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看這小企鵝傻乎乎的樣子跟你像不像”發送出去後,她也不轉回視頻界面,靜靜等待着溫蘭初的回複彈出,心中多少滋生些期待。
她甚至可以想象,當溫蘭初看到這兩條消息時,被氣得眼歪嘴斜的模樣。
其實完全不像,但她就是要損溫蘭初一句。
何況,也不完全是傻氣,可愛也有幾分。
當然這“可愛”一詞并非用來形容溫蘭初,可愛的隻有這些小企鵝而已。
她想象中溫蘭初氣急跳腳的樣子沒有出現,刻薄的回怼話語同樣沒有出現,溫蘭初采用一種更“高端”的回複。
溫蘭初:嗯,你說得對。
秦諾直接傻了眼,心中鬥志也湧上來,非得逼得溫蘭初說點“正常話”出來。
昨晚的她們便是如此,今日再看,簡直幼稚得可怕,秦諾卻不覺得尴尬。
雖然看起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個真理,但人生當中能有一位像溫蘭初這樣的對頭,也不失為是一種獨特的樂趣。
秦諾樂在其中,如同一次又一次的比賽,勝利與失敗兼具,學生時代或許是意義不大的純好鬥,不過後來,那些比賽時的片段,都成為她沿途看過的景色。
一片純白中的一點紅色,也可能是一點綠色,這個色彩不被定性,可以是任何顔色。
[糯米Q:我今天殺青了。]
從昨夜一瞬穿梭回此刻,秦諾給溫蘭初發去這條消息。
她也不知道這件事自己有什麼好與溫蘭初分享的,不過發了就發了吧,看溫蘭初如何回複。
這個時間點,她無法确定對方正在做什麼,也許還在劇組拍戲,又或是已經回到了酒店。
幾分鐘後,她得到了回信。
[蝴蝶:嗯,挺好。]
秦諾下意識眯起眼,這……就沒了?
[糯米Q:明天過後你就見不到我喽,我要走了。]
[蝴蝶:我也不太想見。]
[糯米Q:無所謂,愛見不見,不過你之前不是說要請我喝飲料嗎,過了明天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你到底還請不請我了,不會說話不算話吧?你也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嗎?這可真是爆|炸性的新聞啊!]
秦諾有意去激怒溫蘭初,未曾想到再次事與願違,一頭撞進一團棉花裡。
[蝴蝶:好,那明天吧,明天給你點一杯,想喝什麼?]
這麼好說話,這還是溫蘭初本人嗎?
秦諾很難不去懷疑溫蘭初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還是說,因為明天是自己在這裡的最後一日,于是溫蘭初決定給自己一個面子,不再與自己彎彎繞繞。
[糯米Q:還沒想好,明天再告訴你。]
[蝴蝶:好,随你。]
[蝴蝶:你呢,是不是還欠我點什麼?]
嗯?欠她什麼?
秦諾被溫蘭初這句話弄懵了,不自覺坐直身體,微傾腦袋擰眉思索。
她與溫蘭初平日裡交集又不多,更不可能給對方承諾些什麼,哪會欠她什麼東西?
[糯米Q:我懷疑你在胡扯,但我沒有證據。]
[糯米Q:要不然,給點提示?]
到底欠溫蘭初什麼呢?
秦諾已絞盡腦汁認真去回想,腦中卻仍是一片空白。
[蝴蝶:你欠我一個評價。]
[糯米Q:啊?]
[糯米Q:那個啊,那算什麼啊,你現在去網上搜搜刺猬,評論不要太多了好嘛,而且各方面的評價都有,你想看什麼樣的都有,難道還缺我一個嗎?]
真要算起來,她的确欠了溫蘭初一個關于那部電影的評價,那日之後,溫蘭初不提,她自己也忙,很快便将這件事抛之腦後,逐漸淡忘。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溫蘭初心胸狹隘,竟還記得這件事。
[蝴蝶:是不缺,不過你自己說過的話做不到,不就是在打你自己的臉?]
[糯米Q: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我還得謝謝你,謝你好心提醒我,讓我在打臉前的那一秒懸崖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