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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簪花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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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無憂跟被曬蔫的樹葉一樣,說話都沒什麼勁兒。

齊嬰樂了,接她的話:“然後你就會因為大不敬之罪,被沖到你面前的北府兵押走。”

雲無憂偏過頭瞥她:“少說風涼話,你有本事就把我跟楊皇後鬧翻的緣由告訴我。”

齊嬰不緊不慢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尊者之事,不敢妄議,何況我也隻是聽聞,要是胡言亂語了些什麼,等你們日後重歸于好,我豈不成了挑撥離間的小人?”

每回都是這幾句話,雲無憂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把頭轉回去,懶得理她。

其實這事兒,她問過忠節夫人,忠節夫人說不必再提,問過段檀,段檀說不甚清楚,所以她才屢次問齊嬰,結果齊嬰也是不肯多說,搞得她隻能稀裡糊塗,被楊皇後像玩傻子一樣玩得團團轉。

這時長生樓上,落選的文章如大雪般紛紛揚揚,翩飛着朝地上墜落。

群臣推推擠擠,蜂擁去搶,見到自己字迹者捶胸頓足,歎息不止,不見自己文章者則竊竊松一口氣,随口安慰兩句旁人,帶着期盼又仰頸望向樓上。

齊嬰亦是擡眼凝視高樓之上,見楊皇後鬓插牡丹,臨風而坐,衣袖輕揚間便判出文章高下,不禁勾起唇角贊道:

“簪花人作大宗師,當真風華絕代。”

雲無憂聽不懂其中典故,但能聽出來齊嬰溢于言表的欣賞,有些氣不忿地刺了一句道:

“你還不過去?說不準大宗師下一個就把你文章扔下來了呢。”

齊嬰卻很自傲:“我的還得等等,一流文章之間,總要反複比對,才能做出區分取舍。”

雲無憂在學問上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就隻嗤了齊嬰一聲。

齊嬰卻起了興頭,對她道:“你知道皇後娘娘當年在女學受教時,有個什麼名号嗎?”

“什麼?”

“那時候,許多人都叫她楊魁首。”

一聽是個好名号,雲無憂頓時興緻缺缺了:“哦。”

齊嬰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繼續道:

“這名号的來由,要說到七年前那場科舉,那年我父親是閱卷的主官,他和同僚閱卷之時,穆元太後忽然傳喚,他們選出幾個人到太後宮中,見到一篇正切題目的長賦,太後命他們逐一品評。

衆人看完,都頗為贊賞,我父親更是道了一句‘此子當為魁首’,他說完屏風後就傳來平溪居士的笑聲,我父親正一頭霧水,就見太後也笑開了。

這時平溪居士從屏風後走出,得意道:‘魁首乃我弟子也’,她口中的弟子,便是指楊皇後。

平溪居士當年仗着穆元太後寵愛,沒少胡鬧,衆人都知道她的脾性,也明白她的弟子是女子,與此番科考無關,便都笑着逢迎了兩句,并沒較真。

自那以後,‘楊魁首’的名号便傳開了。”

雲無憂很看不慣她如此吹捧楊皇後:“七年前楊皇後才十六歲吧?她真能做狀元?當那些讀了幾十年書的文人都死光了?我看是你父親他們在奉承太後吧。”

齊嬰認真辯解道:“起初我父親他們以為太後要破格舉薦人才,确有奉承之意,但那文章能得交口稱贊,怎麼論也是一等才華,絕不會差的。”

“行吧。”雲無憂說不過她,甘拜下風:“算我服了你們這些才女。”

齊嬰糾正雲無憂的用詞:“是才子。”

“你又不是男人。”雲無憂脫口反問,不解道。

“‘子’又不是專指男人,好好一個字,憑什麼就單被他們給霸占了去。”齊嬰面色平淡,語氣卻很執拗。

似乎有點道理,可雲無憂又覺得,才子這個詞顯得籠統了些,不像才女,一聽就知道是女人。

她眨着眼睛想了半晌,始終有些似懂非懂,但也沒拂齊嬰的意:“行,算我服了你們這些才子。”

齊嬰這才笑了,向着長生樓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跟我過去吧。”

雲無憂見樓下人已寥寥,便随齊嬰一同到樓下等候了。

二人等了許久,直到樓下僅剩三人。

此刻天光耀耀,楊皇後在高樓上憑欄而立,衣袂翻飛,她手臂懸停良久,反複看着手上文章,終于做下決定,揚手将其中一紙抛向風中。

紙張如蝶,旋轉飛落,齊嬰和另外一人見此卻都伫立不動,雲無憂在旁邊看着,本來想幫忙去接,但硬是被齊嬰給拉住了。

這是文人間的較量,以墨為血的戰場,沒有人肯先妄動露怯。

“魁首乃奉康伯,齊嬰,《長生辭》。”樓上,瑤光的宣示擲地有聲,回蕩在夏日烘熱荏弱的微風中。

這聲音一刹那砸開了齊嬰的天靈蓋,她隻覺眼前天地豁然開朗,四肢百骸都沸騰,連血肉似乎也被重塑。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這陣風,我等了太久了。”

她分明在笑,眼尾卻悄悄落下一滴淚來。

七年,大央上一次有才名昭著的女子,已是七年前了,是由平溪居士托舉造勢、被她父親老奉康伯親口承認的楊魁首。

而今時隔七年,楊魁首成了楊皇後,老奉康伯成了小奉康伯,她也終于接過這魁首之名,站在了自己的青雲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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