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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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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同玉知道自己不該沖池熙恒發脾氣,但她很害怕,她在這一瞬間非常委屈。

池熙恒則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地怔住了。

他們距離隔得極近,他能清晰看到她眼中跳躍的火光,以及倔強抿起的唇線。

一向情緒波動很小的梁同玉在為他的冒險而生氣。

她為他染上了不一樣的顔色。

“哎呀,這個……”鄭元濟和齊曜試圖勸架。

“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火。

“對不起。”我不該擅自冒險。

倏地,兩聲同樣的抱歉又幾乎同時從他們口中道出。

安靜與錯愕緩慢地流淌在空氣裡,眼神的交流遠比語言更迅速直接。池熙恒的唇角微微上揚,梁同玉的目光中也有緩和下來的歉意與笑意。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除了偶爾無法分辨感情的一撇。

那晦澀難懂的目光大多數時候在梁同玉身上停留,沉默又克制;落到池熙恒身上則是冷淡與漠視。

但梁帝肯定是不會有閑心關心其他人的,他此刻的全副注意都集中在了這件案子上。

春蒐前千叮咛萬囑咐不要搞幺蛾子,還是出事了,目擊證人甚至是南蠻人。縱使梁帝再寬和,也很難高興起來。

他冷眼掃過站在下方的幾位皇子,聲音森寒:“你們……誰有話說?”

梁珩在父皇注意力轉移的時候收了臉上痛苦的神色,目光幽深地望着他的兄弟們。

衆人目光看得最多的還是太子。

阿侖達更是樂呵呵地看戲。

梁璟神色淡淡:“不是孤。”

“孤與三弟之間,還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他保持自己一貫的風格,言簡意赅又回應準确。

梁帝眸色深深,沒回話。

“大哥确實純直,但你怎知……你手下人就不會做這事呢?”梁珩笑意不達眼底。

梁璟沉默一瞬,他确實不能肯定。主要事情一發生梁帝便把他們召集過來了,而他身邊之人又恰好不在,他尚且沒去核對。而他又是一個不會說謊的性格,整件事巧合得像有人專門預謀而來針對他。

太子黨派的官員不樂意了:“三皇子這是何意?”

梁洛卻在這時開口:“今日午時,有人警告我‘勿近霧隐湖’。那灰色衣服的小厮給了我一塊布條,很快便匆匆離去了。當時大家基本都已經開始了下午的獵程,所以我隻來得及通知十一妹妹。”

梁同玉怔了怔,點頭肯定。

“布條還在嗎?”梁帝沉着聲音問。

“在。”梁洛把證物交上去,“至少這個人是知道湖邊的埋伏的。把他挖出來,或許能順藤摸瓜到兇手。”

但這塊布粗麻質地,字也龍飛鳳舞,完全看不出是誰寫的,甚至無法判斷地域。

“針腳像是齊城的繡法……”

一個管事嬷嬷有些遲疑,她也在猶豫要不要說,但富貴險中求,她見了太多因為一件小事得到獎賞的宮人——為了賞金,她拼了!

“若是假話,下場你自己知道。”梁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那嬷嬷立馬把頭磕得梆梆作響,以此明志:“奴萬不敢有半分虛言啊!!!”

齊城?

齊城靠近西北,在座的皇子包括他們的母妃,沒有一個人能和齊城扯上關系。

一直不聲不響的四皇子梁淮突然問道:“父皇,三哥,有沒有可能,是外人所為?”

他語氣中的指向性再明顯不過,阿侖達瞬間不高興了:“四皇子,你說話也要講點道理。”

“若是我南部下的手,難道本王要以身誘敵,作一出苦肉計嗎?”他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稍微有點卡殼。

對面池熙恒一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阿侖達厚臉皮沒管,接着大喇喇地發言:“這些人我看了,不是南部的箭。要麼是你們中原什麼江湖門派,要麼是那黑烏鴉一樣的北狄!他們不是都穿黑衣服嗎?”

他這指控更加莫名其妙。

北狄大祭司不發一言,座下自有人替他說話:“蠻子禍水東引,玩得好一手金蟬脫殼啊。”

這人語氣鄙夷,十分不屑。

現場火藥味頓時升級。

梁帝本來就很頭大了,現在又牽扯了番邦。說實話,他也不覺得是這兩國。一來沒必要沖三皇子,他自己作為帝王現成的靶子擺在這兒呢;二來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厚道,但确實沒出人命,就是小打小鬧。

他緩和了語氣,看似對梁淮說,實則也在講給南蠻與北狄聽:“兩國來使都是我大梁的貴客,朕自然相信他們與此事無關。”

他轉向池熙恒:“熙恒,你在現場,可有什麼發現?”

池熙恒是第一次與梁帝面對面交流,他挑揀着能說的說了:“這些人都是死士,脖頸處有刺青,耳後還有标記,部分人自盡時是服毒的。”

為避免麻煩,最後三人商量的是阿侖達的下屬及時趕到救了他們。

這裡面能查的信息很多,之後肯定也需要仵作來驗屍。

梁帝沉吟不語,作出決斷:“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幾個都不要出府。大理寺全權接管這件事,誰都不要插手。”

這是明面上的軟禁,也是暗處變相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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