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樂呵呵的,他一高興,就答應了老闆的無理要求,主動捧着饅頭堆得高高的。兩個饅頭白白的、嫩嫩的,看着很是可口,他很想一口咬下去。
白花花的視覺沖擊一下令老闆不由看癡了,鼻血一不小心流了下來,正當饅頭驚呼着要找紙巾止血時,老闆毫不在乎地随手一擦鼻血,狠狠壓上去。
饅頭哭得聲音都啞了,太過刺激、真的太刺激了。
老闆藏了點小心思,故意沒關床頭的小夜燈,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老闆的注視下被揉大的白面噴出乳白色的水,有一點還飛到他臉上。
老闆:?這是什麼東西?
他拇指擦了一點臉上的汁水,湊近了聞,香香的,這上面饅頭身上特有的米香很是濃郁,舌頭一卷,泛着點甜味。
饅頭早已羞紅地不敢見人,偷偷用被子一角捂住臉。
老闆輕輕笑了,這笑聲引着饅頭身子抖了一下,企圖躲到無人能找到的角落去。
“你出汁了。”老闆很肯定。
誰知老闆還在說:“是被我吸的嗎?不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出這種東西?何況你并沒有如女人一般生孩子。”
他大手探進去輕輕撫摸着對方軟軟的肚皮,手心軟綿綿的,和自己布滿厚繭、粗礫的手行成鮮明對比。
他低低笑了,笑聲很是爽朗,帶着故意欺負躲在被窩中人兒的促狹,“難不成這裡何時懷了我的孩子,我卻不知?”
饅頭被羞得無以複加,臉頰因空氣稀薄變得酡紅,這個“鴕鳥”終于從被窩中探出半個腦袋,氣咻咻地蹬了老闆一眼,不過眼神沒啥威懾力就是了。
老闆卻是知道撿到寶了,他雖孤陋寡聞,但也知道饅頭天賦異禀,畢竟男人能出女人哺乳期才會有的汁水這件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小屋内氣氛很是溫馨,殊不知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将來臨。
今日是個晴好的豔陽天,一大早開業陸陸續續迎來送往許多客人,正是早上八點最忙的時候,對門“噼裡啪啦”開始放鞭炮,驚擾到許多客人,更有店内的顧客出去看熱鬧。
一大盤映山紅燒得紅紙碎落了一地,空氣中都是芒硝的嗆人味,周圍煙霧缭繞的,可見度都下降許多。
塵嚣散去,那位年輕男子身着中山裝站在煙霧中,臉上挂着疏離的淡笑,腰肢纖細,像一枝蒼勁的墨竹浸在山間雲霧中,他站在店門攬客,早餐店的牌匾早早挑了個好日子挂上。
“墨雲早茶。”老闆仰頭暗暗在心中念着,對方果真是打算與自己同台競争,端這架勢,許是有備而來。
“今天我們茶樓新開張,優惠力度很大,全場半折。”
幾個身着旗袍、身量高挑的姑娘在門口招攬客人,她們清一色畫着淡妝,姿容優雅,笑起來時像一縷清風。
店門栽種了幾株翠竹,屏風掩映着曲徑通幽,内裡看不真切。
老闆回憶了一下,當時還沒裝修好時他來過,很有中國風水墨畫的意境,看起來很是高端,完全不像是一家早餐店,沒想到對方做的是茶樓生意。
這樣子一看消費水平就不低,仗着開店半價的優惠,有幾個頗為閑暇的客人躍躍欲試進去了。
老闆這邊依舊門庭熱鬧,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但留了個心眼支着耳朵。
半晌後幾個人相攜而出。
“這茶樓真了不得,還有穿古裝的姑娘彈楊琴和古筝。”
“是啊,場景也好看,布置古色古香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哪個影視基地,要是我女朋友來不知有多興奮,她最喜歡打卡拍照了。平時老拉着我各地逛,我看這地方就挺出片的。”
“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味道好,那一個個茶點可愛的我都不忍心吃。”
“說真的,就算過了今天沒半價,我也是會來的,尤其那蝦餃,晶瑩剔透的,滋味還一絕!”
“我最喜歡那的招牌微墨酥,口感綿密醇厚,入口就化了,滿口芝麻香,配上花茶香得我直打擺,可惜每桌隻售一小蝶。”
“不知道為啥,我就感覺他們家東西香的很,吃了還想吃,我這剛拐出門就又開始想了。”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我這肚子吃得溜圓,我還想再來幾碟子。”
“……”
老闆手中正在收拾的動作一頓,與饅頭對視一眼,對方眼中帶着擔憂的神色,他轉頭看向對門陸陸續續走出來、個個臉上帶笑的食客們,心一顫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