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夫人一見她,便笑得合不攏嘴:
“卿卿真是光彩照人,快過來讓我瞧瞧!”
柳卿卿含笑上前,将新制的衣裳雙手奉上:“夫人,這是特意為您趕制的夏衣,用的是江南新出的雲錦,您試試可合身?”
王夫人接過衣裳,愛不釋手地撫摸着衣料上的繡花,連連稱贊:“好!好!這設計獨具匠心,真好。”
寒暄過後,柳卿卿話鋒一轉,語氣中帶着幾分憂慮:“夫人,近日王家糧價飛漲,百姓苦不堪言。我巴陵幫雖盡力調糧平抑,但終究力不從心。此事若不及時處置,隻怕激起民變啊。”
王夫人聞言,眉頭微皺:“竟有此事?我會與老爺說說。”
翌日,刺史以蕭家糧價上漲影響民生為由,公開斥責王家。王鎮嶽被傳喚至府衙,面對刺史的質問,他百口莫辯,隻得連連認罪。
與此同時,柳卿卿強勢出擊,讓阿文散布王家糧鋪以次充好,用陳糧當新糧賣,米裡摻沙等種種伎倆,又在王氏米店旁開了巴陵米行,王氏米行再無人問津,王氏以為根基的大米經營毀于一旦。王鎮嶽聽後急得吐血,卧床不起。
宋華見婆家陷入困境,急忙趕回宋閥求援。她跪在宋缺面前,哭訴道:“大兄,王家如今危在旦夕,求您救救我王家吧!”
宋缺坐在案前,神色淡漠:“王家偷賣我宋閥秘制弩箭給蕭家,已是犯了死罪。我沒追究他們的責任,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宋華聞言,臉色煞白:“大哥,此事定是有人陷害!王家怎會做出這等事?”
宋缺冷笑一聲,将一份密報扔到她面前:“你自己看吧。,還有你那個好公公把糧價長得快翻了翻,他挖我宋閥牆角挖出瘾了!
宋華顫抖着拿起密報,看完後癱坐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來,想到王家衰落已成定居再也忍不住伏地大哭起來。
宋缺冷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哭訴的宋華,心中毫無波瀾。這個愚蠢的妹妹,至今還看不清局勢。王氏如何拿到宋閥秘制的弩箭,才是他關注的重點。還有那批賣給蕭家的貨物被截,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柳卿卿幹的。此女一向睚眦必報,王氏如此欺她,她豈會坐以待斃?
至于蕭家,竟敢觊觎宋閥的武器,真是不知死活。宋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中冷笑:“蕭近山,不知你有沒有應對宋閥怒火的本事!”
他揮了揮手,語氣淡漠:“來人,扶小姐去老夫人那兒。”
兩名侍衛立刻上前,将宋華攙扶起來。宋華還想說什麼,卻被宋缺冷冽的目光逼得噤了聲,隻得含淚離去。
宋缺轉身坐回案前,指尖敲擊着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沉聲吩咐道:“宋行,給我查清楚秘弩是如何洩露出去的。涉及任何人,不要手軟,嚴刑審問!”
宋行抱拳應道:“是,閥主!”
“宋止,”宋缺繼續道,“調查一下柳卿卿在王家事件中參與了多少。還有,啟動蕭家的探子,我要知道,蕭近山從巴陵幫拿到了什麼。”
宋止點頭領命,轉身離去。
書房内,燭火搖曳,映得宋缺的面容忽明忽暗。他眸中冷意逼人,低聲自語:“真當我的天刀卷了嗎?柳卿卿,若你敢踩我底線,我也不能容你了。”
他的手指撫過案上的天刀,刀身泛着森森寒光,仿佛在回應主人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