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叙白笑了,将江冉墜入水杯中的碎發撩起,熱乎乎的,擦過了她的臉頰。
“你現在這樣好可愛。”
江冉停了下來,丹鳳眸睜得更開了些,翹起的眼線很魅,配上她疑惑的表情,卻有些像笨蛋美人。
林叙白仗着江冉難得的脆弱,也不遮掩這些“诋毀”的話了,“如果你平時也能這樣可愛,我就不會跟你拌嘴了。”
江冉把視線挪走了,水也不喝了。
還剩大半杯,在林叙白手裡晃蕩。
“你不喝了?”
“不要。”
平日裡就惜字如金的江冉如今喝醉酒仍然字字珠玑,而拒絕的話語少了平時的清冷,也不再有了威懾力。
“不喝就不喝吧,”林叙白沒有強迫,“可以自己洗澡嗎?”
江冉沉默了,她看着林叙白,似乎在理解她說的話語含義。
“好的。”
“?”
莫名其妙的回答讓林叙白也愣了神,她毅然決定不洗了,還是給她擦擦身,換身衣服早點睡得好。
“我沒有喝多。”江冉很認真,拉住林叙白要離開的胳膊,認真地注視着她的眼睛。
“嗯嗯沒喝多。”
林叙白急着去擦身準備,不想和她糾纏。
“那你抱抱我。”
“等會,幹淨了再抱。”
林叙白沒有意識到那是江冉難得的撒嬌,手一掙就開了。
“我很髒嗎?”
這番話一出口,沒走幾步的林叙白便頓住了腳步。
她回頭去看沙發上的江冉,依舊端端正正地坐着,面色平靜。
“你不髒,隻是酒味難聞。”林叙白也很認真地回複,“江冉,為什麼說這種話?”
對方搖了搖頭,身子向後仰去,阖上了眸子。
回避。江冉不肯說。
林叙白沒有和醉鬼計較的心思,去浴室拿了幹淨的盆子和毛巾,灌了大半盆溫熱的水,端過來時,江冉一動不動半躺在沙發上。
“睡着了嗎?”林叙白聲音放得很輕,環境很靜,人在睡覺中也很脆弱,她不想吓到江冉。
沒有回應。那應當是睡着了。
林叙白的袖子高高卷着,袖口卻還是沾上了幾點水珠,她将盆放在茶幾上,去扶江冉躺下。
很輕松,不出幾分鐘,江冉就安安靜靜地枕着抱枕平躺在沙發上了。
西裝在玄關處就脫下了,江冉穿着自己的襯衫,是紫色的。
林叙白不由想到許嵩的歌。
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而現在林叙白也想說,紫色真的很有韻味。
指腹輕落,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紐扣。
将精美的包裝剝離,是更加精緻的禮物。
溫熱的毛巾從耳後擦過,沿着起伏緩慢又細緻地拭過。
等林叙白紅着臉擦過全身後,一低眸,和江冉睜的眼對上了。
“……我冊。”林叙白的髒話壓在喉間,害羞之色瞬間不見,她被江冉吓到了,“你沒睡着,那麼安靜幹什麼?”
“那我應該,怎麼吵一點?”江冉的聲音還是帶着醉意,柔柔的,有點委屈。
“算了。”林叙白轉過身,将毛巾丢進水盆,俯身準備擡走,身後摩擦聲響,寬松的睡衣被扯住了角,“啊”。
林叙白及時放下了水盆,而後整個人都跌入了身後人滾燙的懷中。
細碎的吻落在頸肩,癢得林叙白降了火氣。
“你幹什麼?江冉。”
“你說的,洗幹淨,就可以抱抱我。”
她是有說過洗幹淨再抱,可是對方分明是在親她。
“不行。”林叙白掙紮着,她已經不生氣了,隻是更糟糕的感受在升騰,燥得她像陷入沼澤,越是想逃離陷入得越深。
還沒有給江冉穿睡衣,她那紫色的襯衫衣擺包裹在她的腰側。
身上滾燙的觸感惹得林叙白幾乎潰退。
偏偏那吻酥麻又輕柔,擾得她不得安甯。
林叙白出了薄汗,睡衣被揉捏得發皺,她覆在對方的手間。
敞開的姿勢讓她羞恥得想哭,江冉的力氣好大,她掙脫不開。
“姐姐,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