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江映感覺還好,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
她想起什麼,去翻背包,見到那塊石頭安安穩穩地躺在裡面,松了口氣,隻是石頭上面多了許多裂痕。
“抱歉,我不知道你和黃金石接觸會産生那樣反應,我隻是想借黃金石趕跑那個煞。”遊星低着頭,摳着手指。
鮮少他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江映頓了頓,說:“沒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不用放在心上,誰給我包的繃帶?”
被繃帶束縛,她有些難受。
遊星連忙道:“不能把這個繃帶取下來!”
“這不是普通的繃帶,這個,它……”遊星想要解釋,卻發現一時間詞窮了,他又變回了小孩子的身體,還是更為習慣幼年體。
江映瞥了他一眼,心想這人的大腦難道真和體型是成正比的?
在遊星斷斷續續的解釋中,江映大概明白了當時的場景,他私自加了太多形容詞,使得場面聽起來很驚心動魄。
據遊星描述。
當時江映先是五竅流血,緊接着裸露的皮膚也開始滲血,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遊星毫不懷疑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
短短數秒裡,他的大腦高速運轉,最終認為得把那兩塊親密接觸的石頭分開,然而有人出現阻止了他。
“是誰?”
“待在這個世界裡的人,他殺死了自己的複制體,倒在這裡睡着了,他說他是被我的哀嚎聲吵醒的。”遊星撇了撇嘴。
“我不認識他,他看起來就是一個頹廢大叔,喪不拉幾的,黑眼圈重得吓人,像是很久沒睡覺了。”
這個描述讓江映感到一絲熟悉。
她問道:“是不是棕褐色的頭發,手臂上有疤?”
“欸,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遊星驚訝道。
江映皮笑肉不笑,大概猜出來是誰了。
“白鳥基地第七戰鬥小隊的隊長白岸,是個真正的白刃。”
“怪不得,我說他從哪裡掏出來的繃帶呢,不過他的戰鬥力也很吓人了,看起來更像暗影……”
“就算職業是白刃,能力大概也有偏向吧。”江映沒怎麼感到意外,正如并不是所有白刃一定擅長治療,暗影一定擅長戰鬥。
“好歹是戰鬥小隊的隊長,沒點戰鬥力也當不成隊長。”江映扯了扯身上的繃帶,包紮技術真的很爛。
“他讓我轉告給你一句話……”遊星有些猶豫該不該說。
“什麼?”江映低着頭整理繃帶。
“他說,要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啊,總歸是江喬把你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遊星小心翼翼地看她的神情,可惜包裹得太嚴實,完全看不出來。
這種事讓他轉告真的好嗎。
總感覺知道了什麼殺頭的秘密。
“他人呢?”江映擡起頭,直勾勾地盯着遊星。
面上因為繃帶的存在做不出什麼表情,心裡已然驚天駭浪,白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認識喬妹?
“去其他鏡子世界了,把混小子們帶出去,他是這麼說的。”
遊星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等身鏡:“這個世界裡裡的守鏡人被他解決了,我們可以通過鏡子回到現實世界裡了。”
“行,我們也走。”
“你的傷沒事吧?”
“能忍。”江映拍了拍背包。
兩人眼睛一閉,邁進了鏡子裡,接着強烈的落空感襲來,江映耳邊充斥着遊星的尖叫聲。
“天沖。”
她抓住刀柄,順手拎住了遊星的後領,兩人懸在空中。
下面熱鬧得緊,皆擡頭往上看,都是黑石鎮被吸入裂隙裡的居民,直接落到了鏡中世界,然後白岸挨着挨着把他們送了出來。
他們三兩成堆,盤腿坐在地上,尋找着認識的人,高高興興的聊起了天。
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即使江映包裹得嚴嚴實實,仍感覺格外不自在,她迅速跳到地上,松開了遊星的衣領。
“啾啾啾啾……”
還沒站穩,藍白相間的毛茸茸物體以極其恐怖的速度砸到江映臉上。
江映悶哼一聲,伸手将激動的默默鳥從臉上拽了下來,無奈道:“我回來了。”
既然默默鳥在這裡,那就說明餘禾也在這裡。
她轉頭看向四周,遊星扯了扯她的衣角,指向一處格外嘈雜的空地,風沙四起,雪花飄落,雷電溢出,朦朦胧胧的霧中,兩個人影正在較量着。
江映眯起眼睛。
其中一個是餘禾,她認了出來,從那寒冷的氣息中。
另外一個……
似乎光裸着上身?
“伊索爾?”江映驚聲喚出他的名字。
“我靠那裸男誰啊,光天化日之下,不害臊,這種男人要不得要不得……”遊星嫌棄地指指點點。
“江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