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江昭昭剛屏氣凝神，最後的結果差點就升騰在她們面前，結果宿栖樂的聲音突然打斷法陣的開啟。黑點像是落下的墨水，全部回到了陣法中央。

她們沒能看到結果。

“偷偷用我的半成品陣法，真是長進了，啊？”宿栖樂聲音裡沒有責備的意思，她雙手環抱着走到了江昭昭身邊。

在弟子閉上眼睛的時候，宿栖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做的不錯，陣法步驟完全準确。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但是如果還想啟用這個陣法的話，等我徹底修複錯漏再來找我。”

等江昭昭再次睜開眼睛，宿栖樂已經揮了揮手，讓姜照随她離開。江昭昭看着一高一低的兩個背影，終于抑制不住露出羨慕的神色。

好像直到今天，她都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

哪怕逃離那個困住她的府邸，她卻依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困在那方寸之地。她想要無邊的自由，卻不知道哪裡才是自己的栖身之所。

她好羨慕她們。

她不知道自己是更羨慕姜照還是宿栖樂，她們好像都在不顧一切地做自己。

＊

“喏，帶着吧。”

宿栖樂拿出許多瓶瓶罐罐，五顔六色的，讓姜照想起了曾經看過的童話故事。女巫找一個巨大的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合成劇毒的藥劑。

“功效我都講了一遍，記不住的話可别回來找我。”

“這個小型空間靈器算我送你的。”

姜照眼看着不過半秒的時間，所以的瓶子和草藥都消失在了眼前。市面上比較普遍的靈器主要分為攻擊和防禦型，至于空間靈器，哪怕小到隻能放下一個戒指也造價不菲。

更别說一下子儲存這麼多草藥和藥劑了。

“别這麼感動地看着我。”宿栖樂突然笑了起來，額前的碎發随着她的動作晃動起來。

“其實是謝明月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别虧待你。買這個空間靈器，綽綽有餘了。”

其實宿栖樂居住的地方也像一個獨立于外的小空間，從外隻能看到無邊的山隘和斷崖。直到穿過那片叢林，催動靈力越過宿栖樂創造的河流才能看見她的小屋。

而現在，姜照終于離開了那個地方。

或許是因為過得格外悠閑，直到姜照找到個小餐廳才從店員那裡知道并沒有過去多少天。

畢竟她總是睡到一半就被宿栖樂叫起來試藥，姜照已經過到不知日夜，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鼻尖是辣椒炒肉的香味，帶着點刺激的辛辣，讓忌口了這麼多天的姜照食指大動。剛剛張口，熟悉的靈力波動讓她再度警惕起來。

羅刹鳥。

青眼……

還是紅眼？

一個念頭從姜照的腦中一閃而過，既然羅刹鳥是獨立的殺手組織，那她豈不是也能去下達一個委托？

若是這個組織足夠有原則，大概率不會告訴姜照是誰要追殺她。不過姜照可以一個個去嘗試，看看她要求解決誰的時候，羅刹鳥那邊的反應會有所區别。

姜照又拾起筷子，将大半個包子都塞到嘴巴裡，兩個腮幫子鼓得跟倉鼠一樣。直到咀嚼地嘴巴都酸了，她才終于吃完了那個巨大的包子。

不愧是店裡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