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西子可跟我說了,躺在地上渾身抽搐。”
“查了,什麼都查不出來。”
“醫生要不就是神經的事,還在等結果,要是真是神經的事可就沒小事。”
“你說他不就在家待個一年嗎,也沒閑着啊,什麼叫安穩的工作,你非得逼死他嗎!”
聽着他哥對父母的譴責,沒病的方蔚也被熏出來三分不适。
轉過來的方葛看着他醒了,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問他,“哪還不舒服。”
被他聲音吓得抖了個寒顫,想裝病也不敢說謊,“沒,沒不舒服的。”
“那你咋暈了,還跑到你尚西哥家門口。”
方蔚完全不記得,“我沒去啊,我不是直接來醫院的嗎?”
聽顧尚西說方蔚怎麼着怎麼着,方葛覺得顧尚西不會說大話吓唬他。
這方蔚又是發瘋又是昏倒。
“那你還記得什麼。”
病床上的人想,“我就記得從尚西哥的公司回來後,到家裡,剛從冰箱裡拿瓶水灌下,一個聲音就在我腦子裡面響了。”
他說的這麼邪乎,但是方葛還是抓住了盲點,“誰讓你喝冰水的。”
方蔚服了,“那是你家,放冰箱裡的你都喝憑什麼不讓我喝。”
看着他犟,方葛沒好氣,“你胃不好跟我比啊,然後呢,什麼聲音?”發覺岔遠了話題他又補充問到。
“他讓我不要害怕,說一會醒來什麼事都沒有。”
聽的一頭霧水,方葛問,“你聽那聲音像誰?”
又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真就有點吓人了。
“哥,像我自己的聲音……”
方蔚雖然從小皮的不像樣子,但他從來不會說謊,他說有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那就是真有。
與此同時剩下的兩張單子也出來了,醫生沒有把人叫出去,上演心髒突突突的戲碼。
從門口進來,把單子遞給方葛,“啥事沒有,明天就能出院了。”
那怎麼會暈倒呢,方葛拉住醫生,“什麼事沒有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醫生,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醫生聽顧尚西描述的也很駭人,但是上上下下全都檢查了一遍,确實沒問題。
“沒有,我們檢查的很仔細,除了胃部有點小毛病不要貪涼就行,其他的确實一切指标正常,家屬要是實在不放心,後續時刻注意着複查。”
說完這話他就拿着剩下的資料走進了對面的病房。
剩下無所畏懼的方蔚還有神經兮兮的方葛,“那不是身體的事?怎麼會變成那樣。”
看他個老婆子一樣,方蔚實在受不了了,“哥,醫生都說沒事了,能不念叨了嗎?咱什麼時候回家。”
方葛沒理他,“不是醫學上的事,那就是……”
他一拍頭,拿起手機又撥了一通電話,“媽,之前那個看事的還幹嗎?”
“啊行,你把她推給我。”
看着他哥目光炬炬,方蔚害怕,“哥,你找那神不乎的老婆子幹嘛。”
方葛回答他,“不是醫學上的,保不準就是神學上的,你那天在橋洞底下站那麼久,說不定……”
方蔚服了他了,“哎呀——”
……
金水灣處,吃完飯窩在沙發上,秦蘊正往下退着镯子戴到顧南的手上。
看着電視的人察覺到手腕上的異動看過來,發現手腕處多了個玉镯子。
“阿姨這是幹啥啊。”
因為秦蘊給她的東西多不勝數,每次塞給她東西時,她都會有些小驚喜。
可這镯子還是頭一回戴到她的手上,着實有些擔當不起,據說這镯子是顧尚西的奶奶給秦蘊的。
顧南想褪下來,被一把摁住。
“哎呦戴着吧,好看。”
顧尚西也沒有在客廳,他正在卧室換那被鍋包肉嗆出味的床單。
顧南隻得先戴在手上。
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的,是顧尚西的的電話,拿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方葛,顧南叫他,“方葛的電話。”
電話那頭在說什麼不曉得,可顧尚西的表情缤紛至極,問向那邊,“你瞎搞什麼,這我上哪給你找去。”
那邊像是很忙,挂了電話後留顧尚西一臉的無奈
“咋的了?”看着兒子,秦蘊問他。
想想剛才方葛說的話,顧尚西仍有些不敢相信,“方葛讓我去找找方蔚有沒有掉頭發在地下車庫。”
這下都不可思了,“要頭發幹啥玩意。”
“他要做法,請來個大神,說是方蔚被邪神沖撞了。“
……
顧南跟着顧尚西下來找頭發,一寸一寸的搜尋,最後找着兩根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看長度應該錯不了。
看着這片地方,顧尚西不由得咂摸起方蔚的話,“大衛下午說什麼,說不要在找那個人,是陷阱?”
想到那些莫名奇妙的話,顧南也說道,“他說他走了方蔚就會好了,有沒有可能,是來給我們提醒的。”
“提醒什麼?”
“讓咱們不要再碰時光機啊,大衛不是說了嗎?”
“那你怎麼看?”
一擺手顧南無所謂,“反正媽已經回來了,還造什麼時空機,已經過了出事的點,咱們就這麼過着日子呗。”