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雨好奇地觸碰了旁邊的牆壁,軟軟的,彈彈的,還有五根手指把她包裹住了。
“新雨,是我,别摸了。”莫長生從牆壁變回原樣。
林新雨趕忙抽出手,不敢深想自己剛剛摸到了什麼,隻讓大家趕緊跟上,趁守衛換班,他們要順利摸進藏寶閣。
藏寶閣作為藥王谷的藏寶重地,自然不可能隻有普通的守衛。
負責看守藏寶閣的都是藥王谷的精銳衛兵,而出入藏寶閣還有嚴格的人臉識别陣法與法術識别陣法。
這些陣法是藥王谷花大價錢找陣法師定制的,能夠識别當前面世的所有法術。
而藥掌門這味藥丸由于新鮮出爐,還沒來得及登記入庫,方便了林新雨幾人的行事。
林新雨一路見牆變牆,見磚變磚。
幾人身姿靈活地在衆守衛間穿梭,像幾尾入海之魚,順暢至極。
很快就避開大部分守衛,來到貯藏宗門至寶的藏寶閣最高閣。
藏寶閣的最高閣内,數個架子一字排開,有不少架子上空了位置。
這些位置原本擺放的,想來就是藏寶閣偷偷倒賣出去的宗門至寶了。
林新雨順着架子一個又一個尋找,逆魄蓮,逆魄蓮,在哪呢?
“新雨,在這。”
柳瓷用氣聲提醒林新雨,她整個人的身體隐匿在架子的陰影裡,難以發覺。
林新雨幾步挪到了架子旁,開始施展幻裝術,她要用這個術法鎖定逆魄蓮這三十天内的狀态。
柳瓷也适時地用留影珠記錄着,莫長生和狗子則是在靠外的位置放風。
盡管林新雨已經盡力壓制,幻裝術絢麗奪目的白光還是将這一片角落照得光亮。
幾人提心吊膽地觀察着閣外守衛的動靜,一邊觀察着幻裝術化成的水晶蝴蝶。
水晶蝴蝶繞着寫着逆魄蓮的架子飛了一圈,像是有些疑惑地停留在原地,撲扇一會翅膀便消失了。
林新雨不信邪,又施展了一遍幻裝術,水晶蝴蝶仍舊是轉了個圈,消散在原地。
林新雨正要施展第三次幻裝術時,在外警戒的莫長生和狗子,突然向内奔跑,拉着林新雨和柳瓷跳上最邊緣的架子,貼着牆根站好。
“怎麼了?”柳瓷企圖用氣聲詢問。
“噓。”
莫長生短促地提醒。
一個衆人都萬分熟悉的佛臉胖子走了進來,他長長的道袍拖在地上,帶起輕微的灰塵。
“閣主,真要銷毀這二十年的入閣記錄?”一個尖嘴猴腮的細瘦中年人跟着進來,言語行動間對藏寶閣主很是尊重。
“我的決定有什麼問題嗎?”藏寶閣主胖乎乎的手拂過架子上一個又一個的空缺。
“閣主的決定自然是對的!隻是這記錄一毀,之後掌門那老頭找我們要記錄,我們不得被他治個失職之罪?”
中年男人抖了一下,亦步亦趨地跟在藏寶閣主身後,小心翼翼地為自己争取。
記錄銷毀的事情被發現,藏寶閣主不過被問問罪,罰罰俸,根本動搖不了他的地位,但管理記錄的他說不定連命都要丢。
“少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你放心,今日一過,我就是掌門。”
藏寶閣主在架子的空位上用力一拍,震得整個架子左右搖晃。
中年人心驚膽戰地看着架子上的宗門至寶,生怕掉下來一個兩個。
架子的晃動終于停了,但揚起的灰塵激得幾人鼻子發癢,噴嚏大軍在鼻腔醞釀着攻勢,就要噴薄而出。
幾人捂着口鼻狠狠忍耐,眼睛都癢得發疼。
藏寶閣主卻還在不緊不慢地在最高閣裡踱步,視察着其餘的架子。
他滿意又欣慰地計算這些至寶的價格,等過了今天,把這些都賣出去,不知道又是一筆怎樣巨大的金錢進入腰兜。
架子上的幾人快要忍耐不住,黑毛狗子簡單吐氣,想要緩解無法打噴嚏的難受。
但它一個沒控制好,零星火光被它噴了出來,掉下架子,幾個跳躍,沾上藏寶閣主長長的袍角,緩慢而穩定地燃燒起來。
藏寶閣主也在此時滿足了心裡的幻想與期待,簡單吩咐了中年男人幾句,便匆匆離去。
“該死的胖老頭!”
在藏寶閣主走後,中年男人對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這麼多年來,藏寶閣主以他的身份相壓,強迫手下跟着他一起倒賣閣内藥材,閣主吃肉,其餘長老喝湯,他們隻能吮吮肉骨頭上的肉渣。
現在乾坤未定,又要強迫他幹這麼危險的事。
但中年男人畢竟不敢違抗閣主,隻能将記錄出入信息的玉簡拿出來銷毀。
就在玉簡要被捏碎之時,藏寶閣下突然響起了走水的警報,中年男人隻得先放下玉簡,下樓救火。
林新雨趁中年男人離去,快速地撈起玉簡,複制了一份裡面的内容,帶着剩下的兩人一狗翻出藏寶閣。
“阿嚏!小二,你那火噴得真好!”林新雨一邊舒服地打起噴嚏,一邊誇贊黑毛狗子。
黑毛狗子揉揉鼻子,驕傲仰頭:“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