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貓沉默寡言的點點頭,看到兔耳獸人身邊的淩滿時有些意外的頓了下腳步,沒有繼續湊前的就近坐在火堆邊。
兔耳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下,主動和淩滿解釋:“綠就是不大愛說話,但他的心很好的。”
淩滿根本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快去洗吧,要是能再抓幾隻水怪,就帶回來,我請你吃好吃的。”
兔耳獸人憨憨的笑出了兔子牙,哎了一聲邁開步子就跑了。
這個世界對雌性很優待,這時淩滿也不計較自己是什麼性别了,颠颠的回到石竈邊,先把木渣渣放進石竈裡,放上火後再堆上被兔耳獸人拍碎的木頭丢進去,随後抓取石闆上的魚就跑回綠貓身邊。
淩滿熱情又自來熟的主動和綠貓打招呼,“嗨,我是阿滿,能幫我把水怪分開嗎?”
綠貓的頭發還濕哒哒的往地上滴水,幽綠的眸子看了眼淩滿,便伸手接過了魚,指甲變出就要動手……
“等一下,從這裡劃開,要把它肚子裡的東西都掏出來,對,就是這樣,你還能把中間這根刺挑出來嗎?對對對,你真聰明。然後再一段一段的分開,沒錯……完美,謝謝你啊。等一會兒我煎好了,請你嘗嘗。”不等綠貓拒絕,淩滿把分好的魚肉段放進大葉子裡就往小水溪跑去。
綠貓的眸色微微變淺了些,朝着淩滿蹲在水邊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繼續盡忠職守的盯着火堆。
淩滿洗了一遍魚肉,又折下一片大葉子承了些水,回到石竈邊,放下魚肉,把石闆清洗了一下,再往石竈裡填了些木屑,才把石闆搬上石竈上,看着石闆上的水迹漸漸消失,他猛一拍腦門,他竟忘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天色漸漸昏暗,部落裡的人陸續回來,一個個精神氣爽互相去聞彼此身上的清香,笑聲不斷。
走在最後的狩獵隊抱着剝了皮的苎麻,更是歡喜的像個孩子,暢想着以後他們有了繩子換來多少多少的食物,這個寒季他們一定會過的很好,不會挨餓了。
但走到據點邊緣時,幾乎所有狩獵隊的表情都凝固了,定在原地。
“這是什麼味?”勇虎聳動的鼻子,忍不住又超前走了兩步。
“不像烤肉的味,但是好香啊。”獸人們紛紛附和,一個勁的吸鼻子,咽口水。
“先回去。”炎豹禁不住咽了下口水,拍了下勇虎,率先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有人打樣,其他人哪裡敢耽擱,不等勇虎開口,全都鉚足勁跑開了。
炎豹最先跑回了據點,濃郁的香氣更加肆無忌憚的飄進鼻子裡,他幾乎能清晰的看見自己肚子裡咕噜聲。
一種未成形的猜測在腦海裡逐漸明朗,會不會是水怪?
阿滿好像說過,他想吃來着。
偌大的據點,部落裡的獸人們将火堆圍了個水洩不通,有的在說不夠吃。有的則一遍遍喊阿滿的名字,有的更在歡呼。
“數量有限,今晚大家就嘗個鮮,明天想吃的再去抓,綠知道怎麼處理魚,抓好了可以都給綠,然後我和阿玲再幫大家做。”
淩滿的聲音從火堆深處飄來,不算清晰,但炎豹卻聽得很清楚。
“沒有了沒有了,剩下的要留給勇他們嘗嘗的,明天讓狩獵隊去抓,大家再吃個痛快。”阿玲響亮的聲音一出,圍着的獸人們嗷嗷直叫,興高采烈的散開了。隻有幾個抱着幼崽的雌性還沒有離去,豎起耳朵認真聽着淩滿在說着什麼。
炎豹駐足的望着火焰的光芒打在淩滿臉上時散發出的光暈,失神了片刻,勇虎他們就趕了上來,嗓門一開,“阿玲,我們從老遠就聞到香味了,是什麼吃的?”
“勇,炎,你們回來了,快過來,阿滿做了魚,很香很好吃,不會吃死人。”阿玲高興的頻頻朝他們招手。
“魚?什麼魚?”勇懵逼。
“啊,是水怪,阿滿說吃水怪聽起來太怪了,他就改了名字,叫魚,以後不叫水怪,就叫魚。”
淩滿和幾次雌性正在交流煎魚的心得,聽了阿玲的聲音,僅僅的擡頭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囑咐她們注意事項,什麼食物要洗幹淨啊,手也要洗幹淨啊之類的衛生問題。部落裡的人是不多,可真要他和阿玲兩個人負責煎魚也夠他累的了,還不如多教些人,他能偷點懶。
炎豹拿起一小塊煎成焦黃的魚塊,強行放在淩滿的眼皮子底下,打斷了淩滿的碎碎念,“是我抓的那條水……魚嗎?”
淩滿看都沒看就搖了搖頭,沒擡頭看人直接道:“不是,是六抓回來的。你抓的我給你留了幾塊,其他的分給六和綠了。”現在你吃了六抓回來的,就當交換了,應該不會這麼計較吧?
對炎豹的了解還不深,淩滿暫時不清楚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就聽見炎豹詢問的聲音再起。
“你吃了嗎?”
所以是想跟他計較了?
這麼一想,淩滿擡起頭就看見了一張英俊到犯罪的臉,如果此時,他的臉上不是帶着笑容的話,淩滿一定會說,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