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說别做傻事,但是害怕謝明珠誤以為他是關心他,這才改了說辭。
姜照,沒這麼容易敗北。
謝明珠:“那姜照怎麼辦?”
“她不會有事的。”微生十七說的肯定,就連謝明珠都覺得他是不是和姜照已經認識很久,所以這麼相信她破解死局的能力。
沒來由的,謝明珠安心了幾分。
可場下的其他人不這麼覺得,有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有的生怕錯過謝明月的第三道劍意,滔滔不絕的讨論也落入姜照的耳朵。
“我要是這個小姑娘啊,就早早認輸了。”
“除非我是那個,那個劈山的死刑犯,不然我哪敢跟謝家的大小姐比試啊。”
“這個16号真是對自己的水平一點數沒有。”
白光閃過,謝明月的劍意已不能回頭,盡管沒人看得清場上的局勢,但大多數人也都覺得姜照是兇多吉少了。
就連謝明月本人也将劍放在了身後,靜靜地等待着姜照的結局。
“刑天舞幹戚,猛志固常在。”
姜照知道僅憑斧頭是抵擋不了謝明月的攻勢了,可要她放下斧頭姜照也不甘心。沉香的影子始終鎮守在上方,也就是即将被謝明月劍意吞噬的那一刻,姜照請來了刑天。
刑天舞幹戚,幹戚即為盾和斧。
身後的神明也變成了兩個,原本沉香的影子沒有消散,隻是多了一個沒有頭顱的巨物,那正是被姜照召喚而來的刑天。
“她,她同時請來了兩位神明?”
“這怎麼可能?神明不會覺得冒犯嗎?”
“等着吧,就算現在神明願意助她,等會發現她膽敢同時召喚兩個,一定把她給……”
“她居然召喚了一個沒有頭的神明,這肯定不是什麼脾氣好的神明啊,她要倒大黴了。”
謝明月第一次被台下的聲音幹擾心神,姜照一個初出茅廬的請神者,怎麼能無師自通地請來兩道神明?
她看見姜照斬碎自己的冰刃,從一片水霧中脫穎而出,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姜照揮舞着斧子的模樣自然不像謝明月持劍那樣美觀,可此時她隻覺得這樣的姜照耀眼得驚心動魄。
下一刻,謝明月就感覺到眼角似乎流下幾滴血珠,姜照劃破了她的左臉,不過也僅僅留下一個極小的痕迹,對謝明月來說甚至稱不上傷口。
但這是謝明月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地被傷到。
“這簡直……”謝明珠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擔心什麼好。
他那個姐姐一向在乎自己的臉面,現在被姜照破了相一定是怒不可遏的。
而姜照,竟然同時召喚了兩名古神,神明勢必不會放過她。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神明要發怒時,姜照穩穩地站在擂台的中間,送走了沉香和刑天兩位。
還在祈禱神明不要把怒火發洩到自己身上的觀衆也是摸不着頭腦,他們中有的已經詛咒起姜照,做這種事的時候能不能離他們遠一點,神明的懲罰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的。
現如今,還有這麼好說話的神明?
“你赢了。”謝明月走到姜照的面前,任由傷口流血,直到謝明珠走過來,她才把目光從姜照的臉上挪開。
謝明珠想了一萬句話勸謝明月,可她根本沒有給謝明珠開口的機會:“如果是她的話,我認可了。”
“你們要去學院嗎?”
“謝一學姐不應該很忙嗎?還有空跟我們這些小喽啰一起趕路?”謝明珠猜出謝明月的下一句是要跟他們一起,趕緊打斷,“更何況,我們還要得先通過學院測試,測試地在北面,與你不順路。”
學院位于大陸中心,為了不妨礙其他學員的正常生活,新生考試或是學院選拔往往都設置在離學院較遠的地方。
“順路。”
謝明月收起佩劍:“我此番,原本就是為了姜照來的,抓你隻是順便。”
“怎麼可能,你除了捉拿通緝犯還能有什麼……”
謝明珠的目光從謝明月和姜照之間來回打轉,姐姐的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姜照,是通緝犯?
“劈山的罪名,可比你原先所犯之罪嚴重的多,戊等死刑犯,姜照小姐。”
“你如今是甲等通緝犯了。”
謝明月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讓姜照參不透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