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韶看着山上的人影漸行漸近,心裡稍稍安定,趙家人和涓淼在這裡,還有江逾青,自己可以放心去追。
她跳入水中,跟着那丫鬟。
孰不想丫鬟幾人似乎早已準備了藏匿在兩岸茂密蘆葦叢中的船隻,謝韶追過去時他們手腳迅速已經開始準備逃離,謝韶從袖中摸出短劍扒拉着蘆葦跳上船。
那丫鬟見到謝韶居然跟了過來很是吃驚。
她沒想到這姑娘居然…
她皺着眉頭,心裡盤算着該如何解決掉這人。
如果是現在,那後續的事兒大概不太方便,畢竟謝韶命格實在是特殊,沒有那些人的幫助還是很難撼動,但此刻若是不能順利脫身的話…
“謝韶,你難道就不好奇你的身世嗎?”
謝韶揮動着手中的劍。
劍身受過改造,是特殊的劍。
平時短短的一節可以收縮使用,但真正用起來可以甩出去加長。
謝韶此刻已将其變成了長劍,見到對方的緩兵之詞謝韶覺得可笑,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在說什麼胡話,一頓利落的輸出砍殺,那丫鬟明顯有些招架不住。
隻見她退後一步,從袖中摸出半塊碎落的玉佩。
“你看這是什麼!”
雨下的很大,謝韶并不打算同這人做過多的無效糾葛。
畢竟,能夠盡早解決的,還是不要拖到以後,她手中刀劍無情,奈何對方雖然是吃力地防護可到底還是能勉強抵抗。
隻見對面的人掉入水中的、被砍傷流血的,謝韶将那丫鬟層層逼近,隻聽那丫鬟又說道,“這玉佩是你娘的遺物吧!我知道你娘的東西都被謝妙言的娘孫氏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可這東西,卻真的是你娘的遺物!”
“我知道你娘姓柳,是先帝同處南省的親友,這玉佩乃是先帝從西域帶回的藍璧翠玉所制,你不是謝家的親生女兒怕是先前謝巧令也透露過一些吧!”
什麼?
謝韶手中的劍停頓半刻,緊接着用力進攻将那丫鬟打倒在地。
丫鬟看到謝韶同樣氣喘籲籲但好歹是聽了話,冷笑,嘴角挂着譏諷,“一個勁兒的給人賣命,殊不知自己的身世都是撲朔迷離的,你真的覺得我們如今聖上的血親嫣王爺是平白無故就幫着你的?”
“都不用腦子想你就能明白,你至少是和他有點什麼關系。”
“玉佩,你确定不要看看?”
謝韶腦瓜子被雨水沖的發懵。
但眼前這人的花言巧語不可信。
“謝韶,你出生之時的事兒沒有任何人告訴你對嗎?”丫鬟身上的黑色衣服被砍的七零八落,整個人在雨中像是個漂浮不定的浮萍,她将給謝韶展示的玉佩甩在謝韶面前,“如果你想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就把這個玉佩給孫氏瞧瞧,當然,最好不要給皇室那群人,不然…他們一定會處死你!”
“新朝乃是先帝荀大人所謀取正統巒帝所得,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的,你娘親姓柳,柳氏可是荀帝關系最為親近的人兒之一,你——真的不懷疑嗎?”
“這樣貴重的東西,為何會在你娘的遺物中出現?”
“當日謝家的大火,你到底有沒有疏漏什麼細節,你娘的死,到底是孫氏母女還是另有其人,謝韶,記住我今日的話,你會好好的感謝我。”
謝韶愣住,她在說什麼?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到處都在說些神神叨叨的話。
什麼東西能與自己有關系。
雨水落在眼睛裡的滋味很不好受。
忽然間,謝韶很想繼續聽這丫鬟說下去,她是誰的丫鬟,為何會出現在這兒,難道她是令些勢力的人?可是除了周勾一幫的,還有誰?
謝韶想不出來,她恍然間覺得脊背發冷。
她沒辦法去想象,去思考那些被塵封不可提起的事兒。
謝韶看着落在腳邊的玉佩,好像很眼熟。
在哪裡見過?
謝韶腦海浮現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