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注意的,謝謝夫子。”
夫子見她還是如此淡然,也不好說什麼,“去吧,華六讨厭遲到的人。”
“嗯”華鴻月執學生禮,恭謹的鞠躬行禮退下,走遠才跑起來。
除第一日報道穿着儒裙,此後習武都穿男裝,免回家換衣服的麻煩。
跑過拐角,碰到華鴻賜、華鴻準,“你們還沒去,”前者一臉興奮,後者興緻缺缺。
“這不等你嗎,看見你和夫子說話,沒過去,妹妹,走吧。”他倆在隔壁乙班,武學課是他倆的最愛。
到武場,華瑜居然沒來。
華鴻月自覺紮起馬步,其他人不再議,繼續玩鬧。
“嗯,三哥,四哥。”背後一群人跟着,往武場走去,同行的隻有華鴻月一人女孩子,“鴻月妹妹,你以前真的沒練過。”
華鴻月還沒回答,華鴻賜就搶先回答,“被亂認妹妹,我妹妹之前怎麼練,你有沒有她頭腦。”
“哦,可就是妹妹呀,我爹讓我和妹妹好好相處,堂妹也是妹妹呀。”華玮的侄子
“你有理。”
“你紮馬步,也比不過漾漾妹妹。”
“要你管。”
華瑜是縣衙是衙役班頭,功夫是當年和他讀書同輩人裡最好的,每月沐修都回來學堂教孩子們武術,他不在的時候,每日固定安排基本功訓練,即使衙門工作不輕松,他也很樂意回來當這個“夫子”。
“不錯,有模有樣。”
華鴻月感覺到堂叔的目光,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武學老師,那是她如族學6天後,這個堂叔不愧能進衙門,華鴻月此間覺得華仲亮、父親的身高應算是古代最高的,沒想到華瑜比自己爺爺還要高一些,魁梧,目測快一九零。
華鴻月不禁想氣自己也有華家人基因,爺爺,父親和母親都不矮,自己要努努力,以後也能長高點吧,前5年因為身體原因身高矮不少。
武學老師,不是别人,正是華仲亮早逝三弟的獨自華瑜,他是族學出來的,一是回報,二是華仲亮說不能讓衙役斷,看能不能有好苗子培養下,這批孩子有幾個不錯,華鴻準練的最好,下來是自己的小兒子華鴻賜。
當然這是在華鴻月沒來之前,華瑜看到掠過自己的兒子和華鴻賜,目光落在華鴻月身上,不禁在想,“若是男孩族長肯定不用愁,文武雙全多好的苗子。”
在大伯開始做買賣時,華瑜第一時間投了10兩進去,做好了風險準備,主要目的是為了報恩。
大伯華仲亮在父親去世後對他們孤兒寡母頗為照顧,最開始上族學的錢就是大伯、二伯湊的。
再後來掙到錢,一月在縣城偶爾去大哥華璋家坐坐,慢慢也知道這個侄女不得的一面。
那些事情能做起來全是因為眼前這個馬步紮的最好的小女孩,再看看傍邊的小兒子華鴻賜,一言難盡。
華瑜三個孩子,大女兒是文靜有才氣的女孩子,日常在家裡繡花寫字,13歲的大兒子華鴻欽在藥鋪當學徒,華鴻賜是他的小兒子在族學,和爺爺奶奶住在村裡,幾乎全天泡在華鴻月家。
華鴻賜感受到他爹的眼神,心裡祈禱“别點我”。
華鴻準心不在焉,華瑜看一眼就知道,想想他的身世,責備的話到嘴邊沒開口。
下一秒,華瑜眼神轉移,華鴻賜松口氣,心裡做某種決定。
“鴻月,帶領大家跑10圈。”
“是,夫子。”
華瑜上課的時間不是很長,有時還會因為公務臨時離開,而打拳之前的馬步一個時辰可以拉伸,華鴻月發現自己學武術的時間太有限,于是提議大家跑步10圈。
華瑜經常抓罪犯,跑步自然是家常便飯,他想起跑步之後的狀态,确實和紮馬步有異曲同工效果,心跳加快,手臂上的肉放松,于是就同意。
但紮馬步是武學基礎,于是華鴻月說每天都應該做,華瑜深感同意,以前覺得進步太慢,就應該和寫大字一樣,每日都做。
夫子們有序組織着進行每天晨練,意外發現學生精神很多,更是支持。
整體動作輕盈不少,當然最好的是華鴻月。
跑完十圈回來,華鴻月大氣都沒傳喘下,自從進學,華鴻月時常想起長安城裡巷子裡的那些少年,不知他們現在如何,大概沒有機會習武的。
她更加前面,除夫子安排的量,每日都沒在自己能力範圍加練。
半個時辰後。
“這幾天進步很快,再加一組拳,相互切磋,點到為止,開始。”
“夫子。”
華瑜眼神掃過,無人再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