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金月灣,門口的欄杆處立着一個人,升降杆看有業主過來連忙升上去。
顧南卻認出那站着不動的人是方蔚。
“等一下,”她攔住顧尚西往裡開沒意思停的動作,“那不是大衛嗎。”
顧尚西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還真是。
他到跟前叫了方蔚一聲,聽到他聲音的人扭過身,他整張臉呈一種灰色。
與上午見到的截然不同。
顧南擔心的問了一嘴,“大衛,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聽到他的名字秦蘊吓一跳,伸出手去夠方蔚,“哎呀媽呀你說這是大衛,姨前兩天不還跟家見到過你嗎,咋變成這樣了。”
門衛時不時的往這來瞅上一眼,應該是早就注意到了但是不敢上前來。
想想也是,秦蘊繼續道,“看這孩子瘟災樣,你害了病啊,那門衛都不敢來招呼你,趕緊上來跟你尚西哥家去,哎呦我天。”
後面有其他要進來的車,顧尚西讓他趕緊上來。
方蔚聽到指令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顧南看他跟剛從釜山來的一樣。
問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上午不還好好的嗎,哪不舒服。”
坐在她正前方的人背挺的筆直,好像被操控着彎不下來的機械一樣。
還要再說些什麼,顧南的話就被他一下打斷,“顧……南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啊?你說呗。”
他脫口而出的名字乍一聽沒什麼不對,可回過神來的顧南才想起來這非常不對。
他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并且還開口問了的,顧南這個名字他并不知道。
此刻一切詭異的行為都被放大。
顧尚西沒關注他說什麼,停下車要上樓時方蔚卻不動了。
秦蘊看出他有話要說,“大衛啊,你有啥話不能上樓說啊,姨趕了一路,累的很,你要是非得就在這說,姨先上去了,有啥話非得在這唠,你們在這唠吧啊。”
方蔚好像聽不到他說話,又重複了一遍:“哥……顧……南姐,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這費勁吧啦的樣,秦蘊不跟他扯了,自己先上去了。
看向方蔚,顧尚西和顧南問他,“你有什麼話要說。”
像是能量耗盡再也支撐不住,方蔚本來還能支撐的身體惶然倒下去。
倆人慌忙去扶,他的臉好像血液不通一樣慘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
剛剛說他瘟災樣,一大半的都是在開玩笑,如今真的是看上去駭然極了。
拿出手機就要打120,方蔚一把攔住顧南,“不用打,我走了他……就好了。”
“哥,這是……陰謀,你要找到……那個人,阻止他再造出來時光機……不然你倆就回不去……了,隻有一次……機會了。”
“失敗了他……不會讓你們回去……”
“哥,這是……陰謀,根本……就沒有時……”
他的頭靠在顧尚西的腿上,渾身痙攣不止,“玉佩……好好留着……就……沒事。”
“我說的你們……聽到了嗎……”
他這樣子非常吓人。
顧尚西:“打急救了嗎?”
“打了,說是得五分鐘,咱是不是給他做一下急救。”
将人慢慢的放到地上,顧尚西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躺着的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沒……事……不要……浪費時間,哥,我剛剛……說的話你們……重複一遍。”
倆人就算是見過大場面也被這一幕驚住了。
地下車庫的燈光總是很暗,慘白的燈光照在慘白的臉上,比鬼片裡的鬼還吓人。
主要顧尚西從小看他長到大,出了事不僅僅是給他哥交不了差,他自己也能難受死
“你别說話了,醫生馬上就來了。”
住在方蔚身體裡的‘方蔚’簡直要氣的吐血,時間馬上要到了。
見倆人怕他嘎嘣死了,根本沒聽他說話,他又死死的抓住顧南。
看着快死了,勁還不小,“重……複,快點……來不及了,你們……不聽我的……,我立……馬咬舌……自盡。”
ber——
這是幹啥啊。
顧南怕他真出事,慌裡慌張的說着他剛才交代的話。
見顧南把重要的點都說了一個遍,地上的人長疏了一口氣,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他閉着眼不說話,可給倆人吓壞了,來來去去撲扇着他的臉。
都毫無反應。
救護車也趕來了,顧尚西跟着到醫院去,顧南看着他們走遠上了樓。
進了家門秦蘊問她,“尚西沒跟你一塊回來。”
打開鞋櫃,拎出鞋子,顧南也憂心忡忡的說,“跟着去醫院了,可吓人了。”
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到大的孩子,秦蘊也很震驚,“咋就就進醫院了,我也去看看吧。”
顧南攔住她,“咱先等消息吧阿姨,顧尚西不在呢嗎?”
直到晚上顧尚西才回來,倆人忙跟到前問怎麼了。
讓她們不要擔心,“方葛回來了,檢查了一遍,說是什麼事都沒有。”
秦蘊哎呦一聲,“那要是啥事沒有就犯病那可是大病啊。”
顧尚西,“等醫院那邊結果吧,還有兩個沒出來。”
……
醫院内,方蔚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闆,旁邊是方葛對着電話那邊的狂轟亂炸。
“你們逼他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