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禾聽見他心跳如雷,想起昨夜他在她耳邊說的“我忍了三個月”,指尖便鬼使神差地滑向他腰間。
中衣的系帶被輕輕解開時,敖景安猛地攥住她手腕:“你有身孕,不可……”
“我知道。”她打斷他,指尖撫過他心口的飛虎紋身,“但我想疼疼你。”
他的瞳孔驟然縮緊,看着她跪坐在自己身前,指尖顫抖着替他褪去中衣。月光透過窗棂灑在他腹肌上,映出幾道淡色的傷疤,那是這些年征戰留下的印記。
她俯身吻了吻那道傷疤,感受到他身體驟然繃緊,喉間溢出的低.吟像困獸的嗚.咽。
“癢。”她擡頭看他,發現他耳尖已紅透,像初熟的櫻桃。
敖景安伸手想抱她,卻被她按住肩膀:“今日聽張太醫說,适當的……親密,對胎兒有好處。”她的聲音輕得像落花,卻在他腰間帶子解開的瞬間,被他猛地按在書桌上。
硯台被碰翻,墨汁在宣紙上暈開,像極了他們糾纏的身影。
他低頭咬住她唇瓣,帶着隐忍的掠.奪,卻在觸到她小腹時,忽然轉為溫柔的厮.磨。
“慢慢來。”他喘息着說,指尖替她解開襦裙的盤扣,“我怕弄疼你。”
姜雲禾望着他眉間的汗珠,忽然覺得心疼。這個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将軍,此刻卻像捧着珍寶般小心翼翼。
當肌膚相貼時,她聽見他輕聲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回吻他,手掌覆上他灼熱的肌膚。感受到他的顫抖,她忽然想起蘇慧說的“愛到極緻是成全”,而她此刻,隻願用盡全力去愛眼前人。
燭火不知何時熄滅,月光替他們披上銀紗。
敖景安抱着她躺在軟榻上,掌心輕輕覆在她小腹上,感受那裡的溫熱。念禾似乎睡着了,沒有像往常一樣鬧騰。
“你說,她會像誰?”他輕聲問,指尖劃過她眉骨,“像你多些,我便要教她琴棋書畫;像我多些,就教她騎馬射箭。”
姜雲禾輕笑,指尖梳理他汗濕的發:“不管像誰,都要做個心有暖陽的人。”
她想起陳有意和蘇慧,想起那些因愛生恨的過往,忽然覺得此刻的安甯彌足珍貴。
敖景安低頭吻她額頭,嗅着她發間的茉莉香:“以後每年今日,我們都要在茉莉樹下喝酒。”他的聲音帶着困意,“就像這樣,你靠着我,我抱着你,看月亮爬過屋檐。”
她點頭,望着窗外的星空。
銀河橫貫天際,像極了他們曾走過的路,雖有暗礁險灘,卻終見月明。
念禾在肚裡輕輕動了動,像是在回應父親的承諾。
“睡吧。”敖景安替她蓋好被子,将她緊緊摟在懷裡,“明日我陪你去給陳有意寫信,告訴他,長安的茉莉開了。”
姜雲禾閉上眼,聽着他平穩的心跳,忽然覺得這便是人間最圓滿的模樣。她知道,無論未來如何,隻要有他在身邊,便不懼風雨。
窗外,茉莉的香氣愈發濃郁,風卷着一片花瓣落在軟榻上,像極了他們愛情的注腳——曆經寒冬,終在春日綻放,馥郁芬芳,永不凋零。
至此,故事在溫柔的相擁中落下帷幕。
那些未說完的話,那些未消的執念,都在這一室暖香中化作了歲月的沉香。
而他們的故事,将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以愛為名,書寫新的篇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