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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電話和催命一樣,響了許久。沈琇趴在床上,撐着下巴等它自動挂斷。沒過一會,柳冶文又打了一個過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急事。沈琇歎息,很害怕柳冶文問他有關柳喻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記仇才會不記仇。
坐起身,不情不願地接通了電話。
“大少爺,有何指教?”
柳冶文應該是剛健完身洗完澡,隻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就給沈琇打了電話。因為常年保持健身的原因,他身材很好,沈琇看着他精壯的上半身,不客氣地在心裡點評起來。
“在M國玩得開心嗎?”柳冶文沒有提起柳喻給他發的那張照片。
見柳冶文并沒有在意那張照片,沈琇放心了,托着腮懶洋洋地給柳冶文的身材打起分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沈琇的目光,柳冶文穿上了襯衫,沒再讓沈琇繼續看下去。
沈琇收回目光,撇了撇嘴,說:“也就那樣吧。”
柳冶文穿好衣服,終于舍得用正臉對着攝像頭了。剛洗完澡,他還沒有來得及打理頭發,此時他的頭發亂糟糟地堆在一起,看上去少了幾分平日裡的銳氣。
他仔細地看了會沈琇,忽然平靜地問道:“琇琇,你脖子上那一連串紅色的印子是怎麼回事。”
沈琇的心猛地跳了幾下,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磕磕巴巴地回答:“什麼紅色的印子啊……不小心被蟲子咬的吧。”
沈琇腦子轉得飛快,快速思考這幾天有沒有讓柳喻啃到自己的脖子,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于是放下心來,大膽亂說。
他是有點怕柳冶文的,一般情況下不敢在柳冶文面前說謊。柳冶文太喜歡管教人,尤為喜歡管教沈琇,還喜歡拿鐵尺打沈琇的手闆。
中學時期的沈琇不服柳冶文的管教,沒少被柳冶文抽手闆。偏偏此人在打沈琇手闆前都是沒有什麼預兆,一臉平靜的模樣,導緻沈琇直到現在,看到柳冶文這種不喜不怒的表情,還是會下意識把手背在身後。
聽到沈琇的回答,柳冶文笑了笑,恢複成了平時那個樣子。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他又問。
看着成功糊弄過去了,沈琇也放心了,躺回了床上,有些煩悶地說道:“幹嘛這麼催我啊,我的假又沒用完。”
他的語調拖得很長,自以為是在抱怨,但柳冶文聽着感覺他是在撒嬌。
“爺爺他想你了。”柳冶文低聲說
。
沈琇沒理會他,将攝像頭關掉,退出了聊天框,點開小遊戲認真地玩起來了。
聽着沈琇手機裡的遊戲音效,柳冶文有些無奈,打好領帶後,他沉默了一會,又說:“你不是要去看樂隊的演唱會嗎,我已經幫你買好票了。”
聽到柳冶文這話,沈琇有些驚喜。那個樂隊是他初中時就喜歡上的,柳冶文對他的偶像們嗤之以鼻,每次在家裡放樂隊的歌他都會嫌吵。這次的演唱會沈琇蹲了好久都沒蹲到票,每次都遲他人一步,本以為沒希望了,沒想到柳冶文居然大發善心,幫他買好了票。
他坐起身,打開了攝像頭,清麗的臉帶上了些許真情實感的笑意,對柳冶文說:“謝謝你,大少爺。”
柳冶文看着他,“嗯”了一聲:“我給你訂了明天早晨的機票,待會将信息發給你。”
沒再多說什麼,柳冶文挂了電話。
總算是應付完柳冶文了。沈琇長呼了一口氣,想到月底可以去見偶像,心情變好了起來,哼着歌走進了浴室,對着鏡子,想看看脖子上到底是有什麼印子。
看清楚後,他的心忽然又沉下去了。
纖細瑩白的脖子上,幹幹淨淨,什麼印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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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琇不知道柳冶文究竟是看錯了,還是在故意試探他,憂心忡忡地在浴室裡檢查了許久,确定自己身上被柳喻弄出來的印子都消得差不多後,才放下心來。
他害怕柳冶文看到他身上有印子,又跟他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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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婚那會,沈琇有背着柳冶文偷吃過。柳冶文平時活得像個苦行僧,一副禁欲的模樣,沈琇不敢去招惹他,也不願意和他再扯上什麼關系。柳喻想要跟他做/愛,沈琇寂寞了,也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