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切閉上雙眼,紫色光圈如水波漣漪,以藍切座位為中心,朝四周散開。
“都說兩句話吧。”
在場的其他三人,身形變得僵硬。
藍切看向伍心。
伍心兩隻眼睛皆呈紫光,她說:“我無所謂,過與不過,結局也并無不同。一樣的結局,還需要區别嗎?”
藍切看向伍我。
伍我一隻眼睛呈紫色,一隻眼睛呈紅色,“她天賦普通……”
後面的話,伍我堅持不說,面部肌肉在身體内部兩股力量的較量下扭曲。一股代表伍我自己的紅色,一股代表藍切意志的紫色。
藍切微彎嘴角,“小我不放棄嗎?”
伍我不說話。
藍切:“既然你堅持,我就不打擾了。”
一輪新的紫光在藍切眼底炸開,“撲通”一聲,伍我連人帶椅翻倒在地。
藍切最後看向蕭桐,隻一眼她便移開。
蕭桐雙眼中的紫光以極快的速度消散,她直言道:“我一直都想說,公主病能不能死家裡?”
蕭桐愛說難聽的話衆所周知。
藍切皺眉,紫光從她背後升起打向蕭桐;她想喝茶,伸手向茶杯而去。
一邊的紫光打空,一邊伸手卻夠不到茶杯。藍切身形一頓,細看,發現自己所處的空間似與茶杯所處的空間相分隔。
伍心瞳孔的顔色變回原樣,伍我從地上爬起來。
藍切停了停,對蕭桐說:“幾日不見,你變強了。”
蕭桐翻了一個白眼,鲨臂在說話。
不能喝茶,藍切眉頭緊皺。
藍切:“你趕快把你的封鎖解開。”
蕭桐轉身打遊戲,留給藍切一個後背看。
蕭桐大多時候都聽不懂同事的話,可能是因為同事都是神經病吧。想到此處,她打遊戲的手速都不禁慢下來,月和文還是不要通關比較好,她一進來,又多一個神經病。
好不容易安靜一會,公主的聲音又開始在背後響起,“你快解開,考核那邊不對勁。”
“Defeat!”遊戲失敗!
大十字在蕭桐的腦門上浮現。
“她不是去的寂園考核,那邊一不着村二不着店的,既沒心濁鎮守,副本領域形态又穩定,頂多被關小黑屋受不了,能出什麼問題?”
藍切掏出鑽石小皇冠,不正常的光彩奪走了所有人都目光,仔細一看,這個由星隙内部采取的能量打造的錨點卡,内部出現深切的裂痕。
“寂園出現問題,領域分崩在即。”
蕭桐震驚,眼睛瞪大,瞳孔縮小。
月和文又在幹什麼!關小黑屋也管不住她嗎?
封鎖即刻解開,藍切一閃身,開啟星隙。
伍心伍我作為導師跟藍切在後面。
蕭桐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
學生會辦公室。
李與容坐在左側沙發,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兩個少女形成拉鋸,互相看不上對面,如果可以,一方恨不得把另一方撕碎。另一方則目下無人,根本不把對面放在眼裡,看對方就像看小醜。
他對面,被當做判官的副主席傅筱骁一臉嚴肅。
至于李與容是怎麼摻和進這件事,需要從月和文詢問他舞台劇取材開始說起。
他和月和文隻見過幾面,短暫的相處足以判斷出,月和文在口頭表達方面不算擅長,正經談論時,迫切需要附加後綴修飾,用以補充說明。李與容認為,她那番話的重點不在于取材,而是落在創作者身上。
李與容與創作者并不熟悉,活動由傅筱骁一手敲定,舞台劇劇本也經由傅筱骁把關,他于是向傅筱骁詢問劇本的創作者。
令人驚訝的是,傅筱骁并不打算透露創作者的名字。隻聲稱劇本是她自己專門找人定制的,創作者也不是班上的同學。
這事的線索便在傅筱骁這斷開。
年紀的同學知道李與容對舞台劇劇本感興趣後,或多或少對文字創作方面有所關注,今天他一來學校,就有人告訴他初中部的學妹宣告一則作品抄襲醜聞,指名道姓說高中部的覃酒是作品抄襲的慣犯。
可覃酒不僅深受語文老師喜愛,作文常常滿分,且手上文學類大獎無數,是衆所周知的文科大佬。認識覃酒的人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覃酒抄襲,偏偏來者氣勢洶洶,底氣十足的樣子也不似作假。
而好巧不巧,覃酒與傅筱骁關系自來不錯。
看着争吵的兩位少女,李與容想,這事之後就能知道劇本的創作者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