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月見月海粗暴的趕客行為,五條悟死死扒在床上分毫不讓。他呈現出一個大字型姿勢,憑借自身手長腳長的優勢将床鋪面積蓋了個八成。第二個人要休息除非直接躺到五條悟身上,否則隻能坐在床邊的一小條空位。
“不準!穿你的髒衣服!躺上去!”
見狀,月見月海更加生氣。他直接上手拉扯五條悟的外套,不得不說高專的校服材料就是結實,下擺都快被扯到一米長了也沒見變形損壞。
心知這麼僵持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五條悟擡起手又接上一個翻身,身上的外套順勢跟着外力脫下。而猝不及防的月見月海便在巨大的的慣性作用下,硬生生地往後翻去甩了一個大跟頭。
驚天大爆笑。
因為過于沖擊性的發展而短時間内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
怒氣到達頂點,月見月海反而平靜躺在地毯上,盯着天花闆中央的日光燈選擇處刑白毛犯人的手法,忍耐力在理智邊緣徘徊。他攥緊手裡的外套,開始思考要不要直接就用在這個超級耐用的布頭悶死還霸占着自己床鋪的五條悟。
“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褪去黑色外套,下面是一身白色襯衫。滿床打滾的五條悟,在笑累了的間隙,後知後覺自己鬧得也有些過火了。趕緊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盤卡帶,伸出手,懸在依舊平躺的月見月海眼前晃了又晃。
“我可是專門過來為你慶祝的。來玩遊戲吧!”
沒想到會從五條悟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咒術師級别可能會升到三級的好消息。
月見月海本來就是嘗到點甜頭便會立刻忘掉煩惱的性格,當即就放下那段被捉弄的小插曲,和五條悟擠在一起玩起了賽車遊戲。
“你現在存了多少錢?”
為了補充庫存,中間外出過一次,再回來時抱着的零食。不愧是消化和代謝能力都處于人生最高峰的高中男生,五條悟啃餅幹的速度堪比碎紙機,手指按動手柄的速度竟然絲毫不受影響,真是令人羨慕大的技能。
報出一個月見月海自己聽着很多,而五條悟聽着卻很少的金額。
當然沒有直說出來,五條悟的嘴巴正忙着消滅零食呢,表情卻不加掩飾。
沒有錯過對方聽見回答時的鬼臉,月見月海眯起眼睛,心生一計。趁過彎的關鍵時候放棄遊戲,手腳并用撲上去幹預對方的比賽進程,完成了損人不利己魚死網破隻為出氣的小目标。
五條悟幹脆甩掉手柄,嗷的一聲壓回去反擊。
幼稚的玩鬧和争鬥又從遊戲中回到現實世界,直到兩人都氣喘噓噓,疲憊地并排躺平在床上休息畫上句号。
“……累死了。”月見月海看了眼鬧鐘,已是再不睡覺就要被鳥叫聲吵得睡不着覺的時間,再加上大鬧一場後确實有了困意。他眨巴眨巴眼睛,行使自己作為房間主人的指揮權,“五條,那些零食是你帶進來的。把地上的碎屑都收拾掉,然後給我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說的好像你剛才沒吃過一樣。”
五條悟對收拾地闆的命令嗤之以鼻,腳一擡直接壓住月見月海的大腿以示挑釁。
“哪有讓客人打掃的道理,要收拾你去收拾。我晚上也不睡在這裡,蟑螂也爬不到我身上。”
“假如今天晚上真的有蟑螂出現在我的屋子裡。”月見月海像是在談論明天幫五條悟帶早餐般理所當然,“明天早上這個地球上最有生命力的物種将會出現在你的嘴巴裡。”
五條悟賭氣拒絕。
“反正我不要。”
月間月海抽出自己被壓疼的腳,又曲起膝蓋使勁朝外邊踢了踢五條悟,嘴上不斷催促,“快點,快點!”
“不要,不要!”
幼稚地搖着腦袋,五條悟又開始發出怪聲,“你把地上的零食都收進羽織裡不就好了,超級快超級方便的。你去收拾吧,月見。月~見,月見!”
月見月海不作聲,作勢要把越來越吵鬧的五條悟從床上推下去。
“月海。”
“……幹嘛。”
“月海!”
“你到底幹嘛,光喊别人名字卻不說具體事情,很煩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