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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這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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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綏自嘲一笑:“但我也騙過你,咱們就算是……就算是扯平了吧。”

雲無憂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罷了,你不喜歡提過去的事,那我就不提了。”謝綏垂下眼睛,神色黯然:“你心不在這裡,我也不強留你。”

“再陪我一首曲子的時間,好不好?”

雲無憂點頭。

謝綏帶着她走到紫藤院最東邊的一間屋子,屋中窗戶極高大,豔陽從其間傾瀉而入,照耀向内部那座雄偉的青銅編鐘,鐘紋上金光流彩、閃爍奪目,蘊含着一種令人咋舌的肅穆和輝煌。

在謝綏的示意下,雲無憂坐在了編鐘對面的葦席之上,靜待演奏。

謝寒洲從一旁的朱漆架台上拿起鐘槌遞給謝綏,又自己退到屋外,将地方留給雲無憂二人。

謝綏奏起第一聲的時候,雲無憂還毫無所覺,可聽着聽着,她神色卻漸漸動容。

及至一曲罷,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謝綏:“是《蓬蒿曲》,對不對?”

《蓬蒿曲》是傳承近千年、響徹大央北部三州的民間笛曲,曲調從清飒悠揚漸轉蕭瑟蒼茫,既有歲月沉澱的厚重,又不失可慰平生的幽情。

虞朝時有位太樂令曾笑言:“不愛此曲者,非北人也。”

雲無憂顯然是非常典型的北人。

謝綏見她神色飛揚,自己也笑起來:“笛曲改鐘樂可不容易,你聽着覺得如何?”

雲無憂思索良久,道:“如果說原曲是曠野裡漸起的風,一路席卷一路呼嘯,越過世間萬物,天地之大,無處不空,無處不闊。

那你奏的這一首,就是天宮上漸落的雨,夾雜隐隐雷聲,透着粼粼水光,墜到地上,化作江河湖海,無處不淨,無處不徹。”

“知音如此,夫複何求。”謝綏扔了鐘槌,拊掌而笑,坐到雲無憂身旁:“咱們第一回見面的時候,我送你的,就是這支曲子,用笛子奏的原曲。”

雲無憂不自覺與他追憶起往昔:“那一定也是天籁之音,如此珍貴,我回贈你什麼了呢?”

謝綏道:“錢。”

雲無憂愣了一瞬:“我還以為會是别的什麼……嗯……更特别一點的東西。”比如滄州特有的果殼風鈴什麼的。

“嚴格來說,錢是我問你要的,應該不算你所贈,是我掙的。”謝綏看向雲無憂眼睛:“這紫藤院才是你送我的,還有這座編鐘。”

謝寒洲此時突然從門口露了個腦袋出來,插話道:“怪不得公子方才不讓我們在此比武,原來是郡主送的地方,舍不得啊~”

謝綏一點不否認,桃花眼都笑得眯起來。

雲無憂的臉色,卻在這樣的氛圍和調笑中變得難看,站起身子道:“曲子結束,我該走了。”

謝綏這次沒有再攔她,隻道:“你若想要忘憂散的解藥了,随時來找我。”

身形高挑的女子邁出房門,匆匆行過院中小徑,隻留給他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程曜靈一直是這樣的,她認定了誰,就是誰,鮮花也好,芒刺也好,都隻予一人,再不會對旁人敞開懷抱。

謝綏從前也被認定過,但如今他是旁人了。

當年程曜靈送他這紫藤院,說買得倉促,雖難得有些江南風情,但到底不能完全稱心如意,還是以後一起打理,再種些桃李海棠什麼的,好看好吃,四時不歇。

沒多久就全落了空。

後來他一個人也試着種過海棠,隻是自己總斷斷續續的病着,又不肯讓别人碰,海棠疏于照料,大多都養死了。

去年春天,他難得好運氣,養出幾株結苞的,高興了好幾天,處處小心,簡直當祖宗一樣供着,隻是不巧又病,被拘在國公府裡許久不得出,等再回到院裡的時候,就見到那些花苞被蟲蛀毀了大半。

也是在那時候,他得知了程曜靈的死訊,被靖國公死死瞞住的、不準任何人透露給他的、遲來了兩年的、程曜靈的死訊。

所以,其實想想也沒什麼,海棠還活着,比海棠不愛他重要。

……

回到良王府,雲無憂到藥房要了近半月她吃過的藥方,走到段檀卧房,全都攤開擺在桌上,就靜坐在那裡等人。

她眉目低沉,單手搭在桌上,壓住幾張藥方,背脊挺拔如尺,在地上映出斜長的影子。

段檀踏進卧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靜默而極具壓迫感的一幕。

他擡手屏退房内下人。

下人們大氣也不敢出,弓着腰快步離開,最後一個人出去時,很有眼色地合上了房門。

地上的影子被更大的陰影吞噬殆盡,雲無憂擡眼,看向段檀:“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段檀将手裡拎着的那袋杏脯擱在圓桌邊沿,問她:“你要我說什麼?”

“好。”雲無憂點點頭:“那我把話說明白。”

“這些藥方,是幫我恢複記憶的嗎?”

段檀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腰側刀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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