙的話,各自有了一些想法,就回宮歇息,但到了次日,康熙所言配着太皇太後給的證據,就讓去年兩件大事引起的陰霾在宮裡一掃而空。
衆妃不再龜縮宮裡,開始根據親近關系,在後宮走動。
皇後作為後宮之主,她一邊處理壽安宮的後續之事,一邊帶着楊嬷嬷安撫宮女太監。
衛璎的傷看起來很重要,可她汲取大量的生機,休息一晚上就好了不少。
她僞裝一番,好讓自己看起來虛弱無力,畢竟和她一起受傷的侍衛還養着呢。
皇後得知衛璎的事,第一時間就請示康熙,讓衛璎回坤甯宮養傷。
康熙答應下來,衛璎就被帶到坤甯宮養了半月,等那侍衛恢複得差不多,衛璎再養幾天,就出現在皇後的面前,幫她處理一些年節的瑣事。
康熙十七年的春節過得喜慶,隻因籠罩後宮的幕後黑手已經死去,衆妃不必擔心有人暗中出手,害她們。
衛璎也不必時刻警惕有人奪舍她的身軀,所以這個年過得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連太皇太後和康熙都特意放低身段,和大家一起同樂。
等年節結束,衛璎升為五品女官的旨意就下來了。
從七品到五品,衛璎升官的速度讓人側目,當衛瑤和衆妃心有疑慮時,梁九功就帶來解釋。
原來衛璎在壽安宮保護了康熙,所以她一養好傷,康熙就給她越級升官,将絨花工坊的事全權交給她。
“合着在上位者的眼裡,下位者的拼死相救是理所應當,能越級升個官就是最大的恩賜。”
衛璎得到旨意時頗為意外,轉念就有想法。
等梁九功帶來的解釋往外一傳,衛璎就肯定心中想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衛姑娘不高興嗎?”徐引玉一直待在内務府,衛璎升官的事一出,她就主動來找她,想抽空去忙絨花工坊。
“我怎會不高興?”衛璎搖頭,“我隻是覺得絨花工坊不能隻招包衣女子,得讓一些平民女子進來學技藝。”
“想招平民女子,就得讓絨花遍地開花,不然單憑一個京城,絨花不足以讓平民女子有機會上進。”徐引玉看她許久,方道。
“你說得對,但一口氣吃不成胖子,得慢慢來。”衛璎立刻打起精神。
絨花工坊正式交在她的手裡後,佟佳氏的手就收回去,其她有想法的人,也不再關注工坊。
衛璎之前又做了發展計劃,現在完全可以依計劃行事。
“徐姑娘,你手藝不錯,這段時間待在内務府,你又指點不少人,不如這一次你就做大師父,教導學徒,等工坊步入正軌,我們再一起探讨在其它地方開設工坊的事。”
“你安排就好。”
見衛璎神采飛揚,不同于在宮裡時的低眉順眼,謹慎小心,徐引玉勾唇笑了笑。
她來自南京,對絨花工坊要怎麼發展,她心中有數。
衛璎作為滿族女子,不防備她,還對她委以重任。
她高興之餘,心情夾雜些許複雜。
她努力壓下這些情緒,神情溫柔道:“南京絨花在于精緻,北京絨花在于立體,兩者相結合,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