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當他被寂白爆躁扭曲的摁在床上時，他總會想起這天下午，她那柔和平靜的睢顔。

這種溫和的假象，吸引着他，後來也讓他以此慰藉自己，得以度過很長一段灰暗的日子。

寂白醒來的時候，夕陽欲墜，河面波光粼粼。

溫長舟坐在她旁邊，用畫紙與自己幫她擋去陽光。

她眨了眨眼，有些蒙怔，蹙眉：“溫長舟？”

“嗯，是我。”面容清隽的男孩兒眉眼蕩着笑意，輕輕應着。

她一時竟語塞住了。

你累不累？

你坐在這裡多久了？

誰讓你自作多情這樣了？活該。

我讓你坐在這兒了嗎？

……諸多話語，被她按下，她坐起來，平淡問他：“畫完了？”

他點頭。

“行，那我們回去吧。”她撐着地站起來，當作沒看見他遞過來的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葉子。

沒留他吃飯，她晚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