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想着,無論如何,她都要再努力争取一次,哪怕隻有一絲機會,她也不想留下遺憾。于是,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朝門口走去,攔下出租車報了陸家給寄言購置的訂婚豪宅。
自從寄言訂婚後就搬出四合院住進陸父給寄言陸景謙購買的訂婚禮物,半山公館,寄言的名字。依山而建的豪宅,占地百畝,足矣彰顯陸家對寄言的重視與認可。
林溪懷揣着複雜的心情,終于來到了寄言那傳說中的半山公館。當她擡眼望向那座恢宏壯觀的建築時,不禁被深深地震懾住了。
這座公館宛如一座奢華的城堡,占地廣袤,建築風格獨特而大氣。
林溪心中五味雜陳,酸澀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她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随後緩緩地走上前去,輕輕按下了門鈴。
不多時,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面帶微笑卻又透着幾分專業與謹慎,輕聲詢問道:“請問您是哪位?有何事要拜見寄小姐?”
林溪微微欠身,禮貌地回答道:“我叫林溪,想見寄小姐,是有關陸景謙的事。”
寄言此時正在書房中,與海辰正聊得熱火朝天。
兩人談論着近期發生的一樁樁趣事,言語間充滿了對生活的感
随後,又詢問起了南宗的近況,寄言便順勢打聽起南宗此刻在何處、又在忙些什麼。海辰一一作答,告訴寄言南宗此刻正在加州處理一些事務。正說得興起,管家走了進來,在寄言耳邊輕聲禀報,說有人求見。
寄言微微一怔,與海辰結束了通話。她緩步下樓,遠遠地便看到林溪正坐在那張華麗的沙發上。寄言緩緩走近,看到了林溪。
林溪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傳聞中的寄言如今就真實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披着一件高級私人訂制的披肩,那細膩的材質在燈光下閃爍着柔和的光澤;一身白色柔軟的睡裙完美地貼合着她的身形,将她的優雅氣質襯托得淋漓盡緻;腳下随意穿着的拖鞋,絲毫沒有影響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一頭秀發被随意盤起,幾縷青絲垂落在臉頰兩側,更增添了幾分溫婉。
然而,寄言隻是走到樓梯口,目光在林溪身上一掃而過,仿佛在她身上一絲一毫都沒有停留,全程未發一言,便徑直轉身朝着房間走去。
林溪見狀,心急如焚,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攔住寄言。可還未等她邁出腳步,就被身後的管家和保姆攔住了去路。
“小姐,您請留步,寄小姐現在沒空。”保姆輕聲說道。
“讓開!”林溪的情緒瞬間崩潰,她大聲喊道:“寄小姐,成全我和景謙吧,你什麼都有,我隻有景謙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在這寬敞的會客廳回蕩着。
寄言進入房間後,面不改色地走到電腦前坐下,熟練地調出了監控系統。
她看着屏幕中林溪那慌亂、絕望的神情,以及她那大膽又引人注目的舉動,覺得很可笑,随後便将這一段錄像默默地發給了陸景謙,什麼話都沒說。
很快,林溪便被請出了會客室。她在樓下依舊嘶聲力竭地喊着,那聲音在半山公館的走廊中久久回蕩。
此時,正在辦公室裡忙碌的陸景謙剛剛結束了一場冗長的會議。他倚在椅子上,微微喘着氣,試圖緩解一下連日來的疲憊。就在這時,手機“叮咚”一聲提示音響起,他下意識地拿起手機,點開一看,是寄言發來的視頻。
陸景謙的眉頭瞬間緊鎖,他意識到事情不妙。沒有絲毫猶豫,他連忙拿起外套,讓助理安排車前往半山公館。
不多時,陸景謙的車便抵達了半山公館的門口。寄言正站在樓上房間的窗口,目光平靜地望向窗外,看到陸景謙的身影出現,随後,她對着走廊處的管家輕輕點頭示意,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陸景謙沒有理會還在樓下癡癡等待的林溪,而是徑直上樓。在門口,他對着管家微微點頭緻歉,讓管家轉達給寄言後,便匆匆轉身離去。
來到樓下,陸景謙看到了那正哭泣着的林溪。他臉色陰沉,沒有絲毫表情,冷冷地盯着林溪,随後生硬地拽着林溪的胳膊,便往車裡走去。
林溪看到陸景謙出現,剛剛還沉浸在絕望中的臉瞬間綻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滿是驚喜和期待。然而,陸景謙依舊冷着臉,沒有搭理她,隻是徑直将她拽進了車裡。車子随即啟動,很快便向着遠方疾馳而去,隻留下林溪在車内默默地哭泣……
寄言靠在那張精緻的沙發上,剛剛目睹的那一場鬧劇讓她的精神略顯疲憊。她微微閉上雙眼,腦海中還閃過方才林溪那聲嘶力竭的呼喊,以及陸景謙的背影,心中不禁湧上一絲複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亮起,傳來了悅耳的鈴聲。寄言微微睜開眼,伸出手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着“助理聽瀾”,便按下了接聽鍵。
“寄總,您讓我聯系的加州工廠有回信了。”聽瀾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清晰而有條理。
寄言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輕聲問道:“哦?結果如何?”
“他們同意合作了,寄總!”聽瀾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繼續說道,“不過,對方提出了一些條件,需要您出面談一下具體的合作細節。”
寄言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合作的機會終于來了,這對于她來說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突破。
她沉思片刻後,說道:“給我定明天的機票,飛加州,你同去。”她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迎接新的挑戰。
“好的,寄總,我會立刻安排好一切。”聽瀾連忙回答道。
挂斷電話後,寄言緩緩站起身來,朝着房間走去。她知道,前方或許還有許多困難等待着她,但隻要有堅定的信念和足夠的智慧,她一定能夠應對自如。
走進房間,寄言走到窗邊,俯瞰着半山公館那如畫的風景。落日餘晖灑在郁郁蔥蔥的樹木上,閃爍着金色的光芒,遠處的城市輪廓漸漸模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山中清新的空氣充盈着自己的肺部,仿佛也在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格外舒暢。
陸景謙把林溪帶回城郊别墅,猛地甩上門,那巨大的聲響仿佛還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
他雙目通紅,像是被怒火燃燒着,顯然是氣得不輕,上前一步緊緊盯着林溪,厲聲質問道:“你是瘋了嗎?你跑到寄小姐那兒鬧什麼?你有什麼身份去那兒鬧?”
林溪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聽到這質問,嘴唇顫抖着,嗫嚅着:“景謙,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景謙的吼聲打斷。
陸景謙繼續咆哮着:“是不是我都和你說過了,我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你也同意沒名分地跟着我,你現在急什麼?況且我和寄小姐暫時隻是訂婚。”
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不解和惱怒,眉頭緊緊皺着,看着林溪,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你到底怎麼了,林溪,你為什麼變得咄咄逼人了?”
林溪聽到陸景謙的解釋,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澆醒,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确是做了蠢事。
她急忙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景謙,我隻是一時沖動,我沒想那麼多,都怪李敏姝。”她的眼睛裡還帶着淚,眼神中透着一絲懊悔。
陸景謙正想繼續追問林溪關于李敏姝的事情,突然,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
他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知道是老宅那邊的電話,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捏了捏眉心後接起電話。
“爸,”陸年興在那邊怒吼道,聲音大得幾乎要把手機聽筒震破,“趕緊馬上給我滾回來,不要讓我派人去‘請’!”說完,不等陸景謙有任何回應,陸年興便重重地挂了電話。
陸景謙心裡“咯噔”一下,他心裡清楚老宅這邊的消息不可能傳得這麼慢,半山别墅四處都是眼線,剛剛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是已經被彙報上去了。海宅那邊想必也已經知曉。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還在抽泣的林溪,冷冷地說道:“好好在這待着,哪都不準去。”說完,便轉身決然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